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為何如此!?”
“卓今得將軍,如旱苗之得甘露也!”董卓也是抱個姿態,那肥胖的身體,如何能輕易彎下腰桿。既然呂布相托,董卓自然而然順勢便站住身體,不過卻也依舊高聲喜道。
呂布眉頭微微一聳動,緩緩將地上那包袱提起,舉到董卓身前,眼睛微微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但很快卻又被痛恨所取代,“此乃布見公之禮!”
包袱中,正是丁原首級,董卓掀開包袱,一刻安然閉目,卻還帶著一絲詭異笑容的腦袋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哈哈!既得將軍,卓已喜不自勝,又有丁原匹夫首級,更是雙喜!”
“來人!將丁原老匹夫懸於東門,再看何人敢逆我!”臉上霎時閃過一絲猙獰,董卓當即對帳外喝道。
早有人小心捧過丁原首級而去,呂布將董卓納入主位,看眾位將士多為冷眼相看,想了想,卻又俯首對董卓拜倒,“公若不棄,布願請拜為義父!”
“哈哈!我得奉先為子,乃我命幸也!”董卓大笑,一揮手,早將準備已久的酒宴放上,又叫人取了金甲錦袍出來,送於呂布。
“我兒奉先,明日可隨我入宮,為聖上壓驚!”董卓看了看呂布,眼角閃過一絲凌厲,有這樣一個蓋世無雙的勇士在旁,何人還敢忤逆於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儒諫言徵蔡邕
熹元年(漢少帝即位年號),董卓擁兵十萬進駐洛陽牧,執金吾丁原,領三萬人馬對峙董卓,然義子主簿呂布反叛殺之,三萬人馬或隨呂布降董,或散歸併州。
丁原既死,楊奉遠歸河東,洛陽京畿守軍大半收歸董卓統領,又有兩萬幷州軍入駐,董卓在京赫然擁兵十七萬,涼州軍,幷州軍皆是天下驍勇,一時天下震動。
薰卓自是威勢越大,獨霸京師,自封為前將軍事,封其弟董旻為左將軍,鄠侯,封呂布為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屯兵城外,每日以鐵甲馬軍入城開道,橫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十萬涼州軍雖驍勇善戰,然多出身蠻荒之地,少軍紀而多匪氣,洛陽繁華,每每有軍士騷擾百姓,欺壓平民,便連小戶人家也多被洗掠。
自此,洛陽之民,聞董卓之名,畏之如虎狼,惟恐避之不急。朝堂大臣,見董卓目無王法,出入宮廷,毫無忌憚,也多為惱憤,卻礙於其大軍在此,敢怒而不敢言。
薰卓自知如今群臣雖怕他,但其人出身涼州土豪,身份低劣,想當初,在河東之地,便被衛家家主肆意侮辱,更別論這滿朝文武。加上他為人粗獷不羈,少禮儀,董卓自是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得到天下士族的徹底認同,便欲徹底立威,而使天下人都懼他,而在洛陽,能以立威而懾人,最為果斷的,不外乎行伊尹。霍光而行廢立之事。
當初救駕,雖被徐晃強了先機,但也與一皇一王有所相見,少帝唯唯諾諾,而陳留王應答得體,卻在董卓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董卓自認為,當初陳留王表現出來地聰穎,足夠得到大臣的認同,當即便召來李儒歡喜道。“今上懦弱無能,而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有帝王之像。我欲廢帝,立陳留王。如何?”
李儒被董卓急召而來,本不知有何事,但見董卓自得模樣,心裡已經瞭然。微微嘆了口氣,回道,“主公欲行廢立,並無不可。然群臣必然阻撓,若用強,而必生怨怒……但行廢立。卻可立威。此事可行!”
“哼!滿朝腐儒。欺我不是士族,盡對我陽奉陰違。好生可惡。他等對我怨怒,我又豈不能不知!廢立之事,我必行之,若有不從,我以奉先殺之便是!”董卓聞言,牛眼一瞪,咬牙切齒道。
“今朝廷無主,楊奉被逐,丁原已死,洛陽全在主公掌握之中,正可此時行事,皇帝登基,本是何進強立,主公可暗假以先帝遺詔,可以廢之而立陳留王,以為正名。來日於溫明院中,可召集百官,諭以廢立。有不從者斬之,則威權之行,正在今日。”李儒點了點頭,微微一嘆,終究董卓出身是個問題,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認可,加上他本身粗獷有餘,而不知禮數,更是加大了與天下士子之間的溝壑……
“明日我讓奉先引甲士千人,隨侍左右,可看還有何人不從!一人不從,我殺一人,十人不從,我殺十人!滿朝文武皆不從,我盡殺之,皇帝在我手中,只需一紙詔令,便可重設!”董卓一拍大腿,狠狠道。
李儒見董卓猙獰的模樣,目瞪口呆,大汗淋漓,當即出口道,“主公不可!若如此,則大勢休矣!”
“恩?”董卓聞李儒驚呼,不滿得哼了一聲。
“主公是為立威,卻非篡謀,若殺盡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