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城尉一臉苦惱神色的當先疾走而來,那殘破的皮甲上還沾染了不少血漬,細微處仔細看,衛寧甚至發現這血跡才幹了沒有多久。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那城尉已經近前,不由得抱拳躬身行了一禮道,“小……小人是烏巢城尉關起,見過……將軍和公子……
知道將軍和公子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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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虎賁校尉楊奉麾下騎都尉徐晃!此乃行軍司馬衛寧公子!”先前不曾看得仔細,此刻憑藉徐晃的眼力自然也能分辨出這個城尉當真是個身先士卒的上官,不由得心裡升起一絲敬佩,這才急忙跳下馬抱拳應道。
見徐晃下馬,衛寧也不好再騎於驌驦高大的馬體之上,在親衛扶持下,這才下得馬來,對那城尉微微點頭頷首算是回了一禮,當然,剛才那城尉拒不開城門還是讓衛寧怒氣未消,即便知道他是盡忠職守,但還是頗有怨氣。
那城尉看衛寧一臉倨傲,毫不在意,衛寧那紈絝子弟的模樣若不倨傲,在他眼中才是不正常得很,心裡道是有些嘀咕,“這些兵馬分明就是前線征戰地正規軍,怎麼會跟隨這樣一個富家公子出行?而且看樣子還往北方行走,那些官宦哪個不是拼命的向西入京逃去?奇怪,奇怪……”
當然,見衛寧身份不低,那城尉也只好賠笑的回道,“回稟兩位大人,前幾日有流寇作亂烏巢,小人不得不謹慎行事。適才若有得罪兩位,還請見諒……”
衛寧此刻正與親衛附耳,讓他趕緊帶董傑去城中藥鋪,按照董傑開的藥方趕緊抓上一些藥草,與緑萼煎熬服下,這忽然聽到那城尉出聲,這才臉色微變,慌忙出聲道,“前幾日有流寇作樂?那烏巢可曾被賊寇肆虐?”
衛寧心裡當然大急,本來就是為了求藥和一個安靜穩妥之處,才心急火燎地往這裡趕來,卻不想偏偏這附近還有黃巾餘孽騷擾鄉里,倘若烏巢被黃巾攻破,那必然會燒殺擄掠,藥草作為療傷之物,那些賊寇缺了補給,當然不會放過。
那城尉心裡升起一絲鄙夷,看衛寧焦急色變的模樣自然以為他聽到賊寇之名,而貪生怕死,即便聽徐晃道來說他有個軍職在身,但這副孱弱模樣依舊讓他以為是哪個豪門望族見戰事平定,而插入軍中來求個晉身功勳。很湊巧,偏偏大軍在前,這裡卻出現一彪裝備精良的漢軍人馬,那城尉所想實在也是理所當然,連帶著連徐晃也被他視作一個看門護院的惡犬了。而衛寧的名頭,自然也不是這樣一個小縣的城尉可以知道的。
但是,心中的嗤之以鼻,他也不可能表露出來,只能點頭回話道,“回稟衛公子!前幾日突然有一支四五百流寇人馬殺來烏巢,我烏巢不過三百新招士卒,本是難以抵擋,不過,好在有田先生定計,這才打退賊寇!烏巢還是無恙,只是下官以為,那賊寇徒勞敗退,無功而返,必然懷恨在心,只是想近來幾日,恐會捲土重來!是以,下官先前才多有得罪……”
衛寧腦袋有些發麻,根本沒有仔細聆聽那城尉的答話,只是在有些苦惱暗自道,“該死的混蛋!本來想借著烏巢讓緑萼好好修養幾日,再退走河東,不想黃巾雖然被打敗,連連後退,但一些逃散士卒居然還在這一帶四處為禍……唔,那如果我要回河東,向西而走,那些黃巾必然也還有不少,聽衛三聯絡,接應我的人馬也不過才三百來人,卻又不似這五百漢軍精銳久經戰陣而裝備精良,一路危險恐怕不小哦……”
“唉,不管怎麼說,這北方還未安定下來,緑萼的身體在沒有確定湯藥有效時,也不能再走了!聽這城尉說,這附近那股流寇還沒打散,那也是不安全的……既然如此,那先在烏巢呆上一段時日,有徐晃,典韋還有這五百人馬在,烏巢要守住,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一股潰兵,又有何本事?”衛寧咬了咬手指,這才一咬牙,頗為無奈轉過頭來對那城尉道,“既然你是烏巢城尉?為何不見縣令蹤影?莫非你剛才說的田先生便是縣令?此人身在何處?”
“哼……我那上官在此前黃巾為禍之前便攜裹家眷逃之夭夭了,新任縣令在前幾日前,聞得有賊寇攻打,也嚇得魂飛魄散,棄城而走了!這些上官的性命,可比咱們烏巢小縣的百姓精貴得多呢!”那城尉聽得衛寧發問,不由得冷笑一聲,冷嘲熱諷起來,但忽而想起衛寧也是貴族身份,不由得慌忙止住話頭,乾咳一聲道,“我說的田先生是鉅鹿人氏,早前曾在京師任御史,好像如今已經棄官而走,前幾日正巧入得烏巢,這才盤桓此地,助我等打敗那賊寇!”
“哦?”對於那城尉的冷聲諷刺,衛寧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那城尉說的話,卻引起了他一些興趣,“朝堂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