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心一橫,渾身孽氣大盛,清光頓時減弱了不少,可是手指處,那道劍光的去勢更加快上了三分,眼看就要絞到了還在空中激射的易塵脖子上。
天地間被一道朦朧的銀霞充滿,一滴滴銀色的露珠憑空出現,方圓十里之內,全部被一道自天而降的銀色光幕籠罩了。那些銀色的露珠輕輕的滴落,融入了易塵、菲麗等人以及青松閒雲他們的身體,一陣細微的神秘的‘叮咚’聲從天際傳來,光幕所籠罩的地方,一股無形的龐然巨力死死的壓制住了不屬於天星宗的所有真元流轉。
明德差點哭出來,如此聲勢,如此規模的‘普天甘霖咒’,除了天心子這個怪物,還有誰能夠放出來?自己彷佛一隻癩蛤蟆一樣被四周的星辰之力定在了地上,根本無力動彈,他那柄性命交修的飛劍,也被十幾道自天而降的銀芒釘住,毫無活力的懸浮在空中,距離易塵的身體也不過區區寸許而已。
更加讓明德感到恐怖的,是發出這一招的天心子,明明還在百里開外,神念遙控集聚的星力,居然會有如此宏大的威力,甚至超過了自己師兄法天道人全力運轉的‘玄天伏魔陣’的威力。
兩道銀光從天上落下,臉上籠罩著一層銀霞的天心子淡淡的笑起來:“明德道友,貧道稽首了。”
天風子也就匆匆忙忙的對著明德一個稽首,也沒有多說什麼,跑到了摔落在地的易塵身邊,雙手成劍指,連連引動天心子發動的‘普天甘霖咒’的那些露珠,更快的滲入了易塵他們五人的身體,順著他們的經脈飛速運轉,眼看著戈爾有點下陷的胸骨慢慢的恢復,細微的‘噼啪’聲中,他們五人的傷已經近乎全部恢復了。
明德那個丟臉啊,自己的小弟弟還在外面露著,胸脯也敞開著,簡直就比人間最火爆的女郎還要開放許多,而天心子撒下的銀霞籠罩下,他一隻手指頭都動彈不得,明德尷尬萬分,臉上差點就要滴下血來,帶著哭音說:“天心道長,貧道,貧道。。。唉。。。”
天心子嘆息一口:“明德道友,道德宗追求無上妙境,若真能達到清淨無為的心境,道友何至於一招被貧道制住?是是非非,貧道也不多說,一切自有天論,一塵子雖是本門驅逐逆徒,但與本門因緣為了,貧道也不能坐視他斃命於此。。。法天道友若有何等說辭,自請來峨嵋山質問貧道吧。”
大袖一抖,一道十餘丈粗細,千米長短的銀光帶著轟轟雷鳴破空而起,捲起了天風子、易塵、菲麗、傑斯特、菲爾、戈爾等人朝南方投去。‘普天甘霖咒’頓時一收,荒野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明德垂頭喪氣的嘆息了一口,實力差距太大了。明德自認自己和天風子他們可以打個平手,可是碰到了天心子,根本沒有反擊的力量,就算天心子是現在公認的最有可能飛昇的一個,這實力的差距也未免太離譜了些吧?
一臉鐵青的法天老道帶著火德老道幾個師兄弟慢慢的從附近樹林內走了出來,明德大驚:“師兄,你們怎麼也在?剛才怎麼不出來好好的和天心子那個老雜毛理論一番?”
法天老道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暗罵到:“明德,你是豬麼?我們本來就沒佔據什麼道理,如何理論?何況。。。何況天心子的修為也太。。。他已經達到天人合一的無上境界了吧?我們道德宗還如何和別人比?剛才,就連師兄我都動彈不得,怎麼還敢出來和他理論,何況,人家分明已經發現我們在場了。。。要是天心子故意整治我們,傳出去說我們道德宗掌門以下幾乎所有高手來對付一個一塵子,我們道德宗就乾脆封閉山門遮羞算了。”
火德老道搖搖頭,脫下身上的道袍扔給了明德,嘆息著說:“師弟,你先穿上道袍再說。你的飛劍還放在外面幹什麼?還不收回來?”
明德這才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的裹上了火德的道袍,探手收回了自己的飛劍。
法天老道已經急衝衝的走到了幾個受傷的門人弟子面前,開始用本門心法助他們恢復。火德老道氣乎乎的說:“天風子這個老雜毛,故意和我們為難,‘普天甘霖咒’之下,無論多少人,無論多重的傷,幾乎是瞬息間都可以平復,他居然把星露引走了九成九用在一塵子他們身上,這,這,這不是欺負人麼?”
法天老道暴哼一聲:“技不如人,人家欺負我們又如何?哼,天心子已經給我們留了很大面子了,你們知道不知道?”一時間也懶得說什麼,招呼幾個師弟帶了地上的門人,一陣清風飄過,人影皆無。
也就分分鐘後,兩架武裝直升機趕到了現場,後面跟著一架大型運輸直升機,十幾個渾身黑色迷彩計程車兵飛快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