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在擊潰馬之後竟然沒有絲毫停留直奔洋縣,親手斬殺洋縣守將劉彭,奪取了三千漢中軍的實際控制權,不單單如此韓當更發動了數千漢中的百姓填補了軍隊人數的不足。而這支人馬,整合起來的數量赫然有一萬之數了!
固然看上去這支兵馬魚龍混雜正可用的也只有韓當的兩千本部,可是道午口地勢險要,本身便是易守難攻。數量的優勢可以在谷口外以在兩山間拉開,而在谷中的河東軍,卻彷彿是甕中之鱉,只能為人魚肉。
只需要從上向下投射石頭,推下滾石檑木,並不需要多少訓練,廝殺亦然,只需要讓那三千漢中兵擋在前頭,後方的江東騎士督陣,便是輕鬆無比!
不出張頜所料的是,果然,那失去了馬指揮的前鋒四千餘人,根本衝不出谷,即便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
但終究還是被韓當趕回了谷內,傷亡慘重!
韓當,赫然便是狠辣無比的用漢中軍民之血之肉,來阻擋河東軍的鋒芒!
沒有人能夠指責韓當的冷血和殘忍,若是張頜易地而處,恐怕還要做得更加血腥。
這個時候,張頜也已經無心再去責怪馬,只能絞盡腦汁想著如今這支大軍未來的處境。
唯一讓張頜能夠稍微慶幸的是韓當在犧牲漢中百姓血肉來抵擋河東軍的時候,慘重的傷亡顯然也讓洋縣的軍民開始了緊張和反抗,當得知河東軍的兵馬竟然達到了四萬之數的時候,單純的威嚇已經不足夠讓這些人再為韓當誠心賣命。
而張頜大軍距午口也不過只有一天的時間,一天的時間,就算韓當能夠將午口防禦工事恢復搶修,也絕對不可能沒有破綻。一旦能夠找出衝破午口的破綻,再加上利用韓當的威逼帶來隱患,大軍也不會長時間的被堵在子午谷內。
可是……
張頜最害怕的卻不是韓有決死之心,而單單就是拖延,一旦如此,必然將會壞掉河東真正的大略!如果不能按時間兵臨漢寧城下,這崩壞的一環,將會對河東大略造成什麼樣的負面影響?
張頜不得不;入了焦躁的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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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曹操眯著眼睛看眼前來人,將手中的信函隨意的甩在案几上,微不可查的精光從那雙小眼睛中連環閃爍。
“你主公先得衛寧割地相送,後又相助他擊敗呂布報得舊仇,甚至他窮途末路之時,衛寧都能將泰安送於你家主公作為寄身之所……”曹操撐起身子,將頭探前稍許,聲音驀然變得尖銳起來,“衛寧如此有恩於你家主公,卻以此信送我處,莫非以為我不知你家主公詐降之策!?”
曹操然一拍案几,當即對著眼前之人大吼道,“左右,於我將此賊拿下!”
“哈哈!孫曹兩家共抗河東,我原以該是何等英雄不屈強勢不知道來也不過是區區鼠目寸光之徒!”面對曹操厲聲大吼,刀兵盡出,單福臉上無半分懼色,凜然大笑,竟是笑得眼淚也流了出來。
曹操冷笑,“你家主公深受衛寧大恩,豈有反叛之理?劉備詐降,敢說不是誘我分兵之計?有何可笑!?”
“錯!錯!錯!”單福抹了一把眼角,連忙伸出手指堅決搖了搖道,“曹公可莫要弄錯了我家主公信上所言並非是‘降’,而是‘盟’啊!”
“何況,衛寧對我家主公有何恩義可談?先以城相贈,也不過是為了使我家主公為其看家守門擋袁紹,而後呂布反叛,衛寧霸佔河北,又使我家主公徙居泰安,不也是為了繼續看門防範曹公?若衛寧真心相待,為何不將城送還,卻只給泰安一窮迫城隘?”單福毫不避諱曹操如若利劍的眼神侃而談,“想我家主公昔日為衛寧北拒袁紹南扛曹公,無功亦有苦勞他衛寧竟假借朝廷之命,橫奪主公麾下大將又該如何算賬!?曹公莫非不知道,如今在陽翟統軍的太史慈何人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操收回了鋒芒畢露的眼神,卻轉而仰天大笑起來,充滿了嘲諷,“好,好!就算劉備是真心要反那衛寧,但你家主公有什麼資格竟然能夠說是與我,與孫文臺結盟!?”
“區區泰安,彈丸之地,劉備,不過微末之人,依賴衛寧鼻息而活,兵不過萬,缺糧少秣,有何資格!?恩!有何資格!”曹操重新將目光放到單福身上,嘲笑道。
“我家主公內有可容四海之胸壑,心有救平亂世騰雲升空之志,外有無數能臣猛將忠心相輔,為何不能與曹公等席而飲?”單福淡淡一笑,毫不在意曹操的譏諷。
曹操臉上收住了譏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