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還在這裡一刻,便不容對方跨越雷池半步,即便對方軍力強大,即便對方兇惡如虎!
張遼冷淡的眼神自然看到了對方的動作,數百匹發狂的戰馬形成的衝擊力自然會給他造成巨大的傷亡,但如今是在平原馳騁,自己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與那群馬群裡面直撞。
“全軍聽令,左右分散,躲避馬群!”張遼高聲下令,身後傳令兵,一個傳遞一個的將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兩個陣型相互衝來,使得距離時間更加縮短,當張遼軍力徹底貫徹下去的時候,還是因為有人躲避不及和那馬群正對面撞擊了上去。
不過一兩百人的傷亡對於現下來說並沒有什麼,而剩下的敵人。便只有關羽那結陣負隅頑抗的敵人而已了!
對於張遼的反應關羽並不經驗,他也沒想過用那區區幾百匹戰馬就能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亡,只要能夠減緩全軍的速度,使得戰馬的衝擊力達不到最大,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至少這樣,自己這並不牢固的陣型還能勉強抵擋一下。
“張文遠!果然是你,關某等候多時了!”關羽一揚青龍刀,目光凝視著越來越近的張遼,臉上的倨傲絲毫未減,依舊意氣風發。
“關雲長!張遼來也!”張遼同樣挺槍向前,毫不退縮。
兩個好友,生死相見。
或許,另外一對好友,在這漆黑的夜晚下,也將慘烈相對。
典韋一勒馬韁繩,回頭看向張遼那邊的方向,臉上浮起不明的明悵,“希望老三,你不會走這條路吧!”
第五百一十八章
匯羽也不多話,只是將目米炯炯放到張過的身卜。年巾餉下幾大刀從斜刺裡猛然攤開,一躍馬,便直直的向著對方衝將過去。
這卻不似剛才衝陣八百人了,面前可是還在賓士的數千騎兵,而相對來說,關羽那孤身犯險的背影卻毫無適才的意氣風發,卻反而有種英雄末路的亡命。
事實上,不單單是後面結陣準備禦敵的那些平原兵馬,而張遼那邊數千騎士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關羽竟然敢獨自衝出陣地反而向他們撲殺過來!
一人一騎,不知是勇,還是狂。
關羽此時此刻,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身邊的一切,只有一個念頭,如同剛才強行擊殺河東守將一般。只有剪除張遼,才能打亂對方的步驟。打亂對方的排程,從而爭取那最後的一線生機!
可是,那一人一馬,在數千騎兵的面前,卻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和不堪。仿若一葉扁舟,即將迎來的是詣詣巨浪。
張遼瞳孔微微縮不知不覺,眼前那個身影,卻在他心中無限放大。彷彿,能夠看到當年,某個曾經讓他誓死相隨的人的身影。
一連聳的記憶不停的湧現出來。敲開他已經封存許久的心。
一樣的孤傲,一樣的強大,一樣的無所畏懼!
曾經多少次,那個,人孤身一人,殺敗群雄,睥睨天下。
又曾經有多少人,只是看到他雄壯的身影,便只會膽戰心驚,俊恐無度。
走了,張遼的眼睛中,此刻已經不是關羽,不是青龍大刀,而是一柄鋒銳的畫戟,一匹赤紅的戰馬,還有那沖天束髮的金冠,還有那狂傲天下的神情。
“溫侯”張遼短暫的失神,卻不妨礙身邊眾人的義憤填膺。
面時數千兵馬還如此狂妄大膽。在對關羽的敬佩之下,卻更是巨大的憤怒。他們,都是傑出的騎士。他們是河東軍勇敢的戰士。而對方。如此輕視他們。那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大膽賊子,欺我河東軍無人!殺!”數千人的齊聲怒吼,顯得異常可怕,那活天蓋地的怒喝,只震的那些目瞪口呆而戰戰兢兢的平原兵們更是倉惶驚懼。
這無數聲匯聚而來的大喝,也終於換回了張遼那片刻的失神。而關羽已經開始了與麾下騎士的短兵相接。
現在畢竟是自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張遼在短暫的錯愕後,很快清醒了過來。顯然,關羽的目標便是放到他身上。而自己卻是不可能會和他玩什麼公平的決鬥。
事實上,關羽也知道張遼不是那樣迂腐的人,連挑釁掇戰都省下了功夫,只是憑藉自己渾身最後的氣力。想要換取那微乎其微的一絲希望曙光。
不過,面對這樣一個孤身前來的悲壯敵人,雖然不能在公平的環境上與他一戰,也不代表張遼會對自己武藝的怯懦,他連續幾道軍令傳遞下去,麾下的騎士頓然分成三股。除去中間留下和關羽纏鬥外,另外兩側的騎兵各分一千,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