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炎龍大6南方三座重城被魔界西洲所佔。南方大地在西洲大軍的鐵蹄下被踐踏成泥,南方百姓在西洲大軍的蹂躪下痛苦**,似乎連天空也被血染得看不見太陽的光輝。西洲主冰力?卡卡羅帝斯的“魔王”之名隨著血蔓延在炎龍的大地上,成了人人談而色變的代名詞。西洲軍威勢強盛處,如日中天。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俊美男子的臉上被冷風吹得要裂出血來。從清晨趕回解甲關,一直跪到這時的太陽西沉,縱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何況是血肉之軀?但這男子的脊背始終筆直如槍,蒼白的臉上,那份堅毅始終如初。
“你回前線去吧,我應承你了。”
臥室內有聲音響起,是一種蒼涼的語調。
男子終於笑了,風乾的嘴唇滲出了血。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他現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揉搓著雙腿,半晌才勉強能夠行走,於是這個男子步履蹣跚著走過了橋。來到院門處,他扶著牆抬頭看了看天空,那天空上星月無蹤,只剩了凜冽的風將他晃了又晃,腳下軟去,他的身體隨之跌側,這短短數十米的橋竟是如此的難於行走,耗盡了他的精力。
身側伸來一雙手臂,將他倒下的身體扶住,隔了衣服他仍能感覺到這雙手臂的溫暖,耳畔處傳來熟悉的聲音,“苦了你了。”
他軟靠在這人的懷裡,再沒了力氣去看身後的人,但他還是認出了這聲音。“我答應過愛大叔的……”這一句話抽空了他最後的力量,他放心地暈了過去。
“這傢伙,有時候真是看不透呵。你說是不是?”
黑暗之中,說話的人似乎笑了,費勁地將懷裡的人抗在肩上。在他身旁,一人身形綽約,明亮的眸子正看著那臥室,眼裡有了奇異的光彩。
“走吧!嗯?幽嵐?在看什麼?趕快去找依露吧,豪鬼這傢伙得好好修理才行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西洲主會撤消兇名滿天下的“屠城令”,但這一命令確實地被西洲各個部隊執行著。
東洲的百姓勉強可以稱的上幸福了,西洲魔王的兩條軍令,一條將西洲境內的百姓拖進了惶恐之中,而另一條,卻讓東洲的百姓避免了直接死於戰亂。
但整個炎龍依然沸反盈天,抗戰之呼聲市井相傳。
與西洲軍來勢洶洶的入侵相比,炎龍全洲驚異地現當今新皇白紅杏竟然沒有布任何激勵人們奮戰的訊息。一時間,文人墨客、愛國志士紛紛將矛頭指向白氏政權,各種筆誅口伐洋洋漫了天空,幾乎要將白氏皇族淹沒在口水之中。
奇怪的是,處在漩渦中心的朝堂並沒有任何回應,這倒讓炎龍百姓又開始揣測起更多的輿論話題。正當人們議論紛紛之時,炎龍歷三八二四年二月十七日,新皇白紅杏突然出現在清華城,同一日,剛被加封的一字並肩王、號稱“毒蛇將軍”的新一代重甲騎兵軍團長月光寒出現在泗水關,兩枝軍隊牢牢遏止了西洲大軍北進的路線。
戰情突然的變化,打亂了西洲大軍的程序,炎龍百姓之間的喧囂暫時平息了下去。可誰又能知道紅杏頂了那巨大的壓力出征在最前線?
借兵四十萬之眾,天京城只留十萬兵,朝內局勢交由親弟綠荷攝政,輔以新任的丞相冰風,調動全國錢糧;三王分派出去,負責運輸輜重的任務。無論是從軍事還是政治上的立足點來看,綠荷和三王均不是合適的人選,奈何此時的紅杏再無他途,只能抱定“用人不疑”的信念,希望偏安的後方能穩定的展下去,而他本人,必須在五年的借兵期限內挫敗西洲,贏得這場關乎東洲運勢的戰爭。
………【第280章 海天遠】………
海浪拍打著堤岸,出破碎的聲音,再雄偉的大海也有其自身的侷限,在它的邊緣永遠是威力最小的區域。無數的桅杆豎立著,撐向了天空,密密麻麻的大小船隻停在港口內,遮了一片海去,條理井然,望過去滿是一片片黑鷹振翅的戰旗,竟是西洲的戰艦。碼頭上一聲接一聲的吆喝,無數東洲苦力在西洲軍士的鞭打之下抗負著沉重的物資來往奔忙,冬天冷峭的風吹過碼頭,這些苦力仍是大汗淋漓,赤膊著上身,不時的有鞭子在他們身體上留下血的印記,而他們的痛苦眼神絲毫也不能讓西洲的軍士產生出一點點的憐憫。
臨海關,東洲對抗西洲的門戶,已經陷落。
鼻子裡灌滿了海的氣味,眼睛裡盈滿了海的顏色,三個人站在碼頭邊的山頂上了望著下方,鬱郁無言。站了半天了,太陽都開始變冷,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出海的路。碼頭上那情形,明顯是“禁海令”頒佈後的樣子,想出海去,除非有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