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合受命的目的,便在於沈嶺那面的那條險峻通道,子午谷!
當年關已經過去,張合即便生性沉著,但是時間的流逝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個窮山惡嶺中繼續呆上多久,心情也不禁有些煩躁。
這一日,張合正召集帳下各位將軍飲酒解悶,卻聞得帳外一聲高喊傳了進來,“……報~~”
張合幾乎是一個激靈跳起身來,那粗獷帶著沙啞的吼叫在此刻卻彷彿天籟之音,幾乎三步並作兩步跨出營外,正見了一小卒氣喘吁吁跑來。
“報告將軍……!有……有安邑來人宣傳衛侯軍令!!”那小卒見張合一連焦急,慌忙高聲道。
“人呢!?”張合臉上越發激動。慌忙一把將那小卒提起。急躁道。
“來人正在外面等候將軍宣召呢……”那小卒慌忙道。
“混賬!此乃衛侯軍情。何須如此繁瑣!”張合臉上一寒。慌忙喝道。“還不快請君使!算了……我親自去迎!”
說罷張合當即便向營外跑去。身後一干副將。偏將也早急不可耐。見張合動身。也魚躍跟了上去。
張合腳力充足。即便是保持住將軍地威儀。也如風馳電掣。沒人能知道他此刻心中地激動達到了什麼樣地程度。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三年時間。就是為了真正為在河東。擁有自己可以驕人地戰功。
自從當初被衛寧勸降後,河東三年沒有什麼戰事,一直讓張合隱隱遺憾不已,而衛寧對他地厚待,賞賜,升官一概不少,這份知遇之恩,沒有相應的功勳去匹配,張合心裡說不出的都慚愧。
他本身的武藝不凡,但在河東有太多強大地人可以凌駕在他之上,黃忠,典韋,趙雲,徐晃,馬超,太史慈,龐德,張遼等等,其中幾人更是遠在他武藝之上,就算其餘人也可以輕易與他戰個不分勝負。
河東臥虎藏龍,他自是欽佩不已,每日裡勤練功夫也不在話下,但他本來更得意的統軍兵法,卻也有不少人依然凌駕在他頭上,單單徐榮一個人,就已經佔據了河東太多的光環。何況自從他投降河東以後,一直沒有絲毫統軍的機會,也根本難以顯露出他治軍的手段。
是以,在河東的這三年來,他享受到的衛寧的禮遇,卻又隱隱讓許多人覺得不服。便是如今這四萬人中,除去了本部的幾千人馬,其餘人,也多有些不忿趙雲讓他來執行這場大事。
好在他治軍手段終究不凡,四萬人還是成功地被他懾服在手,可是這份懾服,依舊需要驕人的功勳方能持久,至少,也要讓河東所有人對他另眼相看,也要證明他在河東的價值,他值得衛寧對他如此厚待!
所以,這三個月來,本身沉穩的性格卻也沒由來得多了幾分浮躁,失去了冷靜,當得知河東的軍使到來,第一個反應,便是激動難耐。
當他將河東君使迎進了軍中時,開啟衛寧的書函,並且將那枚虎符和自己懷中形影不離地那半枚完整對上,期待已久的戰意膨脹湧現心頭。
“還請尊使回稟衛侯,末將必幸不辱命,衛侯大事不敢有失!”張合將衛寧的密函一字一句看得清楚,隨之也是臉色時而驚訝時而歡愉,當再三看了幾遍後,張合終於將密函當著來使面上燒燬焚盡,這才高聲抱拳道。
來使慎重道,“衛侯大計不容半分馬虎,將軍此軍乃是衛侯佈局之重,還望將軍莫要辜負衛侯重託!”
“先生放心,張合三月來一直枕戈待旦,軍士也戰意高昂,衛侯既託此重責於我身上,必然全力以赴,否則,張合必以死以謝君恩!”張合臉色異常肅穆回道。
來使自己看著張合,半晌終於笑道,“衛侯常誇將軍沉著果敢,萬事有擔當,冷靜中又帶幾分熱血,以此觀之,衛侯託付將軍此事,也是必然了!”
說道此處,來使深深一恭,“那在下便即刻趕返河東去稟報衛侯了,想必如今各處君使也抵達了各位將軍處,此戰過後,我河東席捲天下,指日可待!”
“好!那末將也不用什麼接風洗塵的俗禮了,先生,請!”張合哈哈一笑,當即一攤手為來使送行道。
“軍事為重,將軍還請早些調撥兵馬!至於在下,自走便是!”來使當即擺了擺手,回絕道。
“那……來人!”張合點了點頭,當即對外呼喝道,“可選軍中良馬一匹,在挑精壯者百人護送先生北反,不得有誤!”
待得送走來使,張合臉上興奮的紅潮終究無法褪盡,來回踱步幾次,看著帳中諸將翹首以盼,終於大步回到自己的將位上。
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