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進過大戶人家,也從未喝過那麼好的茶,更別說那麼多的銀子了,我們心想著若是能見上一見,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了,所以我們才想出這個一個主意來!求官爺開恩,饒了我們吧!”,胡三和李四不停地磕著頭。
“曹捕頭,我就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所以才想辦法拖住了他們,派人去向你們報告,果然不出我所料,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還真不知該如何留住他們了!”,謝光坤笑著說到。
“多虧謝員外了!”,曹曉卉衝著謝光坤一抱拳。
“看來今晚還真有可能出事,我這就回去審問他們,晚上總捕頭會親自帶人過來!”
“那就有勞了!”,謝光坤笑著拱了拱手。
“帶走!”,曹曉卉一擺手,轉身離開了。
“都怨你!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這下可好了吧?”
“你還說呢!那麼好的茶你喝過嗎?那麼多的銀子你見過嗎?這算是白來了嗎?”
“那倒是!哇!那麼多的銀子,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呢!”
“是啊,那銀庫好大!足有三丈多寬呢,總算是開了眼了,沒白來!”
“以後可有的吹了!”
……
一出了大門,胡三和李四便嚷嚷開了,兩人都是興奮無比,毫無被抓的沮喪和緊張感。
“來人!加強守衛,從現在開始不間斷地給我巡邏,所有女眷都給我待在屋裡,不許出來,所有的狗都給我放出來!”,謝光坤大聲喝到,眼神中略微閃過一絲焦慮。
整個謝家大院在緊張和不安中度過了白天,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聶小虎、曹曉卉帶著二十名捕快來到了謝家。
在將整個大院的防衛又重新佈置了一下後,聶小虎等人和謝光坤在客廳內坐了下來,與此同時,整個洛陽南區幾乎都陷入了緊張的狀態,各個轄區的班頭都帶著幾名捕快在大街小巷裡緊張地巡邏著,空氣凝重,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在閒聊了近一個時辰之後,大家都沒有了話題,客廳中陷入了沉默,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子時的梆聲傳來,時間到了,平安無事!
謝家大院內一片平靜,各處都沒有發現異常,也沒發現有升空的號箭,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虛驚一場!”,謝光坤終於笑了,“我想是有聶總捕頭親自坐陣,那些劫匪怕是不敢來了!”
“我就說那是個神棍嘛!”,曹曉卉不屑地說到。
聶小虎卻仍然是緊鎖著眉頭,努力地思考著什麼。
驀地,聶小虎開口問到:“白天那兩個假捕快都做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他們就是進銀庫轉了一圈,在牆上敲了敲,無非就是開開眼,想看看銀子而已!”,謝光坤說到。
“小卉,在他們被帶回去的路上,可曾那個遇見過什麼人,亦或是說過什麼話沒有?要麼就是有沒有停下來過,比如說上茅廁之類的?”
曹曉卉微皺著眉頭說到:“沒有,沒遇上什麼人,也沒停下來過,直接就帶回去了,至於說過什麼,那兩個傢伙一路上嘴倒是沒停下來過,說的無非都是些相互埋怨的話,興奮地不得了。”
在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後,聶小虎又問到:“謝員外,銀莊裡的人是否都在院內,有無外出人員?”
謝光坤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管家,管家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到:“沒有,莊裡的人全都在,並無一人外出。”
“難道是我想多了?”,聶小虎心說。
“你再仔細想想,真的是一個也沒外出?”,聶小虎重複了一遍。
“沒有,我很確定!”,管家搖搖頭說到,“全都在了,如果不算已經辭工了的。”
“辭工?誰辭工了?什麼時候?”,聶小虎追問到。
“是個內院的護衛,五天前就辭工不幹了,說是嫌累,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又想掙錢又不想吃苦,真是……”,管家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叫邵樹森,是城外邵家莊的”,管家答到。
“邵樹森!?”,聶小虎猛地一驚,一旁的曹曉卉也瞬時睜大了眼睛。
“邵樹森、酒壺、朝孩、辭工、道士、假捕快……”,聶小虎飛快地在腦子裡將所有的線索捋了一遍。
“今天是十月初幾?”,聶小虎突然問到。
“十月初十啊,怎麼了?”,謝光坤有些茫然地答到。
“不好!”,聶小虎大叫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