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收養,奈何,前日被己吾刁民所害,英年早逝,可恨,我李家就這一條血脈,下官如今……如今……”
一時間,說話哽咽起來,袁紹聽了,面色一寒,喝道,“何處刁民如此不尊王法!己吾縣令何在!速速與我將那兇徒抓捕歸案!”
喝令半晌,卻無人應聲,袁紹臉色越發鐵青,那陳留從事要的便是這個效果,這才低聲道,“前日有北上平叛之軍,駐於陳留,下官得人回報,兇徒隱於軍中,那主將自稱虎賁校尉楊奉將軍麾下,竟然公然包庇兇犯,更將己吾縣令囚困,我等不過一郡小吏,又如何敢差人去捉拿……”
說完,眼角瞥了一眼袁紹臉色,只見他微微一愣,摸了摸下顎短鬚,半晌道,“虎賁校尉楊奉?可是弘農楊氏之人?”
“正是!那彪兵馬乃是楊奉將軍部曲,我等又如何敢衝撞與他……可憐我侄兒屍骨未寒,那兇徒卻依舊逍遙法外……還請大人為下官做主!”李永叔父抹了抹眼角,悲聲道。
袁紹面沉如水,暗自躊躇半晌,忽而低聲對眾人淡然道,“如今我大軍晝夜急趕,還是讓我三千兒郎早些入城修養為妥吧!”
眾人微微一愣,見袁紹轉移話題,面面相覷,那陳留治中打了一個眼色與李永叔父,慌忙出列道,“大人所言正是,一路風塵僕僕,還該好生修養才是!”
袁紹點了點頭,又淡然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等且回城再議!”
李永叔父不禁有些頹然,低聲回道,“是!”
袁紹將馬韁遞給心腹親兵,與陳留眾官徐徐向城門而走,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陳留治中,從事,司馬等一手高官與他半肩而走,一邊介紹陳留如今情況,一邊開始恭維起來。
袁紹只在連連點頭,心思卻放到了李永叔父所說案情之上,“弘農楊氏……莫非也想插手陳留全力?不對……”
驀然間,袁紹又出口詢左右眾吏道,“可知那盤踞己吾有多少人馬?帶軍主將又是何人?”
眾人一時間又被袁紹的跳躍性思維給弄得暈頭轉向,還是那陳留治中慌忙開口道,“盤踞己吾之軍,有五百之眾,帶軍喚作徐晃,不過聽人回報,似乎主事者另有一人,喚作衛寧,乃河東衛家子弟……”
此言一出,袁紹臉色當即大變,不禁失聲道,“什麼?河東衛寧,衛仲道?!”
第一百零二章 發自內心牴觸
寧獻策,多是隱於暗處,就連長社一議,皇甫嵩,朱薦他,本來他們做的心思便是讓衛寧隨軍磨礪。所以一路行來,衛寧幫助楊奉一路征伐,反倒成全了楊奉無往不利,武功赫赫的名聲,事實上,楊奉也無意宣揚衛寧的功績,其實在他心中也害怕,害怕衛寧一但名聲赫赫,被他人招攬而去。
但,衛寧根本無意去在乎這些虛名,甚至還有些慶幸……倘若讓別人知道他混吃等死的心願,恐怕人人都會嚇一大跳……
可是,這些東西或許普通人不知道,而一些訊息靈通的大家族,或者一些精明,機靈人物都可以很容易從各種訊息推斷出來楊奉背後必定有人輔佐,從而衛寧那些事情也是無法藏著掖著。
陳留眾官或許因為楊奉這段時間的威名,和背後龐大的家族勢力所震懾,而衛寧,徐晃卻不一樣,畢竟河東衛家在河東確實非同凡響,不過這裡卻是陳留!倘若那李永叔父硬是不顧,要為侄子報仇雪恨,實際上,衛寧也沒有辦法,而陳留諸官最為顧忌的實際上卻是那五百精銳兵馬,這些是楊奉部曲,如果強行奪走典韋,勢必引起傷亡,便是等於間接得罪了楊奉,這也是所有人不願看到的情況。
袁紹的出現,卻正是時候。袁氏與楊氏雖然同殿為臣,實際是幾代人來,暗中也互有較量,如今不過宦官當道,這才勉強合力抵抗,但終究還是有些嫌隙。至少。在所有陳留官員心中。只要輕易挑撥,那袁紹肯為他們出頭也是定然,尤其在徐晃衛寧不尊郡令。強佔己吾之後,袁紹是說什麼也要有些表示才對。
但,所有人幾乎都不知道前段時間,一手導演的南方佈局,兩個月內平定黃巾而幾乎沒有多少傷亡,使得楊奉得到赫赫名聲的根本所在。而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袁紹曾經不過是個庶出子弟,而這個庶出子弟現在已經爬到了第一豪門繼承人地位置!所有人更不知道,現在地袁紹是多麼迫切需要有人才的投靠!
陳留眾官不明所以的看著臉色大變地袁紹,河東衛家名氣不小,但也不知道這汝陽袁氏的繼承人如此驚訝吧?
袁紹察覺道失態,用了的咳嗽了一聲,環顧眾人,淡笑一聲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