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處境。
弘農城乃是關中要地,東面直接洛陽,西面連線長安,南面更是和三餚靠近,出了三餚便是一向富庶的荊襄九郡,而北面,更是衛家經營多年的河東,更是如今大漢的新都所在!
弘農地理位子註定了他是一道重要的交通樞紐,也註定了他的繁華和富饒。來往客旅不絕,即便是黃昏時刻也多不盛數,若非是東面河東大軍設下三點一線的戰略防禦線和孫曹對峙抗衡,弘農東門恐怕是要比南門來往人流更加多上不少了。
呂虔領著隊伍躍馬而來,正是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景象。恪盡職守的城門守衛早得了呂虔的軍令,嚴密監視著來往的客旅,見上官親自到來,南門校尉大驚,慌忙帶人上來參拜,“參見將軍!”
“不用如此多禮,我只是臨時起意來此巡視一番而已!”呂虔擺了擺手,跳下馬來,道,“今日南門進出之人多否?”
“末將早晚派遣人馬嚴密把手,未見有宵小之輩混入城中,只是彷彿荊州地方劉表賦稅嚴苛,不少百姓拖家帶口皆想入城中,前幾日還好,並不算多,只是今日開始陡然增加了不少……”
“哦?有這事?”呂虔微微一愣,思慮想到什麼,臉上終究浮起了一絲喜色,呂虔自然是不會將自己想到的東西當眾說出來,又問道,“那這些百姓如何處理?”
“末將分批讓他們入城,現在弘農還有餘力可以讓這些百姓找到活計,但是若明日後再有這般人數,末將便只能在城外為他們先行安置去處了……”這分明便是呂虔的考教,南門校尉心中驚喜,若是不能抓住這一次天降良機,在呂虔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恐怕便真是後悔莫及了。
“恩,不錯!”呂虔點了點頭,稱讚了一聲,卻沒有下文,讓那校尉頗為失望。
但是很快呂虔又問道,“據說這幾日有不少荊襄糧商自南而來,今日有多少糧商入城?”
“恩!?”呂虔剛說完,心中卻驀然一驚,臉色當即一變,聲音陡然高了不少,“對了!前幾日糧商入城不少,如今正在何處!?可有糧商出城!?”
南門校尉眼見呂虔本來還臉帶含笑,卻陡然變得格**沉,當即便以為自己平日裡暗自索賄的一些事情被呂虔看出了什麼端倪,又聽呂虔只是問那前幾日出手大方的糧商,這校尉心中一陣鼓響,連忙道,“那些糧商前幾日入城,這幾日還未見返回,許是要準備一些關中特產捎回荊襄等地吧?”
不等呂虔答話,忽而城門口守衛的一名兵卒當即大叫著跑來,本是興奮的臉色,見到呂虔只是一僵,但很快還是近前,對呂虔和那校尉稟報道,“稟報大人,將軍,有一支車隊自南而來,好像又是販糧客商,規模不小……”
呂虔剛才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此刻便彷彿陰魂一般在腦中徘徊,此刻又聽到有販糧客商從南面來,還是支大車隊,想也不想當即道,“引我前去!”
南門校尉心中打鼓,不知道呂虔為何臉色突然變得這樣陰沉,但是卻不敢有絲毫違逆,當即下令讓眾人清開無關緊要的百姓於兩道,親自領了呂虔並著身後三百兵卒向城門而去。
一些百姓一生恐怕都不曾見過呂虔這樣身份高貴的大官,只道官老爺陣仗嚇人紛紛跪倒在路旁瑟瑟發抖,這樣一個亂世,草菅人命實屬平常,惹怒了這些當權人,隨便一道命令便可讓一個家庭毀於一旦,荊州昔日和袁術激戰,打得千里焦土,時下又聽說有從漢中來了支匪軍,一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這些人才紛紛拖家帶口北上來到這個傳說中課稅不重頗為安定的關中來。
當然這些小民心思,呂虔也並沒有時間和耐性去了解,此刻更是將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那支車隊上,氣勢滔滔的撲將上去。
城門口糧車先頭已經靠近了城門,正在排隊等候入城,南門校尉做主讓前面百姓退到一邊,只道是要先搜查車輛。
那車隊的主事人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虯髯,一身華服裹住身體卻又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拱衛在十數輛馬車旁邊的更是一群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精壯漢子。
按照前幾日的經驗,彷彿荊州來的客旅都該是這樣粗獷的模樣,這南門校尉倒是有些疑惑,卻在數量可觀的賄賂下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
事實上,那商隊主事者一見有大批人馬堵住城門,被的不管只是要先看他的車馬,心中便升出了不妙的感覺,在暗中囑咐周圍諸人不要輕舉妄動後,這主事者臉上便換起了一副卑賤的討好笑容,連忙迎了上去。
“大人……小人來自荊襄,這車裡都是糧食要運到幷州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