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想必在宴中,飲了不少,妾身,這便取些茶盞……”柳媛恭敬的將衛寧外袍卸下,正欲向著壁櫃而去,卻驀然被衛寧一把抓住。
衛寧淡然的盯著她,無論樣貌,身材,還有現在表現出來的溫柔,賢淑,柳媛無論在何地,都是萬里挑一。可自從自己老爹有過提醒,衛寧卻也終究提起了心思,柳媛終究不過是一個女子,或許會能以她的美貌,彌補她的心智,但,倘若,有人能夠忽視她的美貌,如衛寧這般人物,卻也還是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冰涼。
“不必了……為我寬衣吧……”衛寧搖了搖頭,低聲道。
“是……妾身,妾身……”不管柳媛再如何堅強,在此刻,扶上衛寧衣衫的時候手腳終究還是意料之中的慌亂……
“父親一生都疼愛母親,因為母親總會在他背後默默支援,讓他再無後顧之憂……自然,我也是如此……這個時代,需要美貌的女子,但永遠都不需要如同呂雉一般的聰明女人……你說我說得對嘛?”就在柳媛滿臉微汗手忙腳亂為衛寧寬衣的時候,卻聽他驀然淡語道。
柳媛雙手一僵,心裡浪花驚濤,半晌,低下頭來,溫順道,“夫君所言甚是……”
“呵呵,我卻是喝多了,也不知道說的什麼……熄燈吧……”衛寧又驀而搖了搖頭,自嘲般笑了笑道。
柳媛身體又是一顫,壓制不住恐懼隨著衛寧的牽引緩緩靠近榻上……
醇酒佳人,本該是世間,最為美妙的事情,是到如今,衛寧還有何苦……
洞房昨夜停紅燭,
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六年,帝崩
平初年,黃巾覆滅,以張角為首的起義軍,先後被皇 率領得討伐軍逐個擊破,煊赫一時的黃巾大潮,始終還是走向失敗。
黃巾起義,不僅僅是一個對漢室朝廷的挑釁,摧枯拉朽的強勢,卻也讓漢室威信越來越低,首當其衝的是底層苦難貧民積蓄多年的怒氣一起爆發,幾乎讓整個山東之地化為殘垣。
再其次,黃巾雖滅,但餘寇散落山林,自集打劫鄉里,為禍四方。中央倘若舉兵圍剿,賊寇遍地,卻是徒勞奔走,耗費糧草,但若棄之不顧,又恐再起禍端,於是以劉焉為首,上書以刺史威輕,既不能禁,且用非人為由,求帝改刺史為牧伯,鎮安方下。
實際上,卻是劉焉見皇權威儀日減,心中已起割據之心,從某一種方面來說,劉焉是個聰明人,他自請益州牧,暗中以張魯盤踞漢中,以此為藉口,拒絕朝貢,在內打擊豪強,形成半獨立狀態,成了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而從大局來說,身為皇室的劉焉,卻是當真的蠢才,不僅加速了自己本系朝廷的滅亡,還讓天下從此進入了真正的戰火紛飛,本來迫切需要休養生息的大漢,從此戰火不停,他的諫言,正是讓整個大漢分崩離析的導火索。
天下各郡從此皆是以地方黃巾餘寇為口實,漸漸遊離在中央統治之下。從黃巾初起之時,便擁有了獨自募兵的權利,再加上地方財政,官職的自主支配。各方諸侯。便成東周天下百國稱雄地事態。
大漢,在這一刻,已經是徒具其形而已……
六年時間,朝中奸佞依舊橫行大道。以張讓為首地宦官集團依舊張揚跋扈,禍害朝堂,而靈帝,因為黃巾覆滅。自認高枕無憂,對比以前那些奢靡生活,更是過猶不及。天下。必然不缺有識之士。忠於大漢者,只能徒勞嘆息,心有野望者。卻越發期待,何時,才能將自己一生所學用於天下。
搖搖欲墜的大廈,六年裡幾乎隨時都會倒下,荒淫無度的靈帝。身體日漸不堪,只要有點能耐的人。都可以看出,靈帝的駕崩,必然便是天下大亂的楔子。
六年,對比於經過黃巾肆虐的山東眾地,河東在肅清了白波之後,一切都按照衛寧地意願,穩定而蓬勃的發展起來。
衛凱擅政,而衛寧多是一些新奇的主意,打虎不離親兄弟,兩人血脈同根,合作自然是密不可分。
以衛凱手段,河東政務在他手上卻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加上衛寧在河東地那秘密山谷之中,時不時弄來地一些新奇農具,灌溉措施,在楊奉支援下,使得本就沒有陷入戰火的河東僅僅只花費了兩年時間,便已經基本上恢復了元氣。
衛家盤踞河東,為第一世家,在衛寧加冠之後,衛家老爹已經漸漸的將權柄分攤給了衛寧。也便是如此,使得他許多事情,都可以放開手腳,大幹特幹。
上有楊奉,楊氏家族替他頂著,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