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立下的勞苦而替自己的兒子,建立起未來得登高峰的基礎。
看他曾獲得的官位來看,衛凱的能力,雖不似那些鬼才,卻也算是頗有才華。
衛寧缺少的便是一個值得信賴,而又有才,肯全心全意保護衛家一門的幫手。衛凱,這個與他流著同一支血的同族兄弟,該是不二人選,再怎麼說,他也是姓衛,他也是河東衛家的子弟!
衛凱一家同樣居住在安邑之內,但自衛父一代開始,衛凱一脈便有心取代衛寧一家,成為河東衛家的主系。自然。兩家雖同屬一脈,但也難免有些不合。
在衛寧登門造訪地時候,衛凱府上的門房眼睛裡皆是不可置信和緊張,看著他身後典韋那八尺魁梧的身體,驚叫一聲,慌忙向後院裡跑去通報。
衛寧苦笑一聲,雖然自己並沒帶多少人來,但有典韋這樣的傢伙出來。確實太像來找的樣子了。
不幾時。許多護衛一臉敵意的跑了出來。但終究衛寧還是當代衛家家主的繼承人,名義上身為衛家僕從的護衛也不敢造次,只是神色不善地瞪著衛寧與典韋等貼身家將。
衛寧進不得進,不由得微微苦笑,反倒是典韋冷哼一聲,便欲衝上前去,將那些不知好歹尊卑地傢伙趕走。
“放肆!爾等在此處作甚!快速速退去!”卻聽一聲威嚴地聲音驀然響起。大聲叱喝起來,“蘭陵侯雖不與我一脈,但依舊是我衛家子弟,豈容你等如此放肆!”
府上護衛聞言,只得不甘心的退到一旁,讓開道來。
人群閃開,衛寧這才見著自己那一面之緣的堂叔緩緩走來,看他滿臉怒容。眼睛裡卻也與其他人一般有些驚疑不解。
“小侄見過叔父!”衛寧見他出來。緩步上前,躬身拜倒。
“賢侄如今身為河東治中一職,又得蘭陵侯之封爵。豈能如此對我一白身行禮?唔……卻不知賢侄來我此地作何?”衛寧堂叔眼睛炯炯有神,盯著衛寧淡然道。
“同是衛家一門,所流皆是一脈血液。叔父終究便是叔父,侄子終究便是侄子,尊卑長幼,孝之意,侄兒還是懂得!無論侄兒身份如何,叔父依舊還是衛家長輩,還是衛寧叔父,這禮數,萬萬不可廢卻!”衛寧這才站直身體,眼睛裡皆是真情實意回道,“侄兒此來,並無半點惡意!而是欲與伯儒兄長一敘!”
衛寧一番暢述,倒讓他堂叔神色一愕,見衛寧神色平靜,心裡倒是頗為觸動。事實上,在他剛才叱喝府上護衛的時候,未嘗不是這個意思,不論如何,衛家家族裡的私鬥是一回事,但衛家子弟終究還是他們的主人,不論在哪裡,衛家子弟終究是一脈相承,不管是衛寧,還是衛凱,也容不得下位者去放肆!
“見凱兒?”衛寧的回答卻又讓他一愣,眼睛霎時有些疑惑,盯著衛寧平靜地臉,企圖看出一些端倪。
“侄兒在年宴之時,與伯儒兄長一見,念念不忘,今日,便是特來請教一二,還望叔父成全!”衛寧自然見著他在打量自己,萬分誠懇說完又拜了一拜。
自己兒子在安邑也算頗有才名,河東誰不知道,衛家有兩子,才學傳河東,一為好酒,二為好字?這衛家兩子,在河東倒是成了一方美談,自然便是衛凱和衛寧了。衛寧這番說辭,卻也說得有條有理,同輩子弟,又是同樣有才有名,互相請教實屬常情。
“凱兒在後院練字,我這便叫下人帶賢侄前去吧!”半晌,衛寧堂叔還是看不出絲毫端倪,一揮手,身後站出一個下人,小聲向他吩咐了幾句,才對衛寧道。
“多謝叔父!”衛寧大喜,一招手,身後衛三與另一名護衛慌忙抬出一些禮品,衛寧這才道,“侄兒慚
幼身體孱弱不堪,深居簡出,前次才得奉名醫,勉強一直不曾拜訪過叔父府上,作為晚輩,心裡難安,這些便是侄兒為叔父和堂兄備上的薄禮,還望叔父不要嫌棄!”
“賢侄客氣了!”見衛寧送來這些頗為貴重的禮品,無論瓷器,古玩,字畫一概都有,但他依舊神色不改,河東衛家的財力,並不單單是衛寧一脈聚攏的,而是因為各大支系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富甲一方!
衛寧看了一眼,見他堂叔毫不在意,卻也並沒有什麼驚訝,本身送禮不過就是為了表達自己的一點善意,藉以緩和一下兩脈氣氛。最後行了一禮,回頭向其餘家將吩咐了一下,這才帶著典韋,衛三兩人在下人的引領下向著後院而去。
看著衛寧離去地孱弱身影,他堂叔眼睛閃過一絲疑慮,若有所思。
整個府邸與衛寧家不同,卻少了一副富態華貴,多了一分清調,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