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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7密謀

消玉殞。

而現在沈芷與沈千凰也都得了某種意義上的“新生”。

回顧她重生後這一年半發生的事,她至今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應該說是美夢成真……

沈千塵展顏一笑,乖巧地歪在顧玦的身上,忍不住就對著他動手動腳,一會兒去玩玩他的頭髮,一會兒又用膝頭蹭蹭他。

“那是當然。”顧玦二話不說地應了,揉了揉沈千塵的頭,改了話鋒,“明天我要出宮一趟,去大理寺看看三司會審。”三司會審,審的是今科會試舞弊一案。

黑貓不知何時回來了,歪著貓臉望著顧玦的手,想起方才沈千凰摸它的頭,沈千塵摸沈千凰的頭,那麼……

黑貓抬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最後慢悠悠地舔著爪子,給自己洗臉。

“我也要去!”沈千塵精神一振,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們要微服私訪嗎?”

她覺得她也算是這樁舞弊案的當事者之一,畢竟七夕那天老虞找他們賣題時,她在場;後來他們把韋遠知一夥送到京兆府的那日,她也在場。

她都親眼見證了“開頭”與“經過”了,沒道理不看“收尾”是不是?

“那就一起去。”顧玦微微一笑,沒有說其它,顯然在賣關子。

沈千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忍不住猜測起顧玦明天到底打算怎麼出場呢。

不止沈千塵在關注這場三司會審,它幾乎是整個京城的關注點。

上至帝后,下至百姓,都在翹首等待著明天的三司會審,朝堂中也因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變得異常壓抑。

氣氛最凝重的大概是位於水澤街的韋府了。

最近這幾日,整個韋府每天都靜得出奇,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韋家攤上了大事,全都夾著尾巴做人。

今日,閉府數日的韋家迎來了幾個客人,全都聚集在了正廳裡,小廝早就被攆了出去,在外面守門,不許任何閒雜人等靠近。

正廳裡的眾人以韋敬則為尊,韋敬則又是主人,自然是坐在上首。

一個留著山羊鬍、身著青色直裰的中年男子看了看面沉如水的韋敬則,清清嗓子道:“韋大人,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要好好想想如何共渡難關才是。”

“李大人說的是。”另一個年近花甲、頭髮花白的老者捋了捋鬍鬚,介面道,“韋大人,其實現在也不算太糟糕。”

到現在為止,抓進刑部大牢中的涉案人員也就四五個人,其他十來個都是韋府的家丁,嚴格說,這些家丁與舞弊案無關,最多治個“聚眾鬥毆罪”。

老者有心安撫韋敬則,但韋敬則的臉色更陰沉了,滿臉不痛快。

他的次子韋遠知身陷刑部大牢,長子也脫不開會試舞弊的嫌疑,這一次他們韋家的損失太大了!

“皇上還是太急了!”李大人又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諷刺。

新帝終究是太年輕了,不過一個二十郎當的年輕人而已。

這才剛考完會試第一場,新帝就出了手,結果也不過是拿下一個韋遠知罷了。要是新帝等趁他們不備,收集了所有證據再動手,那麼他們也得一起完蛋。

新帝太急了,也就給了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銷燬證據。

現在被抓的幾個人犯中除了韋敬則的次子韋遠知外,其他人都是一些下線的小角色,根本不足一提。

其他三個官員也有同感,紛紛點頭。

其實,他們心裡都覺得韋遠知太沖動了,當日韋遠知根本沒必要親自帶人跑去那家李氏酒館,否則又何至於拔出蘿蔔帶出泥,牽連到韋家其他人。

但這些話他們也只敢想想,沒人說出口。

韋敬則眼神冰冷地斜了這些人一眼,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在想什麼。

他嘴角勾出一個冷笑,右手成拳,拳頭在茶几上煩躁地叩動了兩下,沉聲道:“顧玦並不是耐不住性子,他這是在殺雞儆猴!”

“顧玦才剛把朝中三成的武將處置了,雖然他十萬火急地從北地軍調了人到那些空缺上,暫時穩住了軍中的局面,但也只是‘暫時’,現在軍中的人心還浮躁著呢。”

“要是在短短一個月內,他先動武將,再大動干戈地處置文臣,朝堂必要大亂。”

所以,韋敬則判斷顧玦這一次是在殺雞儆猴。

在場其他四位官員面面相覷。

有的人也覺得韋敬則所言有理,心下又開始沒底了:關鍵是,新帝到底查到了多少,手裡又有多少證據,以及他打算追究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