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何問題。
事實上,幾日之前,烏桓族在丘力居的帶領下。傾全力三萬戰力的附庸,才是步度根下定決心的籌碼。而漸漸相應王庭的號召,從北方草原陸陸續續趕來的零散部落,匯聚在一起。同樣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走,回去吧!傳我命令,召集各部首領來王帳見我!”步度根搖了搖馬鞭,看著遠處雁門的城牆。眼中閃過熊熊烈火。
“是!”身後當即有親隨恭敬的回道。
擁有了十數萬人馬,能否成功將他們掌握在手中,心甘情願地重新歸攏在王庭的旗幟之下。這一戰至關重要!而步度根的野心明顯。讓他對於有可能發生的惡劣情況置之不理。
“公孫瓚地幽州軍……?哼……漢人的自私自利,再勇猛善戰的人,也改不了他們的本性……”步度根冷冷一笑,這條訊息,同樣是隨同丘力居一同帶到他地耳朵之中。當然,對於他來說,這理所當然的便是一條絕佳的訊息。漢人地互相猜忌與貪婪。正是歷來草原民族最樂意看到地局面。
牛角的嗚咽響徹了所有鮮卑大軍的帳篷……衛寧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多了幾分陰霾。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將功成萬骨枯。兄長需知慈不掌兵……”郭嘉看著衛寧如此神色,看著他眉宇之間的掙扎,又再次出聲起來,“兄長執掌大軍多年,攻城略地何其多?卻為何還有這般憐憫之心?若無壯士斷腕之決心,又何有對決沙場之勝念?還望兄長三思!”
衛寧眼神恍惚,彷彿回到了昔日求學的路上,那一盤棋局之上的爭端。
仁慈,衛寧自然覺得如今生逢亂世,早將這樣一種感情拋棄開去。但事實上,郭嘉獻出地計策,卻是將雁門陣陣十數萬地百姓棄之不顧,其中更還有上萬的軍人,必然難逃身死殞命。“若依城固守,未有破敵良策?”衛寧閉了閉眼睛,還是低聲詢道。
“有!但對兄長來說,此為上策,兄長所需者,唯天時!時不待你,我亦無法!“郭嘉摸了摸下顎一簇漂亮飄逸地鬍鬚,只能同樣低聲回道。
到現在為止,郭嘉也根本還未料到,自己引為摯友的人,創下赫赫功勳的人,竟然還有如此軟弱的思想。甚至到現在,郭嘉也覺得衛寧根本就不應該涉足北方的戰線,而將他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而他現在所需要做的,自然便是用最簡短有效的手段,幫助衛寧重新站穩腳步。犧牲雁門區區十數萬的百姓,換取重創北方蠻子的機會,這本就應該是一筆利潤豐厚的交換。
不僅僅因為對衛寧未來的協力,同樣也因為他出身士子的因由,士分文武,即便他依舊是寒門,但終究還是士族,階級看待問題的不同,郭嘉對於平民的生死,不過同樣是一串串毫無關聯的數字而已。
衛寧雙眼微紅,胸口急喘幾聲,環顧堂內兩名親信,終究低下他執著的腦袋,一聲沉悶的敲擊聲,從床榻上響起,無力而悲傷。
郭嘉終於泛起一絲笑意。這將是他初涉仕途之上的第一次揚名,而十萬蠻夷,將是他成名的第一塊墊腳石。
典韋自然是以衛寧馬首是瞻,除去了衛寧的性命安危,再沒有任何一樣事情可以讓他有反對的意見。之外,已經是密密麻麻一片甲士把守,而這裡居住的人物,自然便是被楊奉下令軟禁的衛氏一門。
深夜時分,來回巡邏的兵勇也不敢馬虎,面對楊奉再三的嚴令,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逆如今性情越發乖張的主公。
這本不過是衛氏一門的一處別院而已,本該算作寬敞的宅邸,卻因為接近上百的族人,而顯得頗為擁塞。最內裡處,衛父一臉肅然,摸著右手處一枚華麗的翡翠扳指,不停轉動,事實上,到了現在,他才突然發現,似乎自己那個兒子,也早預見了現在局勢。
六年前,衛父將衛家權利漸漸移交到衛寧手上的同時,衛寧也明目張膽的將衛家龐大產業漸漸的轉移分散到了四處。與模仿現代的經營手段,使得衛氏獲得了大量的財富,衛父卻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到了現在,衛父才恍然發現,這不過是衛寧將衛家根基保留再各處的手段,幾乎可以肯定是衛寧早就預見了有可能與楊奉的決裂而佈置的手段。事實上,安邑以東的那個經過衛寧一手經營的山谷,一直儲存的極為隱秘。這裡出產了衛寧賴以為安的數百宿衛,出產了許多精良的兵甲,出產了一道密密麻麻的情報網路,同時還有一支讓衛父昔日覺得不應該保留的一千私兵。
衛寧北上,幾乎沒有帶走多少他自己經營下來的勢力,作為他六年來操控河東的根本,衛五這個甘於隱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