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和人結仇。溪汋剛剛那表情明明很恨雲堂。而且恨不得是殺了他。雲堂……我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我想都沒多想就氣沖沖向著他們的方向疾掠而去。
“你們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幹什麼?”我伸手一把拉過雲堂,然後站在了他和溪汋的中間。
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下面的話,就看到溪汋突然將手輕貼嘴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下一刻,我就被雲堂拉著又閃到了幾棵樹的陰影裡。
“怎麼了?”我壓低了聲音。
“看那個人……”雲堂指了指一個方向。我們的視力比常人都好很多,所以我們都看清了正緩緩沿著田埂走來的人。
“我其實白天就覺得他怪怪的,不知道蹲在田邊看什麼。這裡的人都躲在家裡不出來,看來看去我們就只見過他。看來他真的是很有問題。”
“先看看再說,只是一個晚上,不要惹了什麼不該惹的麻煩。”雲堂發話,我點了點頭。
我盯著那個人,之間他又來到了白天蹲的那個地方,再一次的蹲下了身。那已經荒掉的田有什麼好看我就肯定是搞不懂了,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田地裡傳來一陣很奇怪的聲響。細細簌簌的,我偏頭看了看溪汋和雲堂。
“今天晚上,素冰遙是不是睡得很沉?”溪汋突然悄聲在我耳邊說話。
“嗯。”我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伊風也睡的很沉。我懷疑那井水裡有問題。”溪汋的話讓我詫異。
“井水有問題?那我們怎麼沒事?”
“我們都吃過溪汋給的藥丸,一般的迷藥毒藥都不會對我們產生作用。”雲堂解釋,我恍然。
“這個村子恐怕在進行一種奇怪的蛻變。”雲堂接著說下去。
“蛻變?”我不甚理解。
“嗯,是,相傳有種妖術,可以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只不過,要用活人為引。”我感覺雲堂的手攬住了我的肩膀。
“活人為引?你是說,「種人之術」?”我差點驚撥出聲。
“那冰遙姐姐和伊風那臭小子會不會有危險?”如果說這裡的井水有問題,那麼這個人恐怕早就想對我們下手,但是現在我們都出來了……
“這樣,雲堂落存,你們兩個繼續盯著他,我回去看看伊風和素冰遙。”溪汋說完一個閃身就不見。
我和雲堂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種人之術,說起來是種人,其實是將活人活埋,再用妖術讓土壤吸取活人生命力,渡到某個人或者動物身上,那麼就可以讓死去的人或者動物重新活過來。這樣的妖術非常陰損且可怕。
“這個村子裡並沒有妖氣,居然也有人會使用這「種人之術」。”我用法術封了我和雲堂的聲音。
“我也覺得奇怪,而且看那個人的樣子,應該並沒有害人之心。恐怕這其中還另有什麼隱情。”雲堂攬著我肩膀的手更緊了一些,我知道他在擔心我。
“喂喂,你快看,那人又走了,我們也跟過去瞧瞧。”我拉上雲堂的手,沒去管到他身體突然的僵硬。
“喂,你說,他進去要幹嘛?”我和雲堂遠遠跟著他,看他進了一個山洞。那山洞似乎很大很深。
“我們要不要跟進去?”我偏頭問雲堂。
“先等等再說,這個山洞裡有什麼還是未知,小心點好。”
我點了點頭,和雲堂一起屏息等待。下意識的,我握緊了雲堂的手,而他也反握住我的。原本凌亂的心緒一瞬間平靜了下來。之前處理綠珠的事情時,雖然也有伊風在我的身邊,但是他卻給不了我這樣安心的感覺。我不知道還能將雲堂留在我身邊多久,如果素冰遙對他說喜歡他,恐怕雲堂就會答應了吧,即使不是素冰遙。雲堂遲早有一天也要有妻子,到時候,他就會站在另一個人的身邊。
想到這裡,白天心中那莫名的窒悶又來了,我不自覺加重了手下的力度。我可以那麼自私嗎?我不想他屬於其他人,我只想他陪著我一輩子,就像我們以前在山上一樣。
“怎麼了?不舒服?”雲堂察覺到我的異樣。
“不,不是……雲堂,我想問……剛剛你和溪汋在那邊都說了什麼?”我突然恐懼,恐懼他有一天會離開我。
“沒什麼……”
“你騙我,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騙我的,為什麼?為什麼在我們下山之後你就變得怪怪的?你和溪汋到底有什麼瞞著我?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我問出了連日來的疑問,那些我想問,但是卻一直都不敢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