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濃濃的陰謀氣息。而且還在越演越濃。
帳下一干謀士同樣在那絞盡腦汁,曹操所想與他們心中猜測得並不差多少,可如今局勢詭譎,既然衛寧營盤兵弱,自當堅守不出,詐起聲勢,曹軍搦戰。也不該讓對方看出端倪才是。
不合理地東西實在太多。當越來越多的不合理聯合在一起的話,不是有靈光一閃。便是亂作一團。
很顯然,因為衛寧名聲在外,郭嘉又得荀大加讚賞,隱隱的威壓卻也擾亂了曹軍上下諸多謀臣的心緒。
“……報卻就在帳中一片煩悶,人人不言的時候,帳外一聲歡欣傳令霎時到來。
曹操本來凝重的臉色驀而一愣,卻看親衛引了一滿頭大汗的小卒走了進來。
“……報公!樂進,曹洪兩位將軍有大捷傳來!”那小卒抹了一把汗水,臉上依舊是難以掩蓋的喜色,當即跪倒在地,從懷中揣出一卷絹信,高聲道,“兩位將軍得主公軍令,沿路小心謹慎,自太行以西,已經連破谷遠,涅縣,襄恆三縣,上黨近在咫尺!”
得那信馬高聲做報,帳中諸位人人神色愕然,面面相覷起來。
曹操很快反應過來,急聲問道,“兩位將軍沿路可有遇見衛軍大股兵馬!?”
“回稟主公,小人隨軍北上,卻是不曾遇見半股幷州兵馬!”那小卒搖了搖頭,道。
“那樂進,曹洪兩位將軍沿路攻破縣邑,縣城守軍可有反常之事?”曹操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與眾人相視,似有同感,又在對階下那信馬問道。
“……呃?”那小卒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去講。
“你且將沿路所戰所得,細細與我分說!”曹操顯然注意到了那信馬地窘迫,當即大手一揮道。
“……恩,兩位將軍自從端氏東進後,沿路北上,遇見所有鄉民,多囚禁在軍中,生恐走漏訊息,又從鄉民之口問出不少偏僻小路。大軍一路急馳,奉山開道,多潛身在野。”那小卒想了想,這才結結巴巴道。
曹操點了點頭,頗為滿意樂進的謹慎小心,道,“繼續!”
“我軍連趕八日,日行三十里,正到谷遠境內,將軍差人打探,縣城卻是沒有半點防範。被將軍揮軍而上,趁虛奪得。人道幷州兵勇強悍,不過小縣之兵,卻毫無抵抗,便棄城而走……”
“什麼……?毫無抵抗便棄城而走?可退得有條不須?”曹操對那信馬不屑地語氣卻驚得臉色一變,聲音霎時高了幾分。
“聽主公這般來說,那谷遠守軍,確是見我軍勢大,便向北而退……”那信馬嚇了一跳,惶恐道。
“可是其餘三縣也是如此?”曹操又急聲問道。
“正是……”信馬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說來,那樂進將軍信中所寫,必然是道上黨守軍已有防範,花了不少精才奪得城池,而大軍疲憊卻在上黨修養了?”曹操敲了敲案几,面沉似水。
“啊……?樂進將軍確是在信中如此寫地……”信馬一驚,卻是不知為什麼曹操連信帛也不曾開啟,便知道了其中內容。
“你且下去好生歇息吧!”曹操揮了揮手,這才斥退這信馬。
“諸位等且看如何?”曹操等那小卒退出帳中,這才環顧左右,沉聲問道。
一干謀士互相看了看,終於有鍾繇戰將出來道,“主公!衛寧十日來,閉門不戰,而前日衛寧以虛詐退我軍,必然是收到樂進曹洪兩位將軍繞道其後,倉惶援軍北上!可見其軍中,果真是缺兵少將!”
曹操看了看程昱,荀攸,戲志才等三人,卻見後者幾乎都是暗自點了點頭。
曹操自衛寧南下以來,飽受了許多怨怒,卻好像在這個時候煙消雲散了一般,當所有疑團和現在能夠看見的事情聯絡在一起,好似眼前一片光明,本來模糊不清的地方,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曹操自覺已經真正猜到了衛寧這幾番反常舉動地真意,眼睛緩緩浮起一絲喜色,但卻依舊還是問道,“諸位皆以為如此否?”
戲志才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出言道,“主公!我軍搦戰,分明便是因疑而查探虛實,衛寧既然兵少,自當堅守不出,鼓足虛實,卻為何接戰,而以詐兵嚇退我軍?偏偏顯其兵少,此未免太過欲蓋彌彰了!”“郭嘉多詐,衛寧多智,行事難以常人揣度……正是故意一展兵少,卻使我軍生疑。他若堅守不出,才顯營中空虛!”曹操驀然哈哈一笑,當即斷言道,“以退為進,露其破綻反而疑我軍心!果然詭譎狡詐!我卻偏偏看破其虛實!”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