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文士身邊近侍,五大三粗,也定不好惹,可憐他兩行排骨,到時候惹惱人家,被打了那不要躺上幾天?況且……似乎這個文士是專程來找他的,剛才已經失禮在先,他們也定不會輕易離去。
李儒摸了摸唇邊兩撇山羊鬍,微微一笑,“無妨,公子有請,在下敢不從命?”
只是那微笑,讓衛寧更覺得毛骨悚然。
衛寧微微側目看得清楚,那兩壯漢走路虎虎生威,左顧右盼,小心謹慎,右手不離腰間武器,身體外掩蓋不了的森冷殺氣,定然久經戰陣,而且還是屬於精兵禁衛那種。
而這個文士腰間玉帶不似平常人可佩,渾身也有種掩蓋不了的上位氣息,身份也定不尋常。
再加上一口道出自己身份又主動相談,絕對不是外面遊學士子。
衛寧突然想起這段時間衛府似乎經常有人禮來而被衛父所拒,聽聞正是去年上任的河東太守董卓派人送的,想到此處,衛寧腦中已有定論,等綠萼不情不願的將李儒身前酒樽斟滿後,也不等文士開口,淡然一笑,“不知董太守有何事尋我?”
衛寧其實已經知道這次巧合的原由,但依然明知顧問,他實在是怕牽扯上身,一怕麻煩,二怕和董卓沾上關係。
李儒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依然是陰沉一笑,拱手道,“公子果然好眼力,在下李儒,現充岳父大人幕僚。”
李儒?那個亂國之士!
衛寧舉杯的手忽然一抖,險些灑將出來,他雖然知道董卓目前迫切需要得到河東士族的支援以立足,卻沒想到眼前這個陰沉的傢伙就是那個一人之謀而將董卓推上高位的李儒。
事實上在他心裡,李儒絕對是和郭嘉,賈詡同一個級別的人物,若不是後來董卓因為一路暢通而日益驕橫自滿,不聽他言,或許天下大勢就沒有袁曹之爭,也沒有三國鼎立了。
一把火,燒乾洛陽,讓反董聯軍自亂陣腳,各自攻伐,等他日關東諸侯元氣大傷之時,若董卓再出關中,天下沒有人可以擋得住,也不可能再一次聯手抵擋。
同時,這個傢伙在三國裡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毒士賈詡都遠遠比不過他,不計名聲,也不計他人性命,只求利益,甚至連皇帝,太后也敢殺。
這樣一個傢伙陰狠傢伙找上自己,恐怕不好推託,實在太麻煩了!
衛寧冷氣一抽,慌忙一口飲盡杯中黃酒,止住心裡的震撼,冷靜下來道,“原來是董太守智囊李儒大人!寧不過弱冠之齡,無名無望,無才無德,實在不知有什麼事情有勞先生親臨!”
“哈哈!公子過謙了!安邑誰不知公子飽覽詩書,素有賢名,更博得酒公子的雅號?想郎中蔡邕一代名儒曾提到公子也是讚不絕口!”李儒微微一笑,小讚道。
衛寧皺了皺眉頭,自己幾乎足不出戶,哪可能有什麼賢名?看這丫的這次找上自己,肯定是在老爹那吃了鱉,從自己身上下手了,哎,衛家在河東樹大招風,哪路軍閥來了,肯定都是要把衛家拖下水的。
若是其他人還好,董卓是誰,李儒是誰,他可是清楚得很。要是惹急了,說不定哪天直接把衛家給滅了也說不定,是啊,洛陽都敢一把火燒了,還在乎一個區區衛家?士族掌權的時代已經漸漸過去了,不久的將來軍閥才是主流。
“先生說笑了!衛寧不過才十六歲而已,一介紈絝,只懂貪杯享樂,哪有什麼才學!倒是先生深得太守信任,謀略過人,前途無量啊!”衛寧不自然的笑了笑應承道。
“呵呵,公子不要妄自菲薄,若說起來,公子又豈知自己不能光耀門楣呢?”李儒摸了摸鬍鬚,笑道。
正題來了!
“不知先生之意?”衛寧只得裝傻充愣道。
“公子有才,而家門素有名望!我家主公正欲舉公子為河東孝廉!公子若不出仕,當是我大漢的損失啊!”
他是想直接把我推入仕途?如果我受董卓的表舉,外人多半已經認為我衛家已經正式支援董卓。
以衛家的地位來說,以後董卓受到士族的阻力當會大減,而父親因為我的關係,定然只得和他合作。
我靠,衛家投靠他的話,董卓那名聲……而且以後曹操跟他又不對盤,歷史上河東也遲早會是曹操的地盤,我日。
“多謝董大人美意,只是小子才學微薄,年紀尚幼,又無甚名德義舉,怎可受此殊榮?還望先生斟酌啊!”衛寧無奈,只得推託到。
“儒早已說過,公子實在太過謙虛,不過謙虛之人又怎麼會無德?哈哈,主公此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