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屈服的意識。
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行動了。
強大的束縛力從他的意識深處蔓延而來,讓他根本無法移動腳步,他有些不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這身體本來是屬於自己的,而不是屬於他的……
這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麼這身體卻不聽從自己的命令?
而掌管這個身體的意識,卻是自己的意識的一部分,什麼時候這並不完善的部分已經完善到了這個地步?
他竟然在對抗自己。
“我可以給你力量……”
“我不需要力量。”
“我可以給你幸福……”
“你只能奪取我的幸福!”
“風言是不應該存在的,他不能再存在,不然會引起整個世界的異變,所有的空間,所有的時間,全都會受到波及!”
“我不在乎!”
“你必須服從我!”
“你是什麼東西!”
“啊!”一聲怒吼從威伯的胸腔裡迸發出來,“這是我的身體,你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強大的力量從威伯的身體裡湧現出來,雖然那力量根本無法和外面光焰的力量相比,但是威伯卻燃燒了全身所有的力量!
“就算不靠近他,我也可以殺了他!”代表光明與奉獻的強大力量,竟然要殺掉一個如此弱小的生命嗎?
“我不會允許你靠近他,因為那是我的弟弟!”
比生命更重要,發誓要保護的弟弟,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算要犧牲自己的所有,也要保護他不受到絲毫的傷害,特別是在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現在。
“我必須靠近他,因為在他體內的,是我的弟弟!”萬丈的光芒終於爆發了,那強大的力量怒吼起來,無數的光芒四射而出,滿戰場可憐計程車兵,就成了這怒氣的犧牲者,就算代表了慈和的光明,但是他卻完全不在意這些生命,就好像慈悲的和尚可以連個螞蟻都不踩,但是他的體內的免疫系統,卻一直在拼命的殘殺著體內的細菌和病毒一樣。
“你的弟弟?你終於承認了嗎?”一個莫名的聲音從天空傳下,但卻沒有任何人聽到,似乎連光都沒有聽到,只是他卻面色古怪的瞥了一眼天空。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他是一種生命,或者說是一種超越了生命的生命,他無限的廣闊,整個宇宙就是他的軀體,或者說,他就是宇宙本身的意識。
但是他卻擁有很多的面,無數的統一而又獨立的面。
他的這一面是光,另一面是暗,他們超越了任何的事物,卻又存在在任何的事物之中。
或則,他們擁有另外一個名字——法則。
就好像人經常會有很多莫名的想法,他的任何一個莫名的想法,都可能產生出恐怖的變異。
無數的光在天空中流淌,那是他的巧思,紛亂的重力在擾動,那是他的憂思,太陽在燃燒,那是他在興奮,但恆星卻在坍塌,那是因為他在悲傷。
他們的存在超越了語言。
宇宙本身是擁有意識的,任何複雜到一定限度的個體,都擁有意識,就好像陣兒。
這意識分裂成很多很多的面,好像是一個個的個體,但是又緊密相連。
他們有著爭鬥,但是同時也有著聯絡,他們獨立,但又統一。
但是他們最終還是分裂了,不知道從哪個宇宙開始,光與暗,開始對立起來,互相爭鬥著,想擴大自己的地盤。
大到一個個的空間,一個個的宇宙,小到一個細胞,一個原子,他們都在拼命的爭鬥著。
他們存在於任何人的體內,他們無限小,也無限大。
但是他們的意識,卻存在在這裡。
威伯,和風言的身上。
只是一次賭約,他們降生在了這裡,因為他們的爭鬥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整個宇宙,已經到了法則崩潰的邊緣。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毀滅,毀滅了才有重生,也不是消逝,消逝了才有再現。
宇宙中最可怕的是悖論,法則與法則的矛盾。
一個代表產生的法則,一個代表毀滅的法則,到底是誰能勝利?
這就好像是一個遊戲,但這遊戲卻決定了某個法則消逝,退出宇宙這個舞臺,直到下個宇宙開始。
是勝利,還是失敗?
他們本來天生就是敵人。
無數紛亂的思緒在風言的靈魂中激盪,這些他從來沒有想過,甚至無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