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還需修書一封,先與郭祭酒處,商議計較!”陳宮點了點頭,又道,“總歸還是弘農糧道已經穩妥,與長安一戰,便可省去了許多煩惱!”
“恩!”徐榮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嘆了口氣。修書兩封,一封與郭嘉。一封與衛寧,差人連夜快馬疾走而去。
另一廂邊,卻說天水城外,驟然聽聞有大軍殺來,天水郡守只嚇得臉色大白,慌忙加緊防備,叫諸軍防範。
天水守軍雖是後方糧倉,但韓遂也不知道衛寧竟然這般大膽,敢以數萬人馬自北孤軍深入橫插進來,是以天水兵馬其實也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不過三千守軍而以。
比起衛三先行領兵八千而來,實際上若要強攻天水城池,也必然要耗費不少時日,倘若被周邊諸郡反應過來,反而還會落入險地。
而就在天水守軍心驚膽戰,隨時準備抵擋城外敵軍即將到來地狂攻,卻疑惑的沒見對方有多少步驟,只在城外三四里處安營紮寨,而及近天明時分,城上守軍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營盤裡驀而奔出百騎,緩緩而來。
而那百騎中,赫然扛著乃是皇帝欽賜使旗,分明便是天使。
守軍傻眼了,對方這打扮是朝廷使者,漢室餘威還在,普通百姓自然不敢藐視皇威,當即便有人連滾帶爬的跑回城中向天水郡守稟告起來。
天水郡守乃是韓遂心腹,對方兵馬分明便是河東大軍,早已經連夜差人修書加急向長安而去。他自然是知道如今的皇帝早便落入了衛寧的手中,這皇帝聖使,代表的哪是皇帝地旨意,分明便是衛寧地意思。
他有心不放司馬朗入城,但帳下有軍中功曹姜勸言,轉念一想對方所來不過百人,既是天使,如果斷然不開城門,拒之門外,對於韓遂馬騰的名聲必然受損,但又深恐敵軍趁城門大開時,領軍殺奔進來。
商議一番,便決定讓城牆上放下吊籃,只准使者與數名護衛入得城來。那天水郡守在冷笑看待對方到底有什麼花樣,卻不知道身後的姜兩眼炯炯有神。
司馬朗自然是不會在意那天水郡守只許他數人入城,膽量自然是一方面,而另外一方面,卻正巧是不久前來自天水密探返回地答覆給了他足夠的底氣。
“某乃安邑別駕,司馬朗!特受皇上之命,前來宣召!”司馬朗自然是知道那天水郡守不可能給他什麼好臉色看待,上了城牆,兩眼四處一掃,很快便從官員人流中找到了自己地目標。
與姜微微對視一眼。司馬朗淡淡一笑道。
“太守大人!天使既奉聖上之命,卻不可如此怠慢……”姜乃出身是天水大族姜氏,在郡中也是素有威望。韓遂馬騰攻破天水,卻依舊以他為郡中高爵,不敢怠慢。
而留下的韓遂親信,雖明面上聽從韓遂的囑託不敢多生事端,暗中卻也常與姜對立,事實上,也是軍閥與士族之間地固有矛盾而已。
在姜出聲的時候,其餘與姜氏聯絡在一起地大家士族也皆幫腔。紛紛以朝廷威嚴,韓馬忠義等藉口,讓郡太守不能當場發作將司馬朗趕走。
無奈將司馬朗引入城中,得到了暗中地訊號,司馬朗大大咧咧地隨同眾人來到郡守府中。
郡太守自然是早便做耐不住,道,“我涼州軍既與河東交戰,先生此來,到底是代表河東衛寧,還是代表當今聖上!?若是代表那河東衛寧。先生便大可離去,若是為聖上前來,也可當場宣讀!”
司馬朗微微一笑,“我此來,並非帶惡意,乃是為天水之福詔爾……太守大人大可放心,衛侯早已求詔,恐怕另外一封聖旨如今也該到了長安城下了!可是大大的封賞哦!”
那郡太守微微一愣,從司馬朗地口中聽出,自然理解為衛寧求詔要封賞韓遂。這豈不是代表了河東有意妥協?
心中微微升起一絲欣喜,但轉念一想城外赫然還有八千河東兵馬,臉色卻有平淡了下來,“那既然是朝廷聖旨。先生可快宣讀!”
朝中下聖旨,往常皆要沐浴更衣以示珍重,如今漢室衰弱,常人也難將皇帝當作什麼回事,雖然不至於明裡抗命反叛,但也不會再有昔日的多少崇敬膜拜。
司馬朗不以為意,見了左右諸官或冷眼旁觀,或悄然帶喜。又或是臉上詭譎。微微咳嗽了一聲當即取出懷中黃絹,道。“天水諸官聽旨!”
那郡太守微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跪拜在地上,眾官見郡守也伏地,也不矜持,皆伏拜在地。
“天子蒙難,社稷將傾,河內侯衛寧,救駕於危難中,乃忠良國士!李催郭汜,罪惡滔天,已授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