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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走時童無畏還在睡,我沒叫他。”

“這個大廳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不知道,童天賜說我是童門的客人,不肯讓我值夜,難得他好意,我就沒推卻,晚上睡得很熟,什麼也沒感覺到。”

“寅時這座樓搖晃過一會兒,好象還有點兒旋轉,有不少人出房看,那時大廳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慕容鳳翔走過來插話,說完了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能做出如此龐大的機關,吳蘭心不能不對廖煙媚刮目相看。

丁香問慕容鳳翔:“慕容公子一夜沒睡?”

“不,我下半夜沒睡,我和南宮少城同屋,他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我們是世交,他又是個精細的人,我信得過。”

辰時報時的雲板響起,一個水紅衣裙的少婦從一道樓梯儀態高雅地走下來,停在倒數第三級樓梯上,微微俯視著眾人,“諸位,外面的濃霧半是天生、半由陣法生成,霧中不僅有陣法,還有機關和毒蟲,不過請放心,這只是一個迷陣,機關不足以殺人,毒蟲也不會致命,不論尊、卑、主、僕,誰能安然透過,誰就繼續上路。”

有人問:“如果過不去呢?”

紅袖夫人道:“那就請君回頭,不必去斷鴻谷了。”

丁香低聲對吳鶴逸道:“奇怪,咱們一路走過來,怎麼從沒遇見第二關走回頭路的?”

吳鶴逸瞟了眼離他不遠的桌子上坐的歐陽世家一眾人等,歐陽長亭也正向他望來,目光似是無意地落在他和丁香挨著的肩上,他不自覺地往旁邊移了一下,離丁香遠了些。丁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露出恍然的神色。

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迴盪在大廳裡,一個清悅優美的男音道:“第一關過得那般輕易,為何第二關如此艱難?”

廳中人一齊抬頭往聲音的來處望去,見七個年輕人站成整齊的一排立在樓梯上,階梯式地排下來。

這是童門七子第一次同時出現在外人面前,童天賜的高貴、童憂的飄逸、童無畏的豪邁、童冷的冷峻、童烈的英爽、童歸塵的雋秀、童自珍的清幽,雖然氣韻不同,但風采之卓絕不相上下,真是一副如畫的美景。

童天賜當先下樓,八道樓梯他們兄弟偏偏就選了紅袖夫人站著的這一道,紅袖夫人不得不讓路。童天賜走過她身邊時問:“紅袖夫人,此陣方圓多少?”

紅袖夫人雖然有些不甘心被他的氣勢壓住,咬了咬嘴唇,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方圓三里。”

群雄面面相覷,誰也不動。他們都成名已久,深知謀定後動、後發制人的道理,都希望別人替他們先探探路。

良久良久,恆山鑄雪觀觀主靜元師太起身唱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尼先行一步。”

吳蘭心低笑對丁香道:“這個尼姑說話挺有趣的,我去幫幫她。”見靜元挑了離她最近的那個門往外走,急忙揚聲道:“觀主且慢!”

靜元一愣,“施主有何貴幹?”

吳蘭心走到大廳中央,跺了下腳,二尺之外的地面突然蹦出一粒黃豆大小的碎晶,吳蘭心拾起它,一指它正對著的門,“這個門才是咱們昨日所入之門。”

紅袖夫人臉色一變,“這個記號是姑娘昨天做下的?”

吳蘭心笑道:“不錯,這座樓的機關雖然精巧,能改變樓中的所有陳設,但卻不能連地基都搬動了。”

紅袖夫人勉強笑笑,“江湖上傳說姑娘心眼兒多得象蜂窩,果然不假。”

“哪裡,我想在這座大廳裡和我一樣做過記號的人多得是,只是我年輕沉不住氣,先露出來罷了。”

靜元向吳蘭心道了聲謝,從她指引的那道門走出去,身形沒入濃霧之中。

很久很久,樓外寂然無聲,靜元師太就象石沉大海,連個“撲通”聲都沒有。

吳蘭心回到座位悄聲問童自珍:“你能看出這是座什麼陣嗎?”

童自珍的神色有點兒恍惚,吳蘭心連喚兩聲他才回過神兒來,“什麼事?”

他一向都是從容沉靜的,從沒這麼神思不屬過,吳蘭心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童自珍道:“沒事,你剛才說什麼?”

吳蘭心道:“你看得出這是什麼陣法嗎?”

童自珍道:“這與我在守樸農莊擺的陣法類似,主要是倚靠五行生剋之理,只不過我當時擺的是死陣,而這個是迷陣罷了……據我所知,天下能擺出先天陣法的只有我們天忌子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