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契科夫,那是個守財奴,你別想他漏出一分錢來賭博。
汽笛長鳴聲中,無數的彩色紙屑漫天飛揚,一根根綵帶連結在床頭上的人以及碼頭上的人手之間,然後生生的被拉斷,半斷的綵帶落在了水中,馬上就失去了原本的鮮豔色彩,變成灰暗晦澀無比的顏色。大團大團的禮炮在空中爆炸,隨後留下的是一團團白色的煙霧,人類對於自然的破壞和糟蹋,就在這一刻無比清晰的暴露了出來。
易塵看著十幾艘私人的遊艇在附近跟著‘溫莎公爵’號遊走,不由得舉起手,掌心對準了那些遊艇。法塔迪奧在旁邊湊趣:“啊哈,易先生,如果您是超人,您現在就可以把這些遊艇砸雞蛋一樣的砸碎了。。。呼呼呼,哦,超能力啊。”法塔迪奧和易塵一起嘿嘿嘿嘿的笑起來,法塔迪奧自覺自己說了一個很幽默的段子,易塵則是惡毒的想:“假如老子真的把這些遊艇雞蛋一樣砸碎了,嘿嘿,嘿嘿。。。你小子還不嚇得屁滾尿流的?”
一群群海鷗很老練的跟在了郵輪的後面,不時有一隻只海鷗在郵輪尾部的白色尾跡上起伏,小爪子上似乎帶起了一點點的鱗光。站在他們身邊的傑斯特伸出了鮮紅的舌頭,繞著自己單薄的嘴唇舔了一下,嘖嘖有聲的說:“郵輪上提供氣步槍麼?好想打他們下來。”
菲麗不幹了,埋怨他說:“傑斯特,這些鳥兒這麼可愛,你怎麼捨得打他們?”
傑斯特聳聳肩膀,看著菲麗,一副軟心腸的小姑娘我不屑於和你說話的樣子。恨得菲麗是一腳踢了過去,差點就要象在老家那樣,揮手弄出上百根冰柱去砸傑斯特了。
易塵不滿的嘟噥了幾句:“斯文,斯文。。。這裡都是高雅的紳士小姐,媽的,不要給老子丟臉。”正準備大打出手的兩人互相看看,哼哼了幾句,互相不理睬了。傑斯特跟了法塔迪奧的兩名助手去游泳池,看看能不能弄到一點腥味的東西吃吃,易塵摟著菲麗,和法塔迪奧坐進了一圈太陽椅,喝著果汁,開始漫無邊際的閒聊。
一名身穿天藍色制服,袖口上繡了幾圈金邊,面容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輕聲的對法塔迪奧說:“先生,您預訂了包間,是麼?我們很快就離開英國海域了,您可以準備一下,有三名來自紐約的客人,想要和您玩幾局。”
法塔迪奧隨手塞了一張鈔票給他,揮手示意他離開,興奮的哆嗦著雙手說:“啊哈,美國鬼子,他媽的,贏誰的錢都沒有贏他們的錢過癮啊。。。中國易,您,您可得幫我作證,日後見了老闆,我可沒有賭太多,我要讓這些紐約佬輸乾淨褲子。”
易塵大笑:“法塔迪奧,親愛的法塔迪奧,您和美國人有仇麼?”
法塔迪奧冷漠的說:“整個俄羅斯都和他們有仇恨。不是他們,我們強大的國家怎麼會突然解體?”
易塵入骨三分的說:“可是,如果蘇聯不解體,您能夠有現在這樣大把大把的鈔票麼?您的老闆能夠有先在這樣風光的權勢麼?哦。。。親愛的,一切事情都要分成兩個不同的方面來看,您痛恨美國人讓你們的祖國淪入了黑暗,但是美國人的舉止讓您升入了天堂。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邏輯怪圈呢?”
法塔迪奧愣了半天,苦苦思索良久,點點頭說:“我承認您說的是事實,如果沒有美國人搗亂,我恐怕還在西伯利亞做中學教師。。。可是,我還是仇恨美國人,所以,我要贏光他們身上的錢。”看樣子,法塔迪奧對於自己的賭技是非常有信心的。
易塵不以為然的說:“在牌桌上征服他們,不如在肉體上毀滅他們。有人喜歡說,精神上征服自己的對手是最美妙的事情,可是我認為,只有徹底的從肉體上摧毀對方,才是最最安全的。精神病人也有可能捅您一刀子,可是一個身體都變成碎片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難道不是麼?”
法塔迪奧又愣了,齜齜牙,他悶悶的說:“中國易,我說不過您,您的話總是充滿了黑暗的哲理。。。可是,我們在郵輪上可不能毀滅對方,所以,只好讓他們穿著內褲去北京看奧運會的了。。。如果是在西伯利亞。”法塔迪奧臉色陰險的,雙手大大的劃了一個圈子:“如果是在西伯利亞,我就會讓他們去挖鈾礦,我會好好的招待這些美國佬的。”
易塵微笑起來,低聲說:“嗯哼,民族和民族之間的仇恨有這麼強烈麼?真是的,不可想象啊。”
法塔迪奧今天第三次發楞了,他呻吟起來:“中國易,我突然想起來,您是中國人?”
易塵臉色有點陰沉起來,點點頭說:“是的。”
法塔迪奧歪著腦袋看了易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