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從車中飛起,把吳蘭心這一刀擊偏!
吳蘭心凌空翻了兩翻才落到地上,正好落到車子旁邊,右手又只剩下一個刀把,左手的劍鞘也被震裂成兩片。
年輕人也飄然落地,毫髮無傷,身邊多了一個人。霍朱衣三人全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這個人不僅衣著打扮和年輕人一模一樣,甚至連相貌也不差分毫,就連手裡寶劍的式樣都一樣,只是劍光銀白,與年輕人的寶劍劍光略有不同。
紀霞衣忍不住問:“這把劍是不是‘雪鏑’?”她生於劍術世家,耳濡目染,對當世之名劍知之甚詳,今朝見到神往已久的一對名劍,興奮之餘連自身的處境都忘了。
場中對峙著的三人誰也沒心情理會她,年輕人的同伴緊盯著吳蘭心,道:“我對天下所有的劍術名家都瞭如指掌,卻從未聽說過有你這麼一個人。”
吳蘭心丟掉刀把和破劍鞘,“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那人的聲音極冷,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冷漠難親近的氣息,與年輕人的氣質迥然不同,“你手中無劍,我本不該相逼,但今日之爭,不得不為,你們四人如果束手就擒,我們兄弟就不傷害你們,否則一旦動起手來,連我們自己也控制不住劍勢的強弱。”
吳蘭心冷笑道:“少假惺惺!你以為你們一定會贏嗎?”她忽地一個倒翻,開啟車門,隨手切斷套馬的繩索,鑽入車內。
那兄弟二人臉色齊地一變,同聲驚道:“你怎麼……”他們只說得三個字,車裡就傳出機紐的響動,車壁上倏然現出幾十個小洞,一蓬又短又細、去勢比暴雨勁風還急的弩箭向二人射到!
兄弟二人急忙躍起閃避,但車頂上也適時有一叢箭雨射出,象是早將他們的反應預算好了。
那個冷漠之人揮劍擋開亂箭,年輕人拉住那人的手,袍袖一拂,借力凌空飄退,落於五丈之外。
他們的腳尖剛一沾地,車底下突然射出七八支短矛,二人的真氣已經用盡,來不及換氣擋躲,只得就勢臥地翻滾,只聽“嗤嗤”數聲,短矛擦著他們的身體,釘入堅硬的路面,如果射在他們身上,只怕要被射個對穿。
兄弟二人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若再有暗器,他們只能束手待斃。
吳蘭心在車中冷笑,“你們的劍術不錯,死了挺可惜,這次我就放過你們,如果你們今後再倚仗寶劍鋒利欺負人,可別忘了今天的教訓!”
年輕人大怒,正想跳起來和她再一較高下,卻被一個力量扯住,低頭一看,他的衣襟下襬被一支短矛釘在地上。他的同伴望著車輪自行轉動,霍朱衣三女伴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