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勸說。”

天武大帝很堅決，突破不朽的契機難能可貴，不容錯過。

“今日只是通知你們而已，三天後朕會再次召見爾等，下去吧。”

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中央帝宮之中，只留下面面相覷一眾王侯。

帝宮一陣譁然，此事關係重大，倘若天武大帝成功也就罷了，可如果失敗了呢？

“並肩王。”

鎮南王等人走向王昊，想聽聽後者有什麼見解。

“人皇的意志無人能夠更改，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

王昊深吸一口氣，其實他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受到的震動不比任何人小，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最後他看了一眼眾人後率先走出中央帝宮，其餘王侯見狀也紛紛離去。

不過王昊並沒有立即返回府邸，而是施展大虛空術隱匿行蹤後趕往祭酒坐化地。

他想再見一見夫子，希望能從後者身上得到一些訊息。

數息過後，王昊徑直來到坐化地，併成功引動夫子分離出來的靈魂。

“我已經知道了此事。”

夫子主動開口，說出了一個大秘。

“什麼？！”

王昊大驚之色：“前段時間祭酒嘗試著衝擊不朽境界是被逼迫的？”

一開始他就覺得有些奇怪，祭酒坐化並非壽元耗盡，而是重傷後提前走到這一步，完全沒有必要衝擊不朽境界，甚至還可能會因此提前坐化。

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祭酒這麼做並非主動為之，而是被天武大帝所逼。

“人皇見證了祭酒衝擊不朽失敗的全過程，想來應該有所觸動，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快就做出決定。”

夫子點了點頭。

“這樣說來天武大帝的確是打算衝擊不朽了，那夫子是否知曉那些行宮的用途？”王昊繼續詢問。

“我的意念從未離開過此地，所以並不知曉那些行宮。”

夫子皺眉，這個問題他也無能為力。

王昊有些失望，隨後表示願意接過儒家傳承的因果。

“你放心。”

夫子心知肚明，當即做出表態。

聽到這話王昊內心也稍微平靜了一些，他沒有在這裡久留，因為夫子的靈魂之力時刻處於流逝的狀態，長時間顯化更會加速這個過程，百害而無一利。

轉眼就到了第三天，突然，一道神光離開中央帝宮。

天武大帝並未將突破之地選擇皇城，王昊等人看到神光消失後緊跟其上，沒過多久便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荒涼的山脈，距離皇城足足有數十萬裡之遙，倘若真出現什麼可怕的變故想必也不會波及道皇城。

最終王昊和諸位王侯停了下來，沒有靠近山脈，而是在極遠處眺望，但這樣的距離對他們而言不會有絲毫影響。

只見一道人影站在荒山之巔，他的軀體綻放寶輝，宛若一盞神燈，照亮四極八荒，黑色髮絲無風自舞，虛空隨即不斷破碎，纖長的軀體健碩有力，一舉一動都足以毀天滅地。

這便是天武大帝，他像一尊真神，高不可攀。

他的眸子異常深邃，好似無垠星空，不可揣度。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天地間的氣氛越發沉重起來，萬籟俱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希冀中帶著一絲惶恐，對玄黃大世界的生靈來說，不朽是一個未知的境界，現在是他們第一次有機會見證不朽生靈的誕生。

突然，一道可怕的波動爆發，天武大帝望向蒼穹，竟如無上主宰，要主動發起不朽大劫。

下一刻無窮無盡的雷光洶湧而至，瞬間就擠滿了整片蒼穹，巨大的雷鳴聲震耳欲聾，更有浩瀚劫光落下，方圓數千裡的地面頓時變得千瘡百孔。

這個景象太恐怖了，駭人聽聞。

“不對，這不是實景。”

王昊目光灼灼，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

漫天雷霆並非實物，而是一種異象。

他畢竟是比肩絕巔大能的強者，看到的東西要比常人多出不少。

“就這種手段也想亂我道心？”

天武大帝開口了，他的瞳孔中衝出兩道神芒，破碎虛空，洞穿了漫天雷霆。

隨後一個模糊的人影從他頭頂沖霄而起，直接進入雷霆深處。

那是天武大帝的靈魂，作為擁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