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關早已經派遣了李典親自把守,李典生性沉穩幹練,乃是不可多得的善守之人。曹操躊躇許久,太行山地勢陡峭,猛獸峭壁不可勝數,難以容大軍行進,唯一的門戶箕關更是天險一座,曹操想了許久也不認為衛寧有能力攻打河內。
想不出衛寧所為如何,曹操也只能將心思放在如今的局面之上。河東他自然是不肯放棄,而將自己放在危險之地他也同樣不願看到。
自然,選的還是中策。以曹仁為主將,分兵一萬兵馬屯紮安邑城外,自領三萬大軍北上擊潰衛寧大軍。
而同時,曹操不放心河內安全,又遣夏侯淵領了潰敗回來的幾千人馬星夜趕往河內,既為防範,又為修養。
五日之後,當曹操大軍逼進端氏的時候,迎在他面前的,正是衛寧並徐榮的四萬大軍!
大戰一觸即發,卻讓曹操異常驚怒的訊息又再一次傳來。
河內竟然被衛寧所攻破!
第二百六十九章(上)
可憐的夏侯淵,在阻擋端氏與安邑之間的道路,被徐榮這頭猛虎不停的狂攻硬打,早就心疲力竭,好不容易能夠扛過徐榮餘鋒,本以為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喘一口氣來,卻偏偏被更北面的衛寧驟然殺入,而徹底的兵敗如山倒。
曹操並不怪罪於他,而讓他率領剩餘殘部返回河內修養,上萬人的隊伍,只剩下三千傷兵,還被調到後方休整,夏侯淵本來肚子裡還憋著一股氣。可氣沒處發,三千傷兵才出箕關向河內而走,半道又殺出一支彪悍之極的騎兵。
天見可憐,夏侯淵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甚至面對那領軍大將,白馬銀槍的傢伙,夏侯淵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那匹神駿的寶馬,可自己手下一群殘兵,又傷疲交煎,哪裡還是趙雲對手,險些就被生擒了回去。
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夏侯淵幾乎將衛寧祖上十八代也算進了怒火之中。
等待他哭喪著臉返回箕關的時候,若非李典見情勢不對,領軍殺下關來接應,恐怕他還真回不到曹操身邊了。饒是如此,本來的一萬人馬,再經過了端氏大戰,又在河內受突襲,讓他欲哭無淚的是,逃回箕關竟然只剩下區區七百的人馬。
夏侯淵幾乎當場便要拔劍自刎了。
相比於夏侯淵的悲慘,曹操更是對這支兵馬從何而來更為關注。依照夏侯淵的描述,這支兵馬分明便是一支接近上萬的騎兵,太行山連綿數百里。山高而陡峭,到處是荒林雜叢,絕然不可能大規模地通行軍隊,更別提是騎兵了。
箕關未失,反而河內先落,曹操與帳下所有智謀之士對這樣的結果,都感到異常震驚。
而所有人在防備衛寧出奇襲攻打箕關。卻從沒有人能夠料到,衛寧竟然會從腹背殺到了。
在分析了衛寧兩路大軍的動向,曹軍上下,得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結論。衛寧竟然率先挑起袁紹的怒火,從壺關向南繞過太行攻打河內!
衛寧瘋了,幾乎所有人這樣認為,明明實力就不算強大,卻偏偏同時向著冀州與兗州的主人開戰!
當然。並非所有人都認為衛寧的喪心病狂。反而以戲志才為首地荀攸,荀等首席謀士,卻被這樣的手段弄得心內震驚。這樣的震驚不僅僅是對對手如此大膽的戰略部署,更震驚對手的狡詐與鬼謀神算。
看來,他們將面臨的必然是一個異常強大的對手,所有人心中都隱隱有些擔憂。
唯一能夠看破這樣手筆的,自然便是荀。
能夠將區區一場郡縣之間地戰鬥衍生到牽扯整個北方包括冀州,幽州,幷州,兗州這樣一塊巨大地地圖的戰略走向。而天生的膽大妄為。只有他記憶中的某個傢伙會這樣的手筆。
郭嘉……一個讓荀引為兄弟,引為知己的傢伙。他的兵法謀略,眼光手段,本就是荀讚不絕口的,可如今,這個傢伙卻以敵人的身份,橫在他的面前。
初於中原顯身。便給了曹氏智謀集團。龐大而沉重地壓力。
而更可怕地是,他們還需要面對另外一個讓他小心提防的人物。而這個傢伙的料敵先機,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卻新穎異常的戰略構思,同樣讓人頭痛不已。
昔日兩個酗酒如命的狐朋狗黨,現在又臭味相投的湊合在一起,天南地北都隔不住,兩個人對劣根性的惺惺相惜?而偏偏這兩個人合在一起地威力卻不是壹加壹等於二那麼簡單。
荀這個謙謙君子,都難得詛咒一句這個世界確實是太可怕了……
曹操不僅是個有為地雄主,同樣他也是一個兵法大家,從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