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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徹夜不眠,深恐又有山東諸侯起兵來討?”樊惆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又道。“相比當初,此刻……唉,人人慘淡不堪。麾下兵馬更是驕躁不堪,早失了昔日銳氣,難成大功。便是賢弟手中這兩萬兵馬,恐怕也不過是積弱之兵。就算能出關,去打宛城,袁術雖被孫堅,劉表首尾相攻,但麾下十萬大軍又豈是如此不堪?”

張濟臉色微微一變。聽的樊惆之語。不禁也想起了往日風光不再的慘淡。

樊惆看張濟臉上浮起一絲落寞,不禁又道。“賢弟如今出奇救駕洗脫身上汙名,但天下諸侯皆視我等為董公同黨爪牙,如何能安心相容?南陽毗鄰劉表,其人更是漢室宗親,恐怕,不僅袁術不能相容,劉表也會趁機發難吧……以為兄看之,賢弟前程也是步履艱難……”

隨著樊惆從舊情開始敘舊,張濟的敵意也分明少了許多,眼眶也微微泛起幾許迷茫,“唉……卻是如此……我也知南下宛城其難不小,可雍州大亂,我又無處容身……”

“如今河東兵強馬壯,又兼有奉帝之義,如日中天,繡賢侄如今能留河東,其實何嘗不也是賢弟地一個機會?”樊惆終於微微一笑,道。

“此話怎講……?”張濟皺了皺眉頭,驀然驚醒,微怒道,“你是來替那河東勸降於我!?”

“賢弟前程堪憂,步履艱難,何苦要使繡賢侄但此風險?我等是久受罵名,榮華富貴也已享透……又本無大志,實乃局勢迫不得已而為之,何苦再趟天下紛爭的泥水?”樊惆揮了揮手,當即阻道,“繡賢侄能留河東,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說道此處,樊惆不禁上前幾步環顧左右,這才又低聲道,“我看河東兵強馬壯,猛將如雲,而智謀之士不少,敗鮮卑,逐曹操,富庶天下聞名,如今更又謀圖雍州,區區一州恐怕也不見能滿足河東胃口,這才有留繡賢侄於河東而驅使賢弟南下的打算,所謀不小!以此觀之,我看河東,未必沒有平定天下之志!”

張濟瞳孔微微一縮,卻強硬道,“那與我又有何干?”

“我看若有賢弟在南,而繡賢侄在彼,倘若天下大定,以繡賢侄一身武勇,謀一封侯掛帥,也不是難事!總好過,與兄長在外奔波,整日提心吊膽好上許多啊!”樊惆嘆了口氣又道,“我等如今皆老矣,還有何雄心壯志?莫非當真要使繡賢侄隨賢弟困守宛城?北面司隸已入衛寧手中,東有袁術更是惡狼一頭,南方劉表乃漢室宗親又豈能容我等昔日所犯之罪?三面皆為敵手,唉……”

張濟沉默了,確是如同樊惆所言,他未來的道路並不是看上去那麼明亮。

袁術並沒有按照原本的歷史,被曹操趕走淮南,而劉表也正出兵南陽要奪宛城。兩軍大戰,張濟要殺出分這塊兩軍爭奪之地,恐怕首先要發難的便是劉袁兩家兵馬了。

顯然,樊惆地話也點到了張濟的軟肋上,張繡已經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可以說是獨子一個。事實上,從張繡兩投曹操來看,他兩叔侄也根本並不是什麼有野心的人物,門第的延續遠比現在的落魄還要來的重要。

“只是,繡兒昔日馮翊大戰,擊敗楊奉,此恨必然在河東軍中殘有,繡兒身在敵營,豈不是危機重重!?”張濟也沒察覺,隨著樊惆的引導,已經預設了張繡留在河東的事實。

樊惆撇了撇嘴,不由道,“衛寧能夠入主河東,不也是被楊奉所迫?衛氏帶楊,早是河東真正主人?楊奉昔日之敗,關衛寧何事?”

張濟驀然一愣,轉念一想,卻也是如此。反而因為張繡在馮翊一戰大出光彩,重傷楊奉,使衛寧入主河東,做出了不少地貢獻呢!

大帳中沉默了許久,張濟終於仰天長嘆一聲,兩眼死死盯著樊惆沉聲道,“望兄長莫要欺我,否則……!”

樊惆微微一笑,當即拍胸保證道,“為兄斷然不會相欺!”

而一日後,有張繡書信送到,張濟終於還是默許了郭嘉這看上去裸地要挾。徐晃大開武關,放行兩萬兵馬南下……

郭嘉不過藉著賈詡設下的殼子,而巧妙的逆轉,反而使得張濟暗中成為河東的附庸。

這兩萬兵馬不多,但在江北之上,卻是深深地釘上了一根河東的烙印。為郭嘉胸中跨前許多的圖謀,化上了重重地一道埋伏。

而張濟的暗中臣服,一切……都是瞞著賈詡……

“將軍!城外那敵軍又來叫陣!”霸陵城中,一聲高喊傳來,傳令小卒顯然帶著幾分不屑和疑惑,嘟囔道,“昨日被將軍打傷,那敵將竟是不知進退,還敢再來,當真是個不怕死的匹夫!將軍昨日便該揮軍掩殺上前,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