騰。”
殷太后看著皇后的眼神疏離淡漠,帶著事不關己的超然。
楚千塵:“靜樂長公主?”
“靜樂長公主和駙馬起了些爭執,被駙馬甩了一鞭子,”殷太后道,“聽說,似乎是因為駙馬要納了表妹吧。”
“哀家也就是剛剛在聽戲的時候,恰好聽了一耳朵,說什麼‘醉打金枝’的。”
殷太后一邊說,一邊信手拈了朵紫紅色的寒蘭下來,她把那朵寒蘭對著楚千塵比了比,親自幫她戴到了鬢角,滿意地笑了笑,還問何嬤嬤道:“怎麼樣?”
何嬤嬤笑眯眯地說道:“太后娘娘的眼光好,這花真配王妃,人比花嬌。”
殷太后被逗樂,笑容洋溢,比之對著皇后時,神情舉止要輕快多了。
楚千塵挑了挑眉梢。
但凡尚了公主的駙馬有得必有失,這位駙馬爺又是納表妹,又是“醉打金枝”的,是覺得活著不好嗎?
前方又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在為安樂和常寧郡主叫好。
大部分貴女們已經被淘汰了,只剩安樂和常寧郡主正在決戰。
小姑娘們聚在一起就自有一股青春蓬勃的朝氣。
殷太后看看她們,又看看兒媳,“阿玦說你射箭很厲害,投壺想必也不差吧,你去跟她們玩玩吧。”
殷太后覺得兒媳一直陪著自己也委實是無聊,她一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就該和同齡人多玩玩,不必這麼沉穩。
楚千塵微微一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投壺確實很厲害的……以後我和王爺比給您看,但您得讓王爺讓我三矢才行!”
“不過嘛……”她歪了歪小臉,煞有其事地說道,“我是長輩,就不欺負安樂她們了。”
三公主她們投壺的技術是還不錯,但是跟她相比,真的沒法比,她還是不去欺負小孩兒了。
楚千塵是真心實意的,可是看在殷太后眼裡,她一個小丫頭端著長輩的架勢,委實是逗人。
殷太后又被逗笑了,還想說什麼,何嬤嬤忽然稟道:“太后娘娘,貴妃娘娘來了。”
殷太后與楚千塵都順著何嬤嬤的視線望了過去。
幾丈外,著一襲海棠紅褙子、頭戴九翟四鳳冠的楚貴妃款款走來。珠冠上的四鳳釵嘴銜長珠結,她走動時,幾串長珠結微微搖曳,襯得她豔麗的面龐越發奪目。
楚貴妃在容貌上明顯要比皇后豔了五分,往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她此刻有種意氣風發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