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勇士們,全部都給我上馬,擦亮你們的馬刀,整理好你們的弓箭,讓我們鮮卑人的馬蹄踏起最高亢的聲音。讓這些懦弱地漢人,成為我們馬刀下戰慄的奴隸吧!”拓跋詰汾滿意的聽到那漫天震動的迴響,大笑的拔出馬鞍邊上的鋒利馬刀,勒起胯下駿馬,刀指青天呼道。“拓跋族的勇士們。放開你們的馬韁,讓我們最忠誠地夥伴帶領我們追上漢人的蹤跡!用漢人的鮮血。洗刷十日前,呼赤慎帶給我們拓跋部的恥辱!殺啊
“慢親,不可輕舉妄動,小心狡猾的漢人有詭計啊!”拓跋力微臉色大變,慌忙揚起馬鞭在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奮力追上拓跋詰汾抓住他地臂膀,焦急阻止道。
拓跋詰汾本來異常興奮地臉上霎時變得陰沉無比,往日裡自傲他眼中異常傑出的長子在自出徵以來一直都是一副愁眉不展地模樣,更沒有半點鮮卑人一往無前的勇氣。
“漢人看見我們的斥候便驚慌失措,哪來的什麼詭計!?漢人只敢依靠他們修築的城牆抵擋我們鮮卑人的馬刀,就算有詭計,還能在草原上戰勝我們拓跋部的勇士嗎!”拓跋詰汾惱怒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大聲怒斥道,“你身為我大鮮卑的族人,往日裡的勇氣,在哪去了?竟然會對漢人如此懼怕!滾開!“
拓跋詰汾一把掙脫拓跋力微的掣肘,狠狠的反過馬刀用刀背在他頭上磕去。
毫不留情的一刀背,拓跋力微不敢躲閃,額頭霎時裂開一絲血痕,險些讓他昏闕落馬。
“來人!給我看好力微!“拓跋詰汾怒氣勃勃冷哼一聲,兀自拉開馬韁縱馬領著大軍撒開馬蹄而走。
拓跋力微伏在馬背上,右手死死捂住額頭,看著大軍呼嘯而去,痛苦的呻吟一聲,“不要啊……父親
沒有人理會他,甚至是他最親近的侍衛眼中也是飽含了奇怪的色彩,不明白一直勇武的少族長為何這一次如此膽怯。
“將軍!鮮卑斥候已經發現了我們留下的誘餌!”陽坡盆骨稍東不遠,便是山谷之上的密林。一個信馬匆匆而來,對著典韋與趙陽大聲稟報道。
“哦?終於來嗎!?”典韋聞言霎時睜開小憩的眼睛,卻立馬泛出駭人的綠光,彷彿猛虎瞧見了獵物一般的兇惡,“叫所有人都給我提起精神,小心以對!此戰於公子來說,萬萬不可有失,若有人膽敢壞了公子大計,殺無赦!”
刀疤趙在一旁也是裂開了猙獰的笑容,“老子也好久沒幹過這樣大的買賣了!雖然我不爽那群***匈奴雜碎,但不得不說,這群蠻夷確實是草原上最好的斥候!你家公子好大的膽子,敢用匈奴人來為我們漢人做事!嘿嘿……不過,不得不說,這卻是對付鮮卑人最好的手段!”
典韋嘿嘿一笑,這才又對那信馬道,“叫那群匈奴人回來吧,小心被鮮卑人察覺道他們的蹤跡!”
“……是信馬應了一喏,當即退去傳開軍令起來。
典韋見信馬離去,這才渾身熱血沸騰的從腰間取下雙戟,一邊抖開戰袍小心的擦拭戟刃,一邊對趙陽道,“我家公子自黃巾之亂起,大小戰事出謀劃策,多有奇功。匈奴人,又如何,我家公子又有何不敢用!?老趙,我家公子,可不比那些狗屁士族子弟啊,你別老是給老子臭著長臉!”
趙陽嘿嘿一笑,也不回話。衛寧自來雲中後,從未有過什麼刁難紈絝惡習,雲中苦悶艱苦的生活也是沒有任何一句怨言。反倒是對雲中百姓多為寬容,以典韋這樣一個猛士都心甘情願為他家臣,趙陽也自然知道衛寧不是那種徒有虛名的貴族子弟。
典韋主軍,又有云中軍方第一號人物趙陽和他意氣相投,要打理雲中軍務,自然是手到擒來,衛寧甚至都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如此惺惺相惜,以至於雲中的整軍根本沒遇上多少阻力。
如今的雲中軍雖不過三個月的整頓期,但也足夠有了初步的軍紀肅容。以雲中軍個人戰力彪悍絕倫,形成了有限度的軍容,整之軍隊的實力霎時便上升了一大層次。
卻說拓跋詰汾因為拓跋力微的反常而弄得一腔怒火難平,正欲借漢人血肉來發洩一番。一馬當先之下,十來裡的路程即便因為地勢崎嶇陡峭,卻也不過只用了小半個時辰。
大軍急急賓士,眼前草木漸漸稀疏,拓跋詰汾率先衝到了盆谷高坡邊緣之上。
登高向下面那平坦的谷底看時,遠方一群漢軍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大軍的到來,惶恐失措霎時走得更快了幾分。只看漢軍軍旗呼啦啦的時不時丟棄在地,驅趕的牛羊也有不少掉落在後,無人回頭約束。
拓跋詰汾看著漢軍那慌亂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