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成死了?!這南陽一帶,除了我還有誰可坐這大督帥之位?不過……五萬精銳人馬啊,居然都被官兵擊敗,雖然是用水來淹,但這五萬兵馬可是宛城不多的可戰之兵,一遭皆喪,倘若官兵再來,我軍雖坐擁宛城,可卻無援……該死,還是先去救人,能救得多少人馬,便是多少人馬,至於張曼成嘛……嘿……”不知不覺間,趙弘舔了舔嘴唇,眼睛閃過一絲狠辣。
趙宏敢放心而去,其一便在於對官兵威勢的恐懼,指望多救下點殘存步卒,其二便在於楊奉之兵是一遭暗棋,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魯陽已然淪陷漢軍之手,而大多數人皆認為秦之軍皆在谷東,淯川被淹,便是官兵一時也難以攻下,宛城以東該是安全之地。最後,在趙弘心中,當然知道,這張曼成的性命卻是絕對留不得地……而淯川口,也是不容丟失。
趙宏盡起三萬人馬,留下兩萬老弱婦孺把手城池,浩浩蕩蕩而去,出於對自己未來前途的計較,趙弘心急火燎,連連催促手下急走,一條浩浩蕩蕩的長龍,蜿蜿蜒蜒行於大道之上,前軍後
,竟然有了十數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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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兵法的趙弘,無意間又犯了兵家大忌!
“主公!探馬來報,那宛城趙弘果然領軍而來,幾乎盡起宛城之兵,想必,定想趁秦大人大軍立足未穩,奪下淯川險要!”徐晃手提大斧,匆匆而走,跑到楊奉身邊高聲道。
“賊眾據此還有多遠?”楊奉皺了皺眉,盡起宛城之兵,那賊軍數目不可謂不多。
“不過數里之遙!主公,賊軍不通兵法,只知拼命催軍疾走,如此,前後相隔,蜿蜒起伏,十數里之距,不同陣勢,若我軍中軍而出,切斷敵軍,賊眾定然自潰,便是人多,也無所畏懼!”徐晃熟讀兵法,平日裡雖表現出憨厚木訥模樣,多因衛寧壓制,不得表現,但現在卻是一臉肅然,不禁高聲道。
楊奉看了徐晃一眼,拂鬚沉吟半晌,這才握拳高聲道,“公明所言不差!傳令全軍,整裝待命,且稍安勿躁,放過前軍,等中軍過時,聽我號令,揮軍掩殺!此一戰,定能功成!”
“末將尊令!”徐晃肅然抱拳應聲道。
“公明!少時,便等你騎軍,踏破賊軍了!”楊奉笑了笑,拍打一小徐晃的肩膀,高聲道。
“主公無須多慮,有徐晃斧在,定然殺敗賊軍,不負主公,與公子重託!”徐晃同樣豪爽一笑,這才提著大斧而走。
約莫一個時辰,趙弘還在心急火燎的催趕部隊行軍,忽而,只聽兩旁樹林驀然響起沖天鼓譟,一時間,喊殺遍天,無數漢軍士卒從林邊驀然殺出,黃巾大軍猝不及防,便被硬生生衝入中軍,前軍,後軍相隔甚遠,力量分散,竟被官兵截斷開去,首尾不得相顧,整個大軍當即胡亂開去。
趙弘臉如死灰,不停吶喊,期望約束部屬,但如今陣勢混亂,人人自危,如何聽得到他軍令,士卒亂竄,早有人聽得張曼成在前方淯川口大敗,五萬人馬逃出者寥寥無幾,人心惶惶,再驟然受到官兵埋伏,戰意當即跌落谷底,自相亂竄者不計其數。
一條長龍,前後兩軍相隔十數里遠,整個大軍因為急奔而走,每一個環節少了陣勢,無比脆弱,漢軍五千人馬凝為一團,可想而之,只一個衝鋒,便切斷了前後兩軍聯絡,分而襲之。而後軍得知前軍中伏,不辨數量,哪還有心上前再戰,平日裡缺少軍紀,訓練,便暴露無遺,人人自危,根本不知道官兵不過五千之術,撒腿便望宛城而走。
趙弘一臉憤慨,無奈下,領了中軍殺出官兵重圍,疾走宛城,楊奉雖有心阻攔,但如今四下皆是混戰,黃巾雖亂,但人數依然不少,無奈下只能令徐晃盡起馬軍,追擊而去。
那趙弘一路收攏殘部,卻不想飛馬而走,到得宛城,只見城池之上,一人沒有,黃巾旌旗全無,正待高聲叫開城門,驀然間,城樓之上,萬箭齊發,趙弘猝不及防,手臂中箭急退,看清楚時,那城樓上升起一杆大旗,上書,“江東孫堅”,為首一將大笑而出,高聲道,“兀那賊首,爾等城池早被我奪了,江東孫堅在此,何不早降!”
趙弘一臉死灰,破口大罵,也不管有那能力與否,氣火攻心之下,正欲領剩餘殘兵強攻城池,卻見身後徐晃數百騎兵到來,大喝一聲,“徐晃在此!趙弘速速受死!”
孫堅在城樓只觀徐晃威勢,不禁神色動容,大讚道,“好個威武不凡!來人!速速隨我引軍出城殺敗賊軍!”
兩軍夾擊,趙弘大敗,萬餘殘軍潰逃者,投降者不計其數,趙弘更死於亂軍之中。是時,宛城攻陷,南陽一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