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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北地

真是不知悔改,來人,給本伯請家法!”

忠勇伯眸色幽暗,決心給雲展一點教訓。

自雲展去歲從北地回京後,變化太大了,他仗著有宸王府作為靠山,太放肆、也太張狂了。

忠勇伯不由想到了嫡妻數次對他抱怨雲展:“伯爺,我看雲展這是翅膀硬了,所以就不把伯府放在眼裡了。”

“他這次連過年都沒回家,心裡還有沒有伯爺你這個父親?!”

想到這裡,忠勇伯的面色又沉了三分。

他必須在雲展這裡建立為父的尊嚴,必須借這次機會讓雲展知道他的厲害,讓雲展服軟,一石二鳥。

然而,面對忠勇伯的喝斥,雲展依然不說話,不動如山。

他的這種沉默看在忠勇伯眼裡,無異於一種挑釁。

忠勇伯更怒,雙眼噴火。

雲禮與雲浩兄弟倆彼此交換了一個無聲的眼神,雲浩等於是把幸災樂禍寫在了臉上。

不一會兒,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就恭敬地捧來了家法,那是一把一寸半寬的竹製戒尺,足有六分厚。

不等婆子請示,忠勇伯就強硬地從她手裡把家法抽了過來,冷聲道:“今天本伯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

忠勇伯用沒受傷的手緊緊地抓著家法走到了雲展身邊,道:“跪下!”

雲展瞥了忠勇伯一眼,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眼神波瀾不驚。

他沒跪。

忠勇伯氣得頭頂冒煙,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把手裡的家法重重地對著雲展的背打了下去……

家法揮動時,帶起一陣令人心驚的勁風。

雲展敏捷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直接就避開了這一下,讓忠勇伯揮了個空。

忠勇伯:“……”

雲禮:“……”

雲浩:“……”

父子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可是家法,有一句俗話說,家法如山;還有一句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這個時代,家法與國法同樣嚴厲,同樣不可反抗。

雲展只是平靜地看著忠勇伯,沒去看雲禮與雲浩兄弟,然後問道:“父親,您還有沒有別的事?”

“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們要報官,那就去報;不報官的話,那他就走了。

雲展的這兩句無異於往忠勇伯的臉上“啪啪”招呼了兩巴掌,忠勇伯怒不可遏,渾身微微地顫抖起來。

“來人,給本伯拉住他!”忠勇伯幾乎喊破了音。

門口簷下的兩個小廝面面相看,跨過了高高的門檻,伸臂試圖攔下雲展。

雲展馳騁沙場多年,在千軍萬馬中都能來去自如,根本不憷,他出手如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小廝的胳膊,一拖一推,那個小廝就踉蹌地失去了平衡,撞在了另一個小廝身上,兩個小廝跌作一團。

雲展看也沒看那兩個摔倒的小廝,抬步往外走去。

然而,當她走到門檻前時,一道中等身高、略顯豐腴的女子拎著裙裾,氣喘吁吁地從廳堂外跑了過來,跌跌撞撞。

著秋香色褙子的美貌婦人淚流滿面,面如滿月,雙眼哭得紅彤彤的。

“伯爺,”美貌婦人哭著在距離忠勇伯兩步外的地方重重地跪下,膝行了兩步,一手抓住他的袍裾,苦苦哀求著,“您饒過阿展吧。他不是故意弄傷您的胳膊的!”

“伯爺,阿展年紀還小,他一向直性子,您是瞭解的……”

兩行淚水嘩嘩地自眼眶沿著她的面頰流下,哭得泣不成聲。

後方,另一個十四五歲的粉衣姑娘也跑了過來,小巧的瓜子裡臉上,柳眉緊鎖,俯身去扶婦人,委婉地勸道:“姨娘,父親自有主張。”

少女說話的同時,眼角的餘光去瞥雲展,眼底寫著不贊同。

她又看了看雲禮與雲浩,微咬了下飽滿的櫻唇,對雲展道:“五哥,你給父親和三哥賠個不是吧。都是一家人……”

雲展沒理會粉衣少女,朝跪在地上的孫姨娘走去,動作輕柔卻又強勢地把孫姨娘扶了起來。

孫姨娘還在哭,淚流不止,惶恐不安。她就雲展這麼一個親子,兒子才是她的倚仗,這次兒子砍傷了忠勇伯的胳膊,子傷父,那可是大逆不道的罪過,會被天下人指著脊樑骨罵的。

忠勇伯看到孫姨娘出現,心裡其實鬆了一口氣。

孫姨娘母女是雲展的軟肋,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