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還要受董卓之苦……”
“董卓雖殘暴不仁。但還需要恩師之名為他裝潢,想來,也必然不會受到什麼虧待……”衛寧點了點頭,這才道,“將軍與董賊必然會有一場死戰,屆時,我當出全力營救恩師!”
這話既是對衛父而言,側頭處。卻也是為了安蔡琰心情。
聞得此言,蔡琰勉強抬起頭來,一張美妙的臉龐終究浮起一絲溫柔的笑容。
“唉……如今天下恐怕,難以平靜了……”衛父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漸趨成熟的兒子,不禁嘆了口氣道,“而你此次南下,與袁氏勢同水火,我也有耳聞。何以這般不智?”
衛寧架起一塊細肉吹了吹。放到衛嫻嘴中,這才淡笑一下道,“袁紹不是一個有為之人,遲早必亡!”
衛父一愣,看了衛寧一眼若有所思。嘴角依稀浮起一絲笑意。
“咳咳……既然你征戰已回,那便早日與琰兒完婚吧!”話到此處便可,有些事情斷然是不能在這種場合探討的,衛父咳嗽一聲,這才話題驟轉道。
“呃……”衛寧一僵。瞥了一眼下手處早就一副家婦打扮的美妙少女。不禁啞然出聲道,“但憑父親吩咐便是……”
蔡琰早便已經臉色滴紅。細聲低喃向眾人告罪一句,惶恐退走了。留下衛父衛母相視,莞爾輕笑。
晚宴過後,衛寧下令衛府僕從,若有人登門拜訪,一概推搪不與接見,這才抽出幾絲閒暇寧謐地陪著衛母小覷遊走在府院裡。
“河內柳氏雖有負與我衛家,但媛兒操持六年,卻甚是盡心,自你南下後,少有出房,我前日看時,竟是憔悴了許多……唉,我等女子雖嫁入夫家當以夫君為重,但你這般毫不留情,卻是太過嚴厲了……”衛母拍了拍衛寧扶住他臂彎的手背,忽而嘆了口氣道。
“母親放心,我必然不會因柳勝所為而遷怒於她……”衛寧苦笑一聲,摸了摸懷中已經開始睡眼悻悻的衛嫻道,“她畢竟還是嫻兒地生母……”
“唉,呆會,你還是去看看她吧……”衛母慈愛地看了一眼衛嫻,不禁也有些嘆道。
在一個強勢的家族和一個弱勢家族之間,後者先負聯姻之情,衛寧沒有將柳家趕盡殺絕便已經算是寬厚了。衛母自然也不好再提什麼,只好言相勸道。
事實上,她卻不知道衛寧留下柳家幾根殘根不過是為了穩定河內局勢而已,只要抽出手來,卻是早做好打算,將柳家一門屠戮乾淨。這樣一根牆頭草,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危險。
衛寧點了點頭,將已經漸入酣睡的衛嫻送到萼懷中,這才嘆了口氣道,“也罷……孩兒這便先去看看吧……”
說完,便對衛母告禮而退,徑自向自己開闢出來的小院而去。
衛寧自然是知道,在這樣一個年代,孃家也是影響一個女人在夫家地位的因素,而同時,生孕子嗣也是一個重要的籌碼。
六年裡除了一個女兒再別無所出,本就是她心頭的一塊心病,如今在孃家被自己同床共枕六年的丈夫毫不留情地徹底摧毀,顯然讓她更難以接受。
而她顯然又不是一個愚鈍安於享樂的貴婦。
沿路走去,衛寧眉頭微微皺起,角落處一干家僕嘴角碎碎嘮叨,見著他過來人人臉色驚恐退到一旁行禮恭候,卻是不敢再言。
不論如何,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柳媛家族的失勢必然也影響到了她的威信,所謂世態炎涼,豪門貴族中更是如此。
卻不知是早有人通報了去,衛寧及進小院時,便看見柳媛領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疲累而落寞的等候在那。
“夫君奔波而回,妾身不曾遠迎,還望夫君恕罪……”柳媛臉色沒有多少血色,耳鬢青絲也似臨時疏理多了幾分雜亂,眼中濃濃悲切不曾化開,身體也瘦弱了幾分。
衛寧看時,心裡也不禁頗為愧疚,扶起柳媛手臂,衛寧搖了搖頭道,“你既身體不適,不須如此。且回房再談……”
等入房中,小婢兀自下去端送茶水點心,衛寧也讓萼帶起衛嫻下去休息,屏退左右,看著柳媛沒有往日裡半點風華的模樣,不禁伸手拂了拂她耳鬢那縷長髮,驀然嘆了口氣道,“你可曾怪我?”
感覺到那熟悉的溫熱,熟悉地動作,柳媛身體微微一僵,心裡早做下不能軟弱的決定,此刻卻是萬般痠痛,眼睛裡任憑百般壓抑卻還是水汽朦朧。
“這是我父親咎由自取,妾身……乃衛家之媳,夫君不須在意……”勉強別過臉去,抬起青羅絲袖抹走眼角水花,柳媛卻是強自笑顏道,“但家父首惡,為其女,也該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