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而已。
未進驛站,徐晃一臉詭秘沉色竄了出來,正欲出言,衛寧打了一個眼色,這才默然隨他入內。
“公子!整個驛站周圍有不少鬼樂身影,恐其意不善。適才末將遣人出城,盤查甚言,如今我等……”徐晃一臉冰寒,只等眾人入內,環顧左右,這才小聲道。
衛寧臉色淡然,出言道,“我等進入陳留境內,未明局勢。雖保典韋,但實際上卻是陳留兩大勢力地傾軋,我不過是不巧投身入局罷了。袁太守一番大張旗鼓,反倒加劇了某方心裡壓力,事實上,我保典韋,本身就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上。如今袁太守態度曖昧,實則,不過逼迫我等向他求助罷了。”
“這盤棋局,我並不放在心上。我只擔憂,有某些不智之人,怒火攻心,作出瘋狂之舉,如今,驛站護兵不多,突遭鉅變,恐難以抵擋……”衛寧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徐晃與衛三,低聲道。
“事實上,我真正怕的是我惹惱袁紹,暗中縱容他人殺我啊!袁紹的氣量……不是他表面上那般豪爽!我又不可能擺明態度要投奔他……”衛寧心裡暗自苦惱,先前還不算清楚,但袁紹這一步,卻實在是將他推到了危險境地,大張旗鼓的請他而來,實際上已經觸犯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態度又十分曖昧,倘若衛寧處理不好,一小點暗示,有某個絕了子嗣的瘋狂大叔,肯定顧不了太多。無論,衛寧是死是活,最後袁紹站出
大可從容收拾殘局,怎樣都是一番大利。
熟知歷史,對袁紹的性格成就又怎麼不會有個清晰的認知呢。
“公明!你且讓所有人馬小心防備,今晚若有事發,喬裝混入城內,四處縱火,擾亂視聽。唔,我曾得蔡衛兩家作保,倘若有事,城東有人接應,我等可以脫身!”衛寧驀然神色一轉,肅然對徐晃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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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神色一愣,轉而又是一陣心喜,看衛寧那玩味的眼神,卻驀然覺得有些尷尬,自己那點心思終究還是無法遮掩……
此刻,徐晃也已經顧不上那點尷尬,衛寧這一出言,已經擺明態度,不會投袁紹了,在他看來,衛寧果然屬意地還是楊奉。
既得衛寧之令,當即應了一喏。
緊接著,衛寧又看了衛三一眼,又道,“呆會我讓人在門口弄些動靜,你便喬裝而走,出東門,令城外之軍,暗中集結東門,若城內起火,搶攻城門,務必把守住!”
衛寧神色凝重緊接著又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你小心應對,不容有失!”
衛三眼睛一片熾熱,狠狠的點了點頭。事實上,自從陽翟以來,衛寧或多或少有意無意的便將他防於穩妥之處,這對於他這樣一個武人來說,確實太過憋屈。
“公明且等我酒宴歸來,務必護住我等,若袁……有不智之人趁夜來襲,我等當果斷棄驛站而走!一路,恐拼殺不少,典韋如今身體未愈,一切還需將軍!”衛寧手心微微冒汗,不知不覺深深盯著徐晃,言語間也用上了敬稱。
徐晃雖不知道衛寧為何如此悲觀,但看他神色冷汗,也不禁肅然應了一喏。
事實上,此刻徐晃心情大好,告罪一聲,便歡天喜地而去。
卻未曾發覺,衛寧嘴角已經泛起一絲苦笑,“唉……軍閥混戰,還未到來,我卻先捲入了這些門閥爭鬥。這陳留局勢表面上雖是幾家爭鬥,實際卻是朝堂危局之爭啊!怪不得,區區宦官為何有那麼大的實力,禍亂大漢百年,實際上,這表面上大臣士子聯合對抗宦官,內部卻還是互相排擠爭鬥……南方快速平定,董卓即便戰敗,也無可奈何!楊奉大軍再無危險,是時候抽身而走了!回河東吧……”
天入夜幕,衛寧縱馬緩緩而行,這一路行走,雖有徐晃護衛,又明知袁紹還未表態,但心裡依舊忐忑不安。
事實上,憂心還是多餘,很快,便到得郡守府邸。還未入內,便見袁紹一襲青衫,笑容可掬的立於門口。左右張望之下,見到衛寧,臉上依舊是毫無挑剔的春風拂面,只見他快步而上,不等衛寧下馬,便高聲道,“仲道來遲矣!來,來,來!快速速入內,今晚,你這位河東賢才,蔡師名徒可是主角啊!哈哈!”
衛寧誠惶誠恐地跳下馬來,連連告罪,這才順著袁紹進入堂內。
此間已有不少人席地而坐,或三五人高談闊論,或兩三人笑語對酌,一派親和景象。
等衛寧入內,堂內驀然失了聲音,無數雙眼球只盯著衛寧打量起來,只是,他那副尊榮,當即惹得不少人冷笑不已。
衛寧環顧左右,只見前席處,衛弘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