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只在城外說,要讓皇上您給大齊一個交代,他們把三皇子與二公主扣押在了馬車裡。”
大齊的使臣也不過三百人而已,這裡是昊國的地盤,他們當然可以明搶,但是今天他們要真對大齊的使臣動了手,那麼兩國這一戰就無可避免了!
烏訶度羅霍地站起身來,有些焦頭爛額地來回走動著。
他擔心的不僅僅是大齊那邊,也擔心烏訶迦樓。
天下人皆知昊國皇室的私產富可敵國,除了明面上的這些外,皇室在昊州以及境外幾個西南小國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產業,這些秘密都是由歷代昊國天子口口相傳,而他這個帝位是從兄長烏訶北真那裡奪來的,所以他對此一無所知。
隨著烏訶北真的死亡,這些秘密也就無從得知。
烏訶度羅也曾懷疑過烏訶迦樓會不會知道,但又覺得兄長應該不至於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一個還不是太子的皇長子。
前些日子,他打探到烏訶迦樓帶著鷹揚衛首領安覃出現在昊州,安覃是先帝烏訶北真的親信,手裡也握著一些皇室的產業。烏訶迦樓和安覃這趟去昊州肯定是為了求見普彌熙親王,希望以皇室私產作為籌碼打動對方……
思緒間,烏訶度羅又坐回了書案後。
他執起筆,沾了些硯臺上的墨汁後,就飛快地寫了起來,一氣呵成。
現在是關鍵時期,一旦大昊跟大齊開戰,自己將陷入十分被動的境地。
大齊現任的君主是那個赫赫有名的宸王顧玦,素有戰王的美譽,在昊國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且不說,這一戰昊國到底能否戰勝大齊,國內的那些藩王們肯定不願意與大齊一戰的。
這些藩王一向是牆頭草,從前先帝烏訶北真在位時,他們總擔心烏訶北真要削藩,暗地裡對他頗為不滿,可是現在人死了,這些個藩王倒是念起了他的好,口口聲聲地說什麼先帝不會這樣,先帝不會那樣的。
烏訶度羅能感覺到這些藩王的心在動搖,有幾人說不定已經私底下聯絡過烏訶迦樓了……
烏訶度羅收了筆,吹乾了紙上的墨跡後,吩咐道:“你去傳朕的口諭,就說朕願意賠款向大齊賠罪。!”
他的神情堅毅如鐵,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出些犧牲來安撫顧玦了。
那方臉昊人領了命,又馬不停蹄地原路返回,來到了北城門處見秦曜,如實轉達了昊帝的意思,還把那封烏訶度羅的親筆書函交給了秦曜,從頭到尾都是客客氣氣的。
賠款?秦曜飛快地讀了那封信函,然後笑眯了眼,眸底掠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九哥交給他的這件差事果然是有趣,不枉他千里迢迢地跑一趟南昊。
秦曜把那封書信隨意地揉成了一團,猛地往對方的臉上一丟,沒好氣地說道:“二十萬兩白銀,五千匹絲綢,你們當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那方臉昊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僵立當場,心裡怒火沖天。二十萬兩白銀加上五千匹絲綢那已經是很大手筆了!
秦曜眼珠子一轉,嬉皮笑臉地獅子大開口:“你回去跟昊帝說,讓他把蜀州割讓給大齊!”
什麼?!那方臉昊人差點沒翻臉。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勉強幹笑道:“請使臣大人稍等,我這就回去稟了昊帝。”
秦曜似乎還嫌對方不夠惱,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玄甲軍已經在路上,到時候可就不止是這區區三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