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冷冷一笑，擦乾嘴角溢位的血：“人之所以為人，便是一個與天地爭鬥的過程！天地尚可鬥，又豈會怕你一個區區的神獸！水麒麟，你一直以神自稱，你視人為螻蟻，你有什麼資格自稱為神！”

“哈哈哈！視人為螻蟻？！可笑，你們凡人真是可笑！凡人本是螻蟻，弱肉強食乃是天地規則，神俯瞰眾生，凡人本應匍匐在神的腳下！若不是你們三界中的人在神界中闖下滔天大禍，觸犯神威，三界又豈會淪落到被毀滅數個文明的地步！”水麒麟彷彿聽到了時間最為好笑的事情一般，放聲狂笑。

但，這一剎，楚天幾人卻愣了。

只有滅天依然是那一副冰冷的面孔。

楚天眉頭微微一蹙：“水麒麟，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既然你們死到臨頭，我也不妨告訴你們，這當中的真相！你們凡人真實愚昧，每一個文明毀滅之前，三界中的凡人都在自相殘殺，讓整個三界中汙穢不堪，戰火連綿！”

楚天微微一怔：“在此之前，三界中還有其他文明？！”

“哈哈哈！那是自然，人界，神界，三界同時誕生，如今神界的文明早已持續了無數萬年，三界又豈止千年的歷史！”

千年……？

是了……為何只是一千年？！

楚天驀地想起，在一千年之後，所有文明的起源，彷彿只追溯到劍神刀聖破碎虛空的時代，但劍神刀聖之前的歷史，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提及！

劍神刀聖破碎虛空之前的歷史，早已成為了一片空白，這是一片空白的歷史！

而楚天如今所身處的時代，就是這段空白的歷史當中！

“為什麼？為什麼都是一千年……？”楚天喃喃自語，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這是懲罰！”

“懲罰？”無極與恨長空微微一驚。

“哼，沒錯，這就是懲罰！對你們三界的懲罰！”

“為什麼？”楚天眉頭一鎖，他隱隱覺得，此時的他們已經觸及了某種真相！

“哈哈哈！若不是你們三界中人天高地厚，你們如今又豈會淪落到如此下場！三界，位於神界與人界之間，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無數的歲月以來，雖然三界歷來不通，但天地靈氣卻可以透過三界中的隱秘通道，三界在無數年來，承受著來自神界與人界兩種截然不同的靈氣滋潤，三界中的靈氣，變得極為古怪。本來我們也不甚在意，但直到三千年前，一個人的到來，讓我們改變了對三界的看法！”

“一個人？”

“沒錯，一個人！”水麒麟彷彿想起了什麼，陷入了追憶當中。當然，看水麒麟那怒目圓睜的表情，他此時所想的也不像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他，就是姓蕭的！當年他隻身一人，破碎虛空來到神界，曾聲稱他從人界經過三界，一路前來。他在人界的時候，修為已經堪比神界中的下位神，本來神界也很願意接納像他這種從人界破碎虛空上來的存在。但他竟然不知好歹，妄想觸犯神威！”

楚天微微一怔，蕭星狼來自人界他知道，因為楚天本身也是來自那個地方。但楚天卻不知道，蕭星狼竟然是從三界中破碎虛空去到神界！

“哈哈哈！懲罰，那姓蕭的做出那麼多事，這些不過是對你們三界的懲罰！三界只能擁有一千年的文明，每當千年來臨之際，我們降下天罰，毀滅三界中的文明，讓三界重新輪迴！千年一個輪迴！”

蕭星狼當年究竟在神界中做了什麼？

一個蕭星狼，竟然會讓整個三界都搭了進去？！

不對！

楚天回憶起與蕭星狼相遇的點點滴滴，他直覺地認為，蕭星狼並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人。楚天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一次，楚天也選擇相信了直覺。

驀地，楚天腦海中靈光一閃，朝著水麒麟大喝一聲：“不對！不可能！這不是懲罰！你們是在害怕！”

“害怕？！”水麒麟不屑地冷哼一聲：“你說我們神，竟然會害怕！？”

楚天嘴角洩出了一抹冷笑，縱然是面對水麒麟，楚天也表現得凜然不懼：“若是蕭大哥真的做了什麼事，你們真的要遷怒到三界的頭上的話，根本就無需每隔一千年就毀滅三界的文明，卻又留下火種，讓三界的文明重新繁衍。你們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所謂的懲罰，你們是在害怕！你們害怕三界的成長，害怕三界中的凡人！”

“你……”

“我有說錯麼？三界之所以存在，必定有存在的道理。就算是你們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