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摸了摸下巴。無奈嘆了口氣,那四個嘍囉眼看著似乎也活不成了,“該死,現在董卓還沒霸權。我著當街殺人,可是要被判刑的,好伐……我沒叫你們打死他們啊……搞了半天,你們對‘幹掉’的理解就是徹底的毀滅?”
環顧四周。倒是一片空白,血腥的一幕早嚇退了所有圍觀百姓,恐懼顫抖的在遠處觀望。不少人竊竊私語,從剛才衛寧與那痞子頭領的對話中可知他不過是外鄉人。在這犯了這般事,定然難逃干係,不少人眼中也多是憐憫地看著衛寧一行。
“走吧!”衛寧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一趟逛街到底嘆了多少次。本來是心情不錯。現在卻是極端不爽。洛陽百姓臉上掛著的麻木不 仁,也是現在這個黑暗時代真實的寫照。天子腳下,皇城之中,不得不說,本該充滿榮耀的子民,臉上卻是這端表情,很是讓人諷刺。
衛寧招呼了一下典韋,喚回那十來護衛,正欲離開,一如同理所當然地場面,西市街道上,簇擁的人群一陣騷亂,雞飛狗跳,馬聲奔雷,驀然看去,上百尉兵匆匆而來,為官百姓紛紛被驅散開去,有走慢著,無一例外皆被一腳踢倒,或是推推攘攘下飛撲在地。
“誰敢傷我侄子?!”為首一中年廷官瞠目瞪眼,看著街頭上衛寧一行弄出的這血腥一幕,不由得怒火中燒,揚鞭歷吼起來。
當從一堆殘破貨架尋出他那惡霸侄子的時候,這個廷官幾乎一口逆血上湧,雙眼赤紅,看著衛寧一行咬牙切齒,也不管衛寧一身華貴衣 袍,早失了理智,淒厲得吼叫道,“大膽刁民,膽敢當街殺人!不對,這些人來歷可疑,定是黃巾餘黨,意圖犯上作亂,來人啊!速速給我拿下!不從者格殺勿論!”
“喏!”上百尉兵卻也是當慣了欺凌百姓地爪牙角色,沒有人有半點猶豫,舉起兵器便欲撲了上去。
見對方不過十來人,那為首公子也是弱不禁風,上百人肆意的大笑起來,寬大的西市街道,圍滿了官兵,將衛寧圍成一圈。
“一群蠢貨!還好我早做準備……算了,反正再過不久就得和董卓火拼,也不在乎這點了!”衛寧看著那馬上雙眼冒火的廷尉,不由得冷笑一聲,“不看我一行打扮,便草率動手,不過是個蠢貨。把我當做黃巾亂黨,看樣子,定然也是個貪官汙吏,殺之不惜……”
不僅周圍護衛皆取出腰掛雙戟,典韋那一雙八十斤重地雙鐵戟也早早拿在手中。一行十人,擺開陣勢
寧護在中間,便欲大殺一翻,區區百人,還當真不在 裡。
“且慢!”火藥一觸既燃之下,驀而一陣大喝響起,衛寧微微抬 頭,便見酒樓中,走出一個黑臉男子,身後幾個貴族子弟一擁而出,神色倨傲的環顧在場劍拔弩張的場面。
其餘貴族子弟,衛寧卻不認識,但看那黑臉男人之時,瞳孔霎時縮了一縮,此人衛寧在長社卻也見過,不是曹操,還是何人……
一票公子哥突然出來,也讓所有人腦袋一驚,尤其那馬上廷官看見那群貴族子弟中有一人面色慘白,身體比之衛寧也不遑多讓地孱弱,神色陡然一變,連忙下馬哭喪著迎了上去,“奇公子!你可得為小人做主啊!那,就那個刁民,竟然將我侄子打成重傷,奄奄一息……可憐我兄長為司徒大人操勞一輩子,就得這一根獨苗,公子,你可得為我那侄子做主啊!”
曹操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眼睛充滿了蔑視,這小小廷官果真是膽大包天之輩,洛陽如今風雲變幻,竟然還敢如此放肆。
事實上,一票公子哥在酒樓上飲宴,早得曹操提示衛寧地身份,眼看大事要壞,這才魚貫而出。此刻見那廷尉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淚,四五人臉上皆是一片古怪,而那王奇本來蒼白地臉色也禁不住泛起一絲羞 怒,“混賬!你那侄子往日裡欺民霸市也就算了,如今這個局勢,卻還給我父親添亂!快領了你那些廢物滾!那……那人,你可惹不起!做 主?若讓他動了真怒,我父親也難保你!”
“噶?”那廷官霎時腦中驚雷震起,機械的回過頭看向衛寧淡然模樣,臉色雪白,眼中幾乎哭出淚來,“可……可我那侄子早問明,那人不過是外地來地客商啊……”
“外地,外地!你不知道最近就是外地來人多嗎?還不快滾!”王奇恨不得當場拔劍將那廷官砍死,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咬牙切齒不禁大聲喝道。
“是……是,小人這就走,這就走!奇公子,家兄為司徒大人操勞了半輩子,您一定要救我一家性命啊!”說到這裡,那廷官再傻也該知道衛寧身份了,眼眶霎時一鼓,連連哭喪的告求道,又連滾帶爬的便欲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