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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8證據

伴隨著小廝的呼喊聲,遠處還有其他人的叫嚷聲被風若有似無地送了過來。

下人們往各個院落四散而去,跑去通知韋府的其他主子們,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

“……”

“……”

“……”

錦衣衛怎麼來了?!

廳堂內的眾人面面相覷,原本輕快的氛圍不復,氣氛急轉直下,多了幾分森冷。

“什麼?!”李大人眉頭緊鎖地脫口道,執茶盅的手一抖,些許茶水自杯口溢了出來,弄溼了他的袖口,可他渾然不覺。

韋敬則臉色一冷,他多年位居高位,發怒時,身上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來稟報的小廝已經踏入廳堂中,臉色蒼白,顫聲又道:“老爺,裴指揮使主親自帶了一隊錦衣衛來,現在錦衣衛已經把府外團團地圍住了!”

韋敬則經歷三朝,也算見過不少風風雨雨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嘲諷地勾了下嘴角,冷哼道:“裴霖曄不是忙著要跟皇后的生母成親嗎?!倒是有空到我這裡來溜達。”

“哼,真是不成體統,皇后為了拉攏顧玦身邊的親信,居然連生母都捨出來去,簡直敗壞倫常!”

韋敬則的眼裡掠過一抹輕蔑之色。

其他幾位大人見韋敬則鎮定如常,也稍稍冷靜了一點,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

話語間,他們就看到外面身著大紅麒麟服的裴霖曄帶著一隊著香色麻飛魚服的錦衣衛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來,一眾錦衣衛全都高大威武,面目森冷。

還有兩個婆子試圖攔下裴霖曄一樣人,誠惶誠恐地說著:“裴指揮使留步,請容奴婢先去通報……”

“讓開!”

“我們錦衣衛辦事還敢有人阻攔!”

兩個錦衣衛霸氣十足地撇開了攔路的婆子,沒一會兒,裴霖曄與那些錦衣衛就走到了廳外的屋簷下。

這間寬敞的廳堂瞬間因為他們的闖入變得擁擠起來。

裴霖曄隨意地撣了下袖子上莫須有的灰塵,然後悠然地負手而立,身著官服的他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氣質比平日裡凌厲了不少。

裴霖曄微抬起線條冷硬的下顎,嗓音很淡:“子不教,父之過,韋大人連兒子都教不好,不好好自省,倒是有閒情逸致說長道短,搬弄事非!”

他這番話就差直說,韋敬則就跟個長舌婦似的。

很顯然,裴霖曄多少也聽到了剛剛韋敬則議論沈芷的那番話。

韋敬則:“!!!”

韋敬則面沉如水,眸子陰沉冷厲。

不等韋敬則開口,裴霖曄抬手一揮,輕描淡寫地下令道:“拿下。”

韋敬則和在場其他人當然都聽到了,其中一人手一抖,茶盅就從手間滑落。

“啪!”

那茶盅摔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砸得粉碎,碎瓷片、茶葉與茶湯飛濺上某人的皂靴。

韋敬則的臉色又陰沉了一分,一手重重地拍案,對著裴霖曄質問道:“憑什麼?!裴霖曄,本官是犯了什麼法,你敢隨意在堂堂正二品大員的府邸拿人!你們錦衣衛未免也太無禮、太囂張了吧!”

一眾錦衣衛根本就不在意韋敬則說了些什麼,一窩蜂地衝向了在場的五個官員,顯然是要把他們五人全都拿下。

“你們敢?!”韋敬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厲聲喝止。

錦衣衛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們敢不敢。

某個錦衣衛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得罪了”,但手下的動作一點也不客氣,動作粗魯地把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李大人、劉大人等四人拽了起來,顯然已經把這些官員當成了人犯。

李大人等人臉色慘白,全都灰溜溜的,可韋敬則依舊氣焰不減,挺著胸膛叫囂道:“裴霖曄,我們只是坐在一起聚聚而已,你憑什麼拿人!在場的可都是朝廷命官!”

其他四人也趕緊附和了起來:

“沒錯,我們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

“錦衣衛就是要拿人,總該有個名目吧!”

“我們只是來這裡探訪一下韋大人,不會也是罪過吧?”

“……”

這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越說越起勁。

裴霖曄懶得跟這幫人多說,抬手彈了下手指,乾脆利落。

旁邊一個小鬍子的錦衣衛意會了裴霖曄的意思,立刻從腰帶裡摸出了一張折成長條的絹紙,展開後,就對著絹紙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