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了……呵呵,誰來取我級呢?”
炎龍歷三八二六年一月二十四日,西洲男爵閃光引敗兵兩千回返解甲關,月爾牙尾隨兩日現這枝殘兵軍容甚差,遂帶兵截殺,卻不料正中敵計。以閃光的敗兵為餌,西洲統帥橘自引五萬大軍埋伏三清山,等到且戰且退的閃光所部牽引月爾牙進入陷阱,一舉殺出,重重圍困月爾牙五千騎兵。
“拔了牙的老虎還有條虎鞭……真不容易對付……”西洲統帥橘站在陣外,良久才感嘆出聲。儘管動用了五萬大軍圍剿五千敵人,儘管敵人敗勢已成,無力迴天,可交戰近半日,遲遲不能剿滅,不得不讓他出驚歎。畢竟是玄月關的精兵,縱使困於死地,仍是兇猛如虎。
大蛇騎士天笑魄聞之大怒,縱馬奔出,“橘帥莫長他人志氣,看我將此虎鞭吞掉!”
“……很黃很暴力呀……”
眼角瞥過一道寒光,月爾牙揮矛架在身右,彈開一把長槍,看到一張面容白皙的臉,修眉藍眸,頗是英俊,年紀在三十許間。矛槍相交的剎那,月爾牙陡然間一陣痠麻,知道久戰之後體力下降太多,當他看到對方眸子裡閃過狡黠的光,當即醒悟過來。
“可是智將閃光?”
閃光但笑不語,退入軍陣,隱沒不見。
“智則智矣,終究落了下乘。”月爾牙也不惱他,兩軍交戰,求的就是打破平衡,用最有效的手段殺傷敵人是戰爭第一要務,可身為上將連名字都不敢留下,到底是不入流的做法。
隨後的戰鬥越艱難起來,月爾牙帶兵左衝右突,終不能出,五千騎兵血染沙場,已不足兩千人,若不是訓練有素,怕是早已覆沒於此。久歷戰陣的月爾牙當然知道下場如何,突破已然無望,投降乃一生之辱,斷不可為,惟有放手一博,儘量殺傷敵人,可惜他本人卻要時刻繃緊神經,那號為“智將”的男爵閃光每每於關鍵時刻偷襲出手,如同獵人捕獵,微一放鬆便要吃虧。
戰斧如月輪,颳起猛烈勁風,吹得月爾牙須飄亂,氣勢逼人。
月爾牙橫矛架開,跨下戰馬吃力不住,倒退出去,定睛看時,面前已有一將殺至。他收懾心神沉聲喝道:“將軍留下姓名!”
來將獰笑出聲,“大蛇騎士天笑魄!”
“原來是小兒月光寒手下敗將,放馬過來!”月爾牙長笑一聲,冷冷瞥著他。
天笑魄心頭火,敢情你們一家都來消遣我……暴喝一聲,戰斧高舉,恨不能將之劈成兩半。
事情卻沒有他想象的美好,月爾牙雖長了幾歲年紀,可手中長矛威力更見老辣,盤旋起黑龍也似的攻擊,絲毫不見疲憊。交手不過片刻,天笑魄迭遇險招,若不是仗著剛才養精蓄銳,怕是要輸此一陣。
一個沉穩如山,一個兇狠似狼,戰作一團,身邊將士分散開去,讓出空間。時間稍長情況就改變了過來,在天笑魄威猛的攻勢下,月爾牙身上大小十餘處傷口開始迸血,久戰後的身體更是力量不繼,這個現象讓天笑魄更加興奮,戰斧帶起呼呼風聲,越戰越勇。
驀地背後一陣撕裂感傳遍神經,月爾牙疼得一錯牙,身體晃了晃,立時遭到天笑魄戰斧襲擊,肩頭中招,好在身體晃得快,否則這一下便能卸下條胳膊去。戰馬錯蹬而過,待得圈馬回身,那閃光已立馬站在天笑魄身邊。
月爾牙急喘了幾口氣,仰頭望天,哈哈大笑,“嘗聞西洲騎士八大守則,原來不過如此。再來!”
閃光冷笑連聲,並不回應,由得天笑魄出手。
天笑魄大怒,“閃光,你做什麼?退下去!”
他的名號是“大蛇騎士”,是有著嚴格騎士操守的人,如今被敵人這般羞辱自是愧疚汗顏。可閃光渾不介意,他不是騎士,而且從來不以勇力著稱,那死板的騎士教條也是從來不放在心上的。
忽然間,戰陣西北角煙塵蕩起,馬蹄聲如山中悶雷滾滾,一彪綠甲的人馬殺將進來,直攪得戰陣亂成一團。五百騎兵刀槍並舉,映了雪光更添氣勢,轉眼間殺到陣中。
為兩人放馬闖近,高呼:“鼠輩敢爾!”
兩匹馬追風馳電一般,穿過月爾牙身邊,離著天笑魄尚有三丈之距,馬上騎士突然離鞍飛起,兩條飛爪橫過半空,左右夾擊天笑魄。天笑魄大驚之下,倉皇間橫斧迎上。金屬摩擦之聲刺耳生疼,兩把飛爪扣住斧杆,那兩人順勢撲至,與半空間錯身而過。
閃光臉色大變,就見四道藍光漾動,隨即迅隱去,只見得那兩人落地後輕如鴻羽,反身奔向月爾牙。兔起鵠落只一瞬,天笑魄的頭顱便落在地上,身軀跟著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