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此起彼落。怒罵聲,恐慌產,很快又蔓延了起來。
亂!
一時間,張喜就感覺到本來還勉強不錯的軍陣,竟然一下子就亂了起來,他趕緊回頭,卻看到那支披著曹軍軍甲的兵馬彷彿一柄尖刀狠狠的紮了進來,而因為措手不及,毫無準備,任何阻攔在這柄尖刀的鋒刃下。只是徒勞無功的掙扎!而且,那薄弱無比的防禦,在他們面前竟然就如同紙糊一般,甚至連延緩他們的腳步,都無法做到!
沒有一刻,如同現在一樣,感覺到從高處驀然跌落深淵讓人心悸,而那股撲面而來的死亡氣息,甚至讓張喜一時間腦袋空白無比,但是,臉上的血色褪去,留下慘白,卻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心驚膽戰的心。
高高在上,夏侯淵的大刀就彷彿一隻嗜血的猛獸,刀刃就是利牙,貪婪的吭吸著每個河東兵的鮮血。
而他身後,一千曹軍就如同翻土的犁。從中間切入,毫無阻礙的開啟了一條通道,而他們儼然已經距離張喜所在,不過兩百米!
“夏侯淵在此!河東鼠輩,可識的我否!”挑起一具河東兵的屍體。大刀高高舉起,這一玄,夏侯淵的臉上猙獰無比,泛著駭人的殺念。
沒有人回答他,那股如同洪荒猛獸的氣質,甚至讓張喜連逃跑的念
張喜從攻打東阿開始,就是因為猜測夏侯淵並不在這裡,他的的確確沒有勇氣和這樣一個猛人作戰。或許從本質上來說,他就只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普通人。
當夏侯淵這樣一個讓他本來就懼怕的人出現在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他除了恐懼,也就只有恐懼了。
瞳孔睜得無比巨大,他只能看到夏侯淵臉上的不屑,一往無前的躍馬向他衝來。
一個個士兵,前仆後繼的撲了上去,但是卻擋不住那無比強大的刀鋒。
斬,,
張喜已然再沒有機會去思考什麼了。當他因為恐懼而無法邁開逃跑的步伐,便連最後可能生還的機會放棄。
“吼心!”夏侯淵仰天一聲長號,在斬破張喜的頭顱之後,那杆高高在上,蘊含著河東軍魂的旗幟,也轟然倒塌。
刀尖挑起張喜那顆頭顱,高高舉起大刀,渾身浴血,帶著不可一世的強勢,“賊將已死,爾等何不早降!”
是的,那個可憐的傢伙。夏侯淵甚至都沒打算問他的名字,他的首級。不過只是用來崩潰河東軍的道具而已。
事實上,當夏侯淵在後背發動攻勢,斬殺張喜的同時,東阿城門大開。除去三四百人繼續防禦外,其餘一千多人也如同潮水一樣湧了出來。
主將已死,陣勢混亂,而在戰鬥力的比較下,處於底層的這支河東兵馬,如何擋得住如虎似狼的曹軍!
彷彿瘟癮一樣蔓延,當後軍開始逃跑的時候,前面的人,也沒有絲毫阻攔的勇氣”彷彿收割麥草一樣。從東阿殺出的守軍,帶走一個個沒有戰鬥之心的河東士兵。
一場偷襲。卻在夏侯淵的設計下,賠上了所有。
這一戰,讓夏侯淵聲威又達到了一個鼎盛的程度。
並不是因為數量的差距,卻是因為戰後清點的傷亡統計,就算是放到天下,也讓人驚愕不已!
三千對八千,俘敵四千人,斬殺兩千首級,餘者潰逃不計其數,而夏侯淵本方的傷土,竟然是一個讓人驚訝無比的數字,六十七!
六十七人的代價,換來的八千人的覆滅!
拋開主將因素,拋開地形優勢,拋開夏侯淵設計在前,但是,結果的顯示,卻的的確確讓夏侯淵的聲威達到了新的高度。要知道。他們披著畢竟是河東軍的外衣。即便他們是最弱的那一批,但是,他們也依然是河東軍的一員!
不可一世的河東大軍,戰無不勝的河東大軍,竟然會得到如此恥辱的戰績!
當軍情抵達臨濟的時候,所有人驚呆了,事實上,沒有人會想到,夏侯淵竟然能夠那麼快的發動反擊,並且還能取得這樣大的成果!
八千人的損失對於現在的充東攻勢算不得什麼大傷害,但最重要的。還是軍心銳氣的打擊,這是夏侯淵的一次冒險,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冒險,他成功了!
臨濟上下,義憤填膺,所有人叫囂著復仇,雪恥,在擁有如此大的優勢下,竟然還被夏侯淵打了這樣一場勝仗,這,無疑是任何人都接受不了的。
當然,中下層的武官們只是單純的想要維護河東的榮耀,但是高層並不見得就會因為這一場失敗而讓頭腦發熱起來。
是的,雖然損失了八千人,但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