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房裡呆了兩日,蘇閒決定出去將蘇池,這人已經在她門口晃了兩天了,就是為了等她解釋。
蘇閒也知道自己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乾脆就不躲了,總有一天,她必然是要面對蘇池的,難不成她還能騙他一輩子,說起來還真有點不像話了,於是,蘇閒便讓人將蘇池請來了她暫時休息的屋子裡。
蘇池到來的時候,蘇閒正拿著手中的棋子發呆,據說是練一下定力,免得太多浮躁了。
這棋盤是昨天才新增的東西,就是她看著喜歡,腦子一熱就買了回來,目前對她沒有什麼用處,只是拿來擺著好看罷了。
“請坐。”蘇閒將手中的棋子放了下來,笑著看向蘇池,這一段世間蘇池變了很多,氣質變了,精神變了,好像一下子高大了許多,脫離了那個紈絝無所事事地氏族郎君形象。
堅韌努力渴望變得強大,蘇閒不知道離淵和他說過什麼。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有這樣的變化,她以為會需要很久,兩年三年五年,甚至更多,可是就在這樣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變了。
蘇池聞言在她的對面坐下,看著她欲言又止,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們下一盤棋吧。”她問。
“好。”蘇池點頭,伸手去拿黑子。蘇池也曾學過下棋,也曾認真學過一陣子。但是卻是不精。和總是學不會的蘇池有得一拼,兩個相差不多的對手開始各種嘗試。
時間悄悄過去,棋盤上已經錯落了許多的黑白棋,兩人都佔不小上風。也分不出誰輸誰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四兄。你覺得我欺騙了你?!”蘇閒落下一子,笑著抬頭看他。聲音輕柔,“那時候的我。那時候的四兄會信嗎?!”
不會!他只會將她當成妖物,想要謀害阿閒的妖物!
蘇池的手僵了僵,抬眼看她,皺起了眉頭:“阿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為什麼阿閒會突然變成這樣自,這樣子有家不能回,又不能與他們相認,這是該有多傷心才是,他現在想起,很是心疼她曾受過的苦。
“誤吃了不該吃的藥。”蘇閒面不改色地扯謊,除了這個理由,她實在找不出藉口想蘇池解釋,就連紅珠於一於二他們也認為她吃了什麼藥變成這個樣子。
蘇池聞言突然瞪大了眼睛,氣怒地問:“阿閒,是誰,誰給你吃的這種藥?!”要是知道是誰,他一定要將人剁成肉碎餵狗!蘇池平生第一次有著怎麼大的怒氣,氣得想要殺人!
蘇閒搖頭輕笑:“都過去了,四兄不必擔憂,如今這樣也好,大不了就不回蘇氏了,四兄,若是阿孃願意,我想帶著阿孃遠離蘇氏。”
“離開蘇氏?!”蘇池驚了一下,許是他這一輩子都沒想過要離開蘇氏這個問題,蘇氏是他的根,是給了他一切的地方,那裡的人是他的親人血脈,他捨不得離去。
“對。”蘇閒點頭,“我不喜歡蘇氏,他們的死活也與我無關,在蘇氏,我只在乎阿孃和四兄。”
蘇池倒是沒想到蘇閒會有這樣的想法,不免驚了一下,默了半天竟然有些猶豫:“可是離開蘇氏又能去哪?!”
“去離城。”蘇閒眼底有著淡淡的笑意,“離城是個好地方,四季如春,景色優雅,宜山宜水宜養人。”
離城?!蘇池險些驚得跳了起來,離城他可是聽說過的,那可是,可是姜王室的死敵啊!
“阿閒,離城甚危,不可去!”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四兄,離城我已經去了了,那真是個好地方,而且四兄不必擔心的是,離城之地,可是從來不曾將姜王室放在眼中,四兄,你可是明白。”
蘇池搖頭,沉默不語。
“這樣說吧,四兄可是覺得淵如何?!”
“淵郎君?!”說道淵郎君,蘇池這一驚,當即想到了蘇閒這這位淵郎君之間的關係,看著十分親密,阿閒一個未出嫁的女郎,竟然和一個郎君如此親密,出雙入對、摟摟抱抱的,這。。。。。。
“對!”蘇閒點頭,“淵可是離城的少主。”
“什麼?!”離城的少主,那就是,那就是。。。。。。
不行,想到此處,蘇池整個人都覺得不好:“阿閒,你和淵郎君,究竟是什麼關係,以前我不知你是阿閒,所以不曾問過,但是你和他到底是。。。。。。”
“阿閒,你要明白,若是淵是離城的少主,你與他之間,你的身份。。。。。。”不管外頭的人怎麼說,離城總是姜王室血統的嫡系,便是連如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