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好辦,休了我就行了,五十兩一罈的女兒紅?一千兩一桌的酒宴?太容易了!一覺睡過去,做場白日夢就什麼都有了。”
“你!”紀安大怒走進,“顧萱,這是你欠我的!”
紀安話中所指,顧萱自然明白,他說的是大婚時女配離開那事,每每紀安說出這話,女配都會妥協,今日他仍以為顧萱會就此作罷,還想再接再厲繼續說些什麼逼迫顧萱答應時,他的話卻被堵在了嘴裡。
不待他狗嘴裡再吐出一個字,顧萱便豁然起身,揚首朝他就是一巴掌,“不好意思,若是要算賬的話,我估摸著你要光著身子滾出顧府了。”
顧萱撩起唇角,看著因自己突然的轉變而呆愣在原地的男人,她微微一笑,佔著女漢子這名號,不彪悍點豈不就像佔著茅坑不拉翔一樣缺德嗎?
不做點什麼,可就對不起觀眾,對不住自己這憤怒的情緒了。
57第六關極品人渣——吃軟飯渣
紀安有一種習慣;一種無視女配存在的習慣,因而把自己從女配那得到的一切都看做是自己理所應當擁有的;甚至把女配沒有給他的,女配所有的東西都在腦子裡規劃到了自己所有物的範圍內。
當然這種習慣都是被女配給慣出來的;女配對紀安的一再退讓成了使其變得狂妄自大的推手;但讓紀安可以完全把女配當成透明人的最大原因還是充足的金錢和安逸的生活。
原劇情中紀安和他的小三一起謀害了女配奪得家財後,財源未斷,這對狗男女也是過得逍遙快活,但沒幾年他們就迅速將顧家錢財給敗得分文不剩,到那時紀安才意識到女配的存在,以往女配起早貪黑地勞作賺銀子回,他在家裡享清福就夠了;到那時紀安才煥然大悟,女配一死就沒人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銀兩了。
給了紀安一巴掌後,顧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斷他的財路,吩咐了官家往後紀安要什麼一律不準給,每月銀兩也斷了,除了讓紀安有口飯吃有處位置住外,餘的一概不管。
紀安想要像無視女配一樣繼續無視顧萱的存在,那麼顧萱就要讓他重新認識自己的斤兩,讓他瞧瞧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亂吠。
顧府從上到下沒一個紀安沒得罪過的,見自己小姐終於下定決心懲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府中男女老少皆是拍手稱好,一時間紀安既被斷了財路,又無人相助,於他而言這等境遇是無比的淒涼的。
出招有風險,行路需謹慎。讓紀安看清自己的地位的同時也會讓小三趁機而入攛掇其謀財害命,會讓紀安生出恨意和恐懼,他恨的是顧萱不給他銀子花,恐懼的是自己的命運掌控在別人手中,紀安首次有了自己過的好與不好全是顧萱一句話就可決定的事兒的這個認知。
為了不讓自己向那極品女配一樣白白丟命,顧萱派了人二十四小時密切觀察那對狗男女的動向,一有不對的苗頭立馬向她彙報。
身在其位謀其事,顧萱佔了這女漢子的身體,自然也有的她忙的了。
一早顧萱就出府去商談生意了。
顧萱是個不開竅的,但原女配殘留在身體裡的對商場之事的本能反應還是足夠顧萱矇混過關的。
坐在茶樓風景最好的一處,顧萱目光掃過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正瞧見一藍頂的轎子落了地,年輕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瞧那簡樸中暗藏華貴的打扮,想罷就是今日她要商談的客人了。
這位客人行事藏頭露尾,若不是顧家遇到難處,一批貨物要借他的商船渡江,顧萱也不會坐在這同這般來路不明心思不明的不明人士打交道。
“公子裡面請。。。”
聽門外侍從的聲音傳來,顧萱理了理衣褂正起身相迎就見男子推門而入;“。。。。。。”一番備好的寒暄話全給堵在了最終,顧萱驚愕的瞧著面前人,既是出乎意料又是意料之中。
柯瑢只含笑視著她,顧萱未說話,他也不言語。
顧萱頓時有種一口氣堵在胸前無處可發的憋屈感,她記得今生前世柯瑢卻是忘得乾淨,顧萱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說著如同初見一般的話語,“鄙人顧家長女顧萱,不知閣下該如何稱呼?”
“向來在下這樣容貌著實是不起眼,叫顧小姐轉眼便忘了我這號子無名之人,”柯瑢自嘲的笑笑,“在下景州墨氏,名柯瑢。”
柯瑢莫名地將最後兩字咬得極重,顧萱卻是隻聽去了前面的話,墨氏!當年那個求娶女配被拒的炮灰?
不妙不妙大大的不妙!
原先女配拒絕得那叫一果斷,比當眾扇人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