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老祖成名多年,竟是一次有了逃跑的衝動。
他如今並不是一個人,既然已和楚天成為了忘年之交,懷中的兩個女子,一個是楚天的親妹妹,一個與楚天關係匪淺,若是兩人出了什麼事,血袍老祖真的難以向楚天交待。
在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血袍老祖並沒有輕舉妄動,他冷冷問道:“你們是誰?”
對方的話語,卻是比血袍老祖更加冰冷,彷彿不帶一絲屬於這世間的感情:“我們是神,我們也是魔。”
血袍老祖聞言卻是一頭霧水,神?魔?若是其他人膽敢對他說這番話,血袍老祖早就直接滅了。
可無奈對方三人的修為實在是深不可測,恐怖無比,血袍老祖自知不敵,只能暗中尋思逃跑之法。
只是,在這一刻,他心中卻是掠過了數般念頭。如今在破滅大陸上,能有如此修為的人,絕對是寥寥無幾,不然的話,天下早已大亂了。莫非是四魔尊?不對,縱然是幽冥魔尊,也不可能有這種讓他一眼便覺得無比恐怖的修為!
“何必多言,不過螻蟻,殺了罷。”一個聲音冰冷,而冷漠的面具男子說道。
方才那個出掌的面具人淡淡地擺擺手,止住了那即將傾瀉而出的殺意,冷漠地對血袍老祖說道:“交出鑄劍寶篆,便可留你一命。”
“鑄劍寶篆?這裡並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聞言,血袍老祖這句話便脫口而出。
血袍老祖所說的也是事實,當初鑄劍寶篆在楚天手中,他信守諾言,此時也深埋心底,當作了一個秘密,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血袍老祖自然是不知道,鑄劍寶篆在楚天的手中。
“殺?”
那冷漠的語氣,彷彿眼前的血袍老祖三人不過是圈中的豬羊一般,說殺便殺。
血袍老祖心中的怒火差點氣炸,對方的語氣,彷彿早已主宰了三人的生殺大權一般。血袍老祖險些就忍不住衝上去搏殺一番,不過想到懷中所抱的兩人,還是忍了下來。
方才出掌之人,彷彿是三人中的首領,他沉默半響,淡淡地說道:“罷了,別忘了命令,我們只取鑄劍寶篆,而且那人似乎與他有關,莫要節外生枝。”
“接下來如何?”
領頭的面具男子沉默半響,冷聲道:“去皇城!”
血袍老祖一直聽著三人的對話,此時總算聽明白了許多。敢情眼前三個修為恐怖的神秘人,是衝著楚天而來!
不過,聽到那人的話,血袍老祖心中暫時舒了一口氣,最起碼,這兩女娃的命算是保住了。
可忽然間,另外一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人,竟是身形一動,血袍老祖還未看清,那白衣人猶如穿越空間一般,直接走到了血袍老祖的身前。
血袍老祖渾身一震,渾身血氣洶湧,他自然不會如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米粒之光,竟敢與日月爭輝!微薄之力,膽敢忤逆眾神!”黑白麵具中,猛地射出兩點寒芒,白衣人出掌如電,直接拍向了血袍老祖的胸膛!
血袍老祖渾身血氣戛然而止,竟是一絲一縷也無法發揮出來,便很乾脆利落地被轟飛了出去!
噗!
血袍老祖渾身鮮血狂噴,他的血袍,終究有一次沾上了自己的血!這一掌威力恐怖,血袍老祖耳邊傳來一陣骨折之聲,清脆得諷刺。
這麼一掌,竟是讓血袍老祖胸前肋骨,碎了大半!
恐怖的一掌!
白衣人冷哼一聲,任由血袍老祖朝下落去,彷彿是自恃身份,並沒有追擊。只是,他右掌虛空一攝,本來緊緊被血袍老祖抱在懷中的箐箐,竟是輕而易舉地被攝了過去!
血袍老祖苦笑一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箐箐被擄走。面對如此恐怖的對手,他根本是自身難保,更別說是從對方的手中救回箐箐了。
不過,幸好還能保住那小子的妹妹。如果連那小子的妹妹都被擄走的話,那血袍老祖還真的沒有臉面繼續混跡在破滅大陸了。
“鑄劍門餘孽,或許能找到鑄劍寶篆的下落。”
那人帶著箐箐離去,留給血袍老祖一個深邃的背影,三人猶如神一般,俯視蒼生。
“走,皇城!”
黑白麵具在月色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三個白衣人踏著虛空,步向了遙遠。
“我們是神,我們是魔……我們拯救眾生,亦可以毀滅眾生……”
空中,依稀飄蕩著一聲充滿了滄桑的輕嘆,如此話語,彷彿在預示著什麼……
第六部 千古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