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瞞了楊將軍,瞞了丁建陽,還瞞過了老夫與眾位大臣……”王允又是苦笑的看了眾人一眼。頹然道。
“司徒大人,太尉大人勿憂!董卓大軍新到,必是疲軍,倘若此刻我等領軍出城,合丁刺史大軍,或可擊退董卓!”鮑信雖也是一陣驚愕,但很快又回覆過來。狠聲出言道,“袁將軍,以為在下所言如何?”
袁紹臉色陰晴不定,看了看王允,終究避過鮑信炯炯有神的目光。低聲道,“朝廷新定……士氣不整,不可輕動……”
鮑信氣急,當即又將目光望向王允,後者苦笑得躊躇了一會,也只能搖了搖頭道。“薰軍勢大,容後再議,鮑信將軍忠心可……”
鮑信勃然大怒,不等王允話閉,當即按劍出列,抱拳高聲對眾官道,“既然眾位如此不斷,那鮑信先領本部人馬先回泰山謀劃,倘若他日薰卓專權,我再來募兵而來!洛陽,還是眾位大人商議如何定奪吧!告辭!”
眾人啞然看著鮑信義憤填膺大步離去,目瞪口呆,袁紹臉色微紅,看了看鮑信離去背影一眼,暗自咒罵道,“愚蠢莽夫,也不看如今董卓軍勢,以卵擊石,如何可成事?哼!”
這一番計較,又將丁原推到了無比危險地低谷,似乎按照原本的程序,加快了丁原的滅亡……
“唉,不想鮑校尉性情如此剛烈……我本欲請諸位商議如何保住洛陽,不陷戰火,卻不想董卓此賊……此賊……唉!”王允頹然看了看天頂,好似蒼老了許多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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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中計矣,中計矣!董卓大軍已到,早知如此,不如齊心合力與楊奉共破董營,唉!我有大錯,我有大錯啊!”城西處三萬幷州大營,丁原得探子來報,捶胸頓足,懊悔大嘆。
“父親不須憂慮,涼州軍雖有十萬,但孩兒視之,不過如同草芥。楊奉不過一萬人馬,留之又有何用?孩兒聞西涼鐵騎威震天下,但我幷州男兒也是虎狼!敵軍遠道而來,必然疲憊不堪,且等孩兒親提大軍,一挫敵軍銳氣!”見丁原後悔,坐於帳下的呂布虎目一瞪,當即抬戟一指西面,傲然道。
丁原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如今董卓大軍援來,正是軍心士氣受挫之時,雖然幷州軍訓練有素,年年征戰早便習慣了以弱勝強,但倘若有呂布這等猛將在此,一可打擊對方軍心,又可提高全軍士氣,何樂而不為呢?
“有奉先我兒在此!我可高枕無憂矣!”丁原勉強收起那點後悔,對呂布的話也頗為贊同,想那黑山張燕,十萬賊寇,也被幷州鐵騎殺得潰不成軍,麾下兒郎年年殊死奮戰,論起戰力,未必會輸給涼州軍!
“既如此!我兒聽令!”丁原卻也不是猶豫不決之輩,當即拍案道。
“孩兒在!”呂布眼睛霎時閃過一絲得意的喜色,卻還是收整容顏,肅然半跪在地高聲道。
“令你率本部兵馬,先去搦戰,餘等諸將與為父率大軍為你壓陣!此戰……只許勝,不許敗!”丁原按劍而起,環顧眾將,霎時殺氣逼人道。
在漢末之時,最為有戰鬥力的部隊,除去威名赫赫的涼州軍團。京畿五校三河,邊疆護外族大軍,真正讓呂布轉戰天下,成就蓋世威名
實,還是丁原所留下的這些幷州鐵騎嫡系,這是一支征戰,常年討伐張燕磨礪下來的真正百戰精銳。一支無論戰力,士氣都絕對不輸給涼州軍的鐵血雄軍!
有人稱呂布是戰神,又有人稱呂布是一匹孤狼,無論在幷州縱橫草原。討伐張燕,還是在十八路諸侯之戰,甚至是兗州,徐州地轉戰,呂布無敵的蓋世勇悍已經深入人心。
但是……也永遠沒有人有資格懷疑幷州軍地強大!一個無敵的狼王,率領的高昂狼群,戰力又如何會差?
呂布的無敵,其中,也有這數萬幷州虎狼男兒的熱血鑄就!
大旗飛揚,帶著慘烈的戰歌。一往無前的血腥,肅然沉靜的戰意。戰鬥地**以寧靜卻又沸騰的感覺奇怪般充斥在兩軍戰場之中,數萬幷州男兒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刃,如同他們主將般的高傲,如同狼群般嗜血地眼神,緊緊的打量著對面,那號稱縱橫西疆無敵的涼州大軍。
是地……同樣是精銳。涼州軍卻帶著蠻橫,強大,暴虐,甚至是骨子裡永遠不服輸的野性。每一支精銳,終究會有他們獨特的氣質。涼州軍是遇戰而強的狂野,而幷州軍則是永不低頭的高傲。
精銳與精銳之間地對決,在那蒼狼的戰旗高高舉起,豪邁而激昂地號角,帶著沉悶而滄桑的戰場色彩,彷彿實體化的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