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給他行禮,順便讓自家兒子們也見個禮,大都抱著“能認個臉熟也好”的想法。
眾人如眾星拱月般圍在顧玦的周圍,氣氛熱烈,還有一半人則在不遠處觀望著,明顯是想避嫌。
這些武將也全都畢恭畢敬地給楚千塵行了禮:“王妃!”
面對這些銳氣逼人的武將,楚千塵依舊從容自若,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回了禮,神色間頗有幾分雲淡風輕的悠然。
在場的這些武將們沒有一個敢輕視這個年輕的王妃,看著她的眼神含著毫不掩飾的敬意,畢竟她可是憑藉一己之力令皇帝下了罪己詔,還替宸王府掙得了莫大的利益。
“王爺,您今天也打算參加夜獵嗎?”一個眼角帶疤的中年武將心直口快地問道。
“老吳,這不是很明顯了嗎!”明西揚拍了下對方的肩膀,“王爺都隨身帶了弓箭和馬,當然是要參加夜獵的。”
老吳激動地撫掌道:“王爺好幾年沒參加夜獵了,從前王爺要是出馬,那肯定是魁首!”
想起先帝在時的光景,老吳以及其他武將們都有些懷念。
顧玦上一次參加夜獵才十五歲,還是大齊的九皇子,這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這個大齊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到往昔,氣氛之中有多了一絲說不出的唏噓。
明西揚清了清嗓子,笑著活絡氣氛道:“王爺,您是不是也該給孩子們一點機會?”
他話語間透著一絲調侃,其他武將們深以為然地點著頭。
“自然。”顧玦含笑道,“小孩子總該歷練歷練,方才知人間險惡。”
明西揚等武將們全都捧腹大笑,氣氛更熱鬧了。
明明顧玦與這些五大三粗的武將氣質迥然不同,可現在他們站在一起時,卻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協調。
顧玦自己也不過是年方弱冠,今日參加夜獵的多是一些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少年與青年,他們其實比顧玦小不了幾歲,可當顧玦把這些人說成是小孩子時,沒有人會覺得不妥。
因為他是宸王顧玦。
他的戰績、他的威望、他的付出成就了現在的他,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仰望著他。
楚千塵也是如此。
“明南楓,你還不給王爺行禮!”明西揚把站在他右後方的藍衣青年推了出來,嫌棄地瞪了他一眼,笑道:“王爺,這是我家老二,在國子監讀武科,不成器得很。”
“玉不琢不成器,小孩子是該多歷練,要是能和王妃的弟弟一樣去玄甲營磨鍊一下,多少也能有些長進。”
明西揚是想把明南楓送去玄甲營陪著楚雲逸一起操練操練。
“參見宸王殿下。”明南楓彆彆扭扭地給顧玦抱拳行了禮,沒有再說其它。
他心裡憋屈極了,明明他已經跟父親說了很多次,他想轉文科,可是父親根本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明南楓自以為他掩飾得很好,卻不知道他的那股子彆扭勁在顧玦與其他人的眼裡,根本就是一目瞭然。
明西揚:“……”
明西揚狠狠地瞪著蠢兒子。
他的策論兵書在武科生裡都堪堪中游,明明讀書的資質這麼普通,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可以讀書走科舉的?!
明西揚覺得他今天簡直把臉給丟盡了。
其他武將們面面相看,彼此交換著眼神:這兒大不由爹,老明分明就被兒子給坑了!
其實,他們也有意送兒子去玄甲營歷練一下,也多少有些懊惱被明西揚搶先了,結果,明南楓扯了他老子的後腿。
老吳笑嘻嘻地說道:“王爺,我家老三皮厚肉糙,要是有機會得王爺指點,那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保管王爺打罵都成。”
老吳拍拍胸膛保證,立刻就把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青年給招了過來。
那青衣青年規規矩矩地給顧玦行了禮:“見過王爺,還請王爺不吝賜教!”
青衣青年的神態與言語之間難掩仰慕之色,把明南楓的不自然襯得更顯著了。
明西揚只恨不得錘幾下兒子的腦袋,看能不能把這蠢小子的白日夢給打醒了。
明南楓垂著頭,只當做沒看到。
楚千塵淡淡的目光在明南楓身上掃過,猶如水過無痕般,沒留下一點痕跡。
王爺從來不是一個會強人所難的人,前世她所選擇的路,她所經歷的磨鍊,也都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王爺只是讓她知道了,原來她的人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