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畫畫嗎?”
“只懂一點,要談深就不行了。”以往也嘗試學過一點版畫,不過事實證明她的雙手並不靈巧,刻出來的版畫粗糙而好笑,便放棄了。
回憶從前,不見得所有的記憶都是不好的,只是進了聶府後,便很少回想過去了。在聶府裡,她忙著應付所有丫鬟該做的一切,應付那個暴躁的聶封隱,應付應付著就少想了。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中午他有沒有用過飯?
雖然服侍他只有一、兩天而已,但也注意到他吃得並不多,大半時候都在發脾氣。
“畫完了嗎?好……好象我呢!”如敏興奮叫道,但又遲疑了下:“可……可我沒拿著梅花啊!”畫裡可愛的少女拿著一枝梅。
“在我眼裡,你們年紀尚小,卻為家裡兄弟姐妹而賣身聶府,像極小小梅花,看似不起眼,卻能守過徹骨寒冬,散發自己的香味,”難得地,璇璣羞澀地笑了笑:“這是理由之一。而另個理由是我只會畫梅花,別的花我老畫不好。”
如敏的眼連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璇璣姐……”
“嗯?”她走到翠玉的床位,翠玉立刻跨上床,端坐在上頭,讓她仿著畫。她輕笑,沾了墨汁提筆往桌布上畫。
“我……我覺得……”覺得你好漂亮呢,雖然只是側面,但那一朵羞赧的笑容讓她失了神。璇璣姐真的不漂亮,至少在第一眼裡是如此。她們是同一批進聶府的丫鬢,在馬車上大夥都窩在一塊,那時只覺懷安漂亮得教人羨慕、教人自慚形穢,而璇璣姐就坐在角落裡,靜靜的不多話,但看起來就舒服,一靠近更覺她有種教人舒暢的氣味,但現下看璇璣姐認真地畫畫,就是教她移不開眼神——
“怎麼啦?”璇璣沒等到話,側臉瞧她。
“沒……沒什麼啦。”如敏的臉一紅,要說出去她只看璇璣璣姐的臉,心頭也會噗通噗通地跳,豈不教人笑話?“我……我是說,璇璣姐跟咱們一樣,不都賣身到聶府來的?我們為家裡的肚皮,你為賣身葬父,咱們都是一樣的苦,你怎麼只說我們像梅,卻遺忘了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