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弄完。衛寧卻開始斟酌白波入寇這件事情上來。
事實上也是如此。對比郭太數千人馬,依舊情勢不明,甚至是後面韓,李樂等人是否緊隨其後也不得而知。相對來說,以一郡危害,劉備三兄弟形單影隻,實在算不了什麼了。
但。廖化被張飛打成重傷,身為安邑城尉居然被區區“盜匪”所傷,無疑是對士氣地強烈打擊。
兩千黃巾潰兵從冀州廣宗,鉅鹿等地跨越太行山西進,而黃忠尋覓到這支人馬的蹤跡,卻正是靠近平陽。
衛寧曾經對楊奉獻策,便正是藉助平陽,絳城。揚城。防白波南下,肆虐州郡。楊奉雖未取衛寧中策,不過平陽作為河東少有的大城。楊奉還是派遣了上千人馬分別駐守三城,加固守備。
但郭太手下畢竟還是數千人馬,更有白波其餘頭領自領總和數萬的賊寇,一千人馬畢竟還是太少。
不出衛寧所料,沒等上多少時間,郡守府便急急遣人相請他前去議事,衛寧心裡也頗為無奈,總覺得現在的日子,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衛寧到得郡守府時,迎面而來的正是楊奉好似炭灰般漆黑的臉色。但是,如今身邊只有衛寧一人參贊軍事,為他謀劃,楊奉卻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唉!我本欲想伯儒整頓完河東政務,收繳糧草妥當,再行出兵平賊,卻不想,郭太等人竟然如此大膽!”不等衛寧出言,楊奉終究還是咬牙切齒的當先怒道,“漢升回報,那賊子,竟然屠戮村裡,百戶人家,竟然只得幾人芶且活得性命!手段當真讓人髮指!前有劉備欺我,現在又有賊子犯境,當真以為我楊奉為紙糊地不成!當真氣煞我也!”
“咳咳……將軍息怒……”衛寧默然在旁,聽著楊奉義憤填膺,半晌,才出言道,“如今天下剛定,賊眾數萬,為寇周邊,所需用度自然龐大。而此時初春剛至,正是舊糧用盡,新糧未生之時,不提河套牧民,便是中原百姓,每日也勉強只得一餐果腹,更別提,去歲黃巾為禍,良田化荒土何止萬頃。想必,郭太明為迎接那兩千黃巾潰兵,實則,也是欲劫掠鄉里糧草,以維持部隊用度罷了……這實屬常情,唉,只可惜,黃巾為禍,貧民本就生計困難,若讓這些賊子再行劫掠,那必然無一餬口了……”
“我欲親提大軍前去迎戰,卻不知仲道意下如何?”楊奉聞言,驀然咬牙切齒便對衛寧道。
“戰是定然要戰,但如今河東糧草也多有缺乏……恐不堪久戰啊!”衛寧卻不似楊奉那般毛躁,微微搖了搖頭道。
“糧草!糧草……”楊奉愣了愣,本來憤慨地神色終究還是微微一滯,苦笑得頹然跪坐在席上,道
,我已請了伯儒前來……”
“主公!治中衛凱求見!”卻在這時,恰好便有一親衛急急而入大聲道。
“快請!”楊奉聞言,當即一正身子,臉色欣喜道。
衛寧眼睛微微閃過一絲異樣,看楊奉此刻神色,很明顯,衛凱地地位已經遙遙直上,即便不如自己,恐怕也不遠了……但不論怎麼說,衛凱能得楊奉的信任終究還是與他的期望相近,恐怕就算楊奉沒有剛才的表現,衛寧也要儘可能的讓衛凱取得他的信任。
等衛凱入內,瞥見衛寧老神自在早在旁,微微一愣,卻當即冷哼一聲,自顧自的走到自己該入地席位上。
楊奉見兩人似乎還是很不和睦,不由的苦笑一聲,卻也不好勸阻,這畢竟還是兩人家務事而已。
“伯儒!我與……呃,我與仲道正商議起兵滅賊之事,卻不知兵糧可有缺虞?”擰了一下眉頭,楊奉忽而覺得最近實在太過疲憊,但還是強打精神,對衛凱出聲詢道。
“下官藉助家父人脈,勉強湊足了救濟難民所需糧草用度,但,倘若要有上萬大軍征伐用度,卻是不夠。除非用那些救濟存糧以濟軍需……”衛凱看了楊奉一眼,似乎很不爽衛寧的存在,語氣也頗為冷淡。
楊奉自然是不在意衛凱這點神色,驟然聽得他回話,眉頭幾乎擰成一塊,“那伯儒可有他法?”
“呵……我這一脈不過區區一河東分支罷了,能有多少能耐,將軍面前不就有一豪門子嗣,為何不去問他?”衛凱瞥了衛寧一眼,冷笑道。
此話一出,便讓衛寧和楊奉皆是一愣。
衛寧瞪了衛凱一眼,當即端坐身子,肅然對楊奉道,“寧先前,並不知道如今安邑存糧幾許,所以不敢妄言。但衛治中所言卻是言過其實了,伯儒兄長身為衛家子弟,取那些糧秣,不少也是我衛家共同儲存,既然已經用於接濟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