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謀臣猛將不計其數,若能下詔密令其西進長安。必可除去李郭逆賊!”
“若有忠臣相救。我大漢有望矣!”獻帝喜極而泣,聽到蔡邕竟然有這般強勢的外援在河東。幾乎一把拉住蔡邕袖袍。
“還請陛下下旨!李郭二賊監視慎密,為臣好不容易支使其離開片刻,不可久議!”朱雋越發焦急,慌忙低聲催道。
獻帝自然知道此事重要,抹了把淚水,卻尋不得紙筆,一咬牙,便脫了身上內袍,要破手指直以鮮血代墨,匆匆趕了詔書。
獻帝將內袍慎重交託在蔡邕之手,凝聲道,“詔書在此!還望公等不負所托!”
蔡邕朱雋伏跪在地,肅然接過詔書,恭聲道,“陛下放心,老臣必當粉身碎骨以抱國恩!”
將血書小心翼翼的揣入懷中,蔡邕與朱雋這才匆匆離宮而去。好在如今李催郭汜各自爭鬥,放鬆了對獻帝的監控,兩人膽戰心驚終於還是成功將血書帶出皇宮。
而後,幾乎沒有半分遲疑,蔡邕當即緊急差遣了心腹,連夜遞交血書送往河東。
剩下的事情,便是與朱雋等老臣各自聯絡潛藏在長安城中的各個保皇忠貞人氏,秘密籌劃充當內應的事項。
不提蔡邕在此密謀,如今河東整軍已經漸復氣象,蒲州屯兵兩萬,以趙雲為明鎮守,後方蒲阪又有黃忠徐晃領兵三萬暗中集合。
衛寧假整頓兵馬,來回抽調幷州,河內,河東三地防務,使人看不清楚虛實。實則還在源源不斷向蒲阪增兵,而汾河入黃河之口邊上,有解涼更是不停修造乘船,只待衛寧軍令一下,便可順流而下,運載兵員渡過黃河,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馮翊。
現在的雍州可不是董卓在時候的雍州了,李催郭汜爭奪長安大權,幾乎手中精銳皆留在長安,馮翊雖是邊疆重郡,可河東前受大劫,又有袁紹威逼,李催自以為衛寧無暇西顧,自然也就放鬆了對馮翊地防務,只以麾下一親信裨將領了幾千孱弱新兵坐鎮。
衛寧毫不懷疑,只要能夠搶渡黃河,大軍所過,平定整個馮翊不過旦夕之間。只是要打突襲戰,必然要讓李郭猝不及防,先取馮翊,再西奪高陵,南過渭水取得渭南,兩大咽喉在手,長安便是剝開衣物一片**,便歷歷在目!
何況衛寧並不知道長安還會不會發生他記憶中的變故,李催劫持獻帝,郭汜俘虜百官的可笑局面。若發生則對衛寧來說,無疑更好,若不發生,便要擔憂會不會使李催暴起歹心,撞個魚死網破。
所以雖然如今袁紹態度已經明朗,而劉備在經過衛寧協助扶持,已經漸漸有了氣色。南面兗州曹操新得糧秣,已經緩過氣來,與呂布依舊牢牢對峙。
河東四面,已經暫時沒了威脅。郭嘉前幾日便覺得如今局勢已成,進言使衛寧發兵雍州。
可衛寧還是壓住了郭嘉的建議,他在等,等雍州出現亂局。
但越是等下去,雍州依舊沒有見內亂跡象,反而張濟放棄咸陽東歸長安,使得衛寧覺得在韓遂與馬騰的威脅下,李催郭汜反而會同仇敵愾。
正在衛寧覺得自己的判斷有誤,而漸漸開始猶豫發兵與否的同時,蔡邕派遣的心腹終於夾帶獻帝血書密詔姍姍來遲。
而正是這道密詔,卻使得整個河東文武紛紛熱血沸騰起來。
天子蒙塵,救駕之功何其大?救駕之名何其顯?這個年頭,漢室皇威雖然越發衰敗,但畢竟還是正統之名,如今能得漢帝親詔,以為正名,便是為河東蒙上一層金帛。
群臣包括郭嘉紛紛以為,現在已經是出兵雍州的絕佳時機。衛寧卻偏偏有些哭笑不得。
按照他的記憶來說,漢帝密詔地應該是曹操才對,而就算密詔了曹操進發長安,也是先定計內訌了李催郭汜,他不看重這份血書,卻偏偏來了,他等待的李催郭汜內亂,卻遲遲未曾發生。
“如今天子密詔在此,師出有名,而救駕天子之威,全軍同仇敵愾,正當勢如破竹!還請衛侯兵髮長安!”
“衛侯當首倡義兵,奉天子以服眾望,此乃不世之略!倘若遲之,必被他人而先為之!”
“如今已漸進秋收,袁紹虎視眈眈,倘若冀北糧草充盈,南下來取鄴城,我河東豈不是錯失良機!?”
最後一句話顯然便是一下子敲打在了衛寧的要害之處。
衛寧一咬牙齒,終於下定決心正式用兵雍州。當即召叢集臣武將,調撥兵馬。
首先便是調動河內徐榮西進,接替趙雲為主將,後者副之,統兵三萬兵出蒲州。又調黃忠去解涼,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