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臉疲倦。
黃忠接過信帛。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那我軍此刻當如何?按兵不動?”
郭嘉搖了搖頭,“既然兄長已下軍令,在他未改變主意下,我還需按令行事,且讓全軍拔寨起營。向長安緩行吧!”
黃忠鬆了口氣。這才點了點頭,抱拳道。“那末將先行告退了!”
“慢著……”正待黃忠要跨出帳外,郭嘉驀然將他喚停道,“漢升,你且將張繡喚來與我!”
黃忠不明所以,只能點了點頭應諾一聲。
“還有幾日可到咸陽……!”卻說扶風以西,與陳倉之間,數萬人馬匆匆急行,韓遂眉宇自接到馬騰書信後,便一直不曾舒展開來。
自從過了陳倉後,大軍更是片刻不曾停留,每日裡皆行走四十里路程,勉強使得大軍不至於首尾掉落太多。
“回稟主公,恐怕到再行二十里,便該到了扶風!若過扶風向東行三十里,便該是咸陽了……以我軍行程,要到長安,也不過只需三日!”部將程銀當即出列,稟道。
“需要三日麼?”韓遂微微摑弄了一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躊躇了片刻,當即道,“傳我軍令,全軍再加快行軍,天黑前,前軍必須要到扶風!”
程銀臉色一苦,大軍奔波了近五日,片刻不停,人人精疲力竭,韓遂卻又剛好掐准將士體力,能走,卻累,如今驟然還要加快行軍步伐,那麼即便到了扶風,全軍恐怕也再難保持急行軍地狀態了。
程銀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道,“主公……我軍如今已是疲憊不堪,若再提軍速,恐怕再到長安,便我戰力了……”
韓遂笑了笑,“便是這般行軍,雖能到長安,又能有幾分戰力?”
程銀語氣一滯,這一反問反而使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大軍有沒有戰力不是他韓遂的事情,反而歸他程銀來管了一般。
韓遂敲了敲馬鞭,嘆了口氣,眼睛望向東面,這才道,“今日全軍急行,到了扶風,我軍便不再匆匆行軍。每日日行二十里,足矣……”
程銀驀然醒悟,當即道,“若如此,即便長安有敵,以我軍涼州兒郎地武勇,也大可即到,即戰!”
卻沒有人發現,韓遂眼中閃過一絲惱恨,“馬騰如此不智,竟使其子擅自攻打河東大將,我本意不過是取長安糧秣經營涼州,且等日後兵馬雄壯,再圖關中……若不是他極力要盤踞長安,又豈會惹出這般麻煩!哼……若不是他一家在羌氐之族中頗有名望,武藝不俗,我當早便取而代之……”
“砰馬騰猛然從席上一躍而起,大手因為憤怒拍案,赫然將那檀木案几拍開一層龜裂。
“什……什麼……!?我兒中伏,被河東軍所擒下!”馬騰眼睛驀然一片猩紅,彷彿噬人一般,只叫堂前那稟報軍情的小卒嚇得瑟瑟發抖,心中叫苦連天。
“少……少將軍……攻下霸陵後,那敵軍故意引誘追擊,誰知那霸陵長陵之間,竟是早伏有兩萬兵馬!少將軍帶傷出戰,被那趙雲生擒馬下……”那小卒幾乎將他地那個長官全家全部問候了一遍。只能哭喪著臉,面對著眼前那猶如獅子一般的馬騰。
“龐德呢!龐德何在!?”馬騰一腳將眼前地案几踢開。本就被他一掌拍的龜裂,此刻更是在空中變散架分崩離析。
看著眼前飛來的案几殘骸,那小卒心中更是一片悽苦,想躲卻不敢躲開分毫,只能閉上眼睛硬是承受上去。
只覺得額頭一片火辣疼痛,繼而是冰涼如水,眼角微微蒙起一層血色。便是額頭被砸開一道駭人傷口。那小卒疼痛難耐,擦了一把額頭血跡,當即低下頭來,惶恐道,“主公息怒!龐德將軍先被趙雲用計擊敗,而後少將軍上前。使人講他送於後軍修養,敵軍反攻霸陵,此刻正被人護送回長安路上……”
“哈……哈哈!好個龐德!好個龐德!”馬超被河東擒下。早使得馬騰失去了平日裡地冷靜,怒極反笑,“我使他領兵五千,攻打霸陵!五千人馬比對方三千。不僅毫無寸功,反而損兵折將,只逃回千人!他求援讓我增兵,我便讓我兒親領大軍增援,我兒中伏,他卻在後方,悠閒養傷!好個大將,好個大將啊!”
“如此無能之將。留之又有何用!傳我軍令。讓龐德就地駐紮城外!取我佩劍與他……讓他自我了斷吧!”馬騰環顧滿堂諸將,驀而取下腰間佩劍。用力狠狠擲在堂前。
那猩紅,暴戾的眼神掃過眾將,人人都被那悽狂地咆哮所懾,驚若寒蟬。
“主公……”但隨著馬騰佩劍鏗鏘落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