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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不必過分操勞,不出半月定能痊癒。我留此也麼什麼大用,不如早些四處救治患者……唔,我這就去向將軍辭行,順便叮囑一些防止瘟疫擴散的方法,略盡綿力。你先收拾行裝,回來我們便離城出去……”

“恩!”童子乖巧的應了一聲。

張仲景這才走出門外,忽而想起什麼對童子道,“我這幾日新制的八味地黃丸切忌收拾妥當,別落下了!”

童子笑嘻嘻的說道,“先生真是,昨日你早將它裝於匣中,卻還要提醒於我!”

張仲景點了點頭,笑罵了一句,這才走出門外,卻見縣衙大門一陣騷亂,似乎有什麼重大事情,不過當下也沒想什麼,徑直朝大堂而去。

朱雋親兵但見張仲景正往這裡走來,當即大呼道,“先生來得正好!將軍有急事正欲請先生過去!”

張仲景微微一愣,“莫不是將軍舊傷又發?”

親兵搖了搖頭道,“非是將軍舊傷,而是另有他人,先生切莫再問,先隨小人來!”

“既有患者,我該速速前去!”張仲景一聽又有病患,點了點頭,隨著親兵向內屋快步而去。

楊奉部屬將衛寧送往縣衙時,朱雋便叫人將衛寧送往內院客房裡。楊奉心裡焦急,更是坐立不安,來回走動,時不時跑出門外四下張望。

卻見朱雋親衛引了一中年男子快步而來,當下欣喜,慌忙迎了上去,“先生便是張仲景,張神醫否?在下部屬惡疾突發,口中咳血,還望先生乞憐,盡力醫治!”

不過因為心裡急躁,一把抓起張仲景便往屋裡跑去。張仲景本是文士出身,哪受得了楊奉武人大力,當下只得苦笑跟著走進屋內。

剛進內房,便見一少年文士臥倒榻上,不停咳嗽,身旁一丫鬟焦急的用帕子擦拭少年額頭。微微皺了皺眉,只聽那咳嗽聲音劇烈,便知定是難纏疾症。

緑萼眼見有人進來,看他樣子似乎便是郎中,當下對衛寧喜道,“公子,公子!郎中來了!”

衛寧被送往內院之後,只知道楊奉等人請了郎中來看他病情,卻不知道,來者就是他讓父母苦尋數年的漢末三神醫之一的張機張仲景。本以為只是普通大夫,也不在意,不過一想如今已經咳血出來,還是勉強撐起身體來對張仲景道,“有勞先生了!”

張仲景只看衛寧臉色慘白,臉上盡是虛汗,咳嗽不斷,嘴角還遺留著一絲血色,心裡一緊,慌忙揮了揮手示意衛寧趟下,當下直接抓過衛寧的手腕,探起脈來。

周圍人皆屏氣不敢出聲,只看張仲景臉色愈發濃重,心裡只如鼓響,提到嗓門。

半晌,張仲景臉色濃重,又直接翻了翻衛寧眼睛,舌頭等地方,一直查探了半天,嘆了口氣。

衛寧見他一臉沉重,心知這身體已經被無數個郎中探過,皆無人能說出個大概,想來眼前這個大夫也該束手無策。當下勉強笑了笑道,“先生診不出我身體病情卻沒什麼,我常年求醫卻也無一人能診……”

張仲景搖了搖頭道,“非張機自傲,在下醫術放眼大漢也只有幾人可比!公子之診,並非未診斷出來,只是太過棘手,有些難辦!”

“張機?張機?張仲景!”衛寧還未反應過來,聽到名字只喃喃幾聲,頓時心裡大驚,險些喜極而泣,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使他驀然撐坐起來,“先生便是南陽張仲景?”

“哦?公子也聞在下之名?”張仲景只見衛寧神色激動,愣了愣道。

“先生大名如雷貫耳,我早尋先生數年而不得,如今請先生救我性命!”衛寧一把抓住張仲景,喜道。

“為醫者當全力而為,公子勿憂,在下定然傾盡所學!”張仲景點了點頭,示意衛寧躺下,又沉道,“公子所患之惡疾,乃先天所致。木火刑金,肺體自燥,陰虛而火動,痰淤阻肺而灼燒肺絡,肺絡既先天受損,肺氣上逆,亦為火逆,咳傷血膜,血溢氣道,而血隨痰出也。”

“初始之時當身虛體弱,常咳嗽,又不喜寒熱,風寒暑溼皆不能適,沾則牽引他病。此又乃臟腑陰陽氣血衰虛之症狀……”

衛寧雖然心裡不懂,不過大多年來河東所謂名醫皆是“公子偶然風寒”“公子先天不足”等話來搪塞,心裡只道張仲景已經知道自己病因,定能妙手回春,不禁喜上眉梢。

不過,又聽張仲景低聲道,“先天之疾,乃病根深種,若早日調養或許能夠祛除,但……公子如今年過十幾……便是在下恐怕也無法除盡病根啊……”

衛寧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噶然凝固……

第四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