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末將明白這個道理,已經晚了!”張遼唏噓一聲,驀然道,“但是……末將雖在溫侯麾下南征北討,但卻毫無過人建樹,也無驕人戰績,卻不知道衛侯為何如此看重於末將?”
彷彿兩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張遼與衛寧竟是沒有半分隔河,說話語氣輕鬆,若讓不知情者,或許根本便看不出張遼赫然是一個囚犯的身份。
那股親和力便是讓衛寧也覺得有些詫異。
“我看人……從不會看錯!”衛寧指了指眼睛,一股自信油然而生,“更何況……從七年前,我便已經注意將軍了!”
張遼張了張嘴,卻因為衛寧後面的一句話頓時啞然失笑。
從七年前便已經開始看上他了,而到現在還不放棄。對於衛寧的眼光,張遼不得不說,已經有了認可……張遼,並不認為自己會比河東的大將們差多少,這何嘗不也是一股自信!
“不也不願意說其他的話了,張遼將軍。你可願意助我?”衛寧搖了搖頭,這才肅然對張遼道。
“衛侯如此禮遇,我又怎會再不知好歹……!但求衛侯再寬限些時日……最不濟,也要讓末將知道溫侯是死是活吧……”張遼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
“畢竟呂布也是你的前主公,近十年地情誼,我不難為你!”衛寧點了點頭,驀而道。“若將軍能答應我不會離我遠去,我可下令放將軍出獄!”張遼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末將既為戰敗之身,又未降,豈能別開特例?何況……這裡,有書品便已足夠了!實不相瞞,數年的征戰,卻反而是在這牢獄中地半年,讓我覺得心境平和……”
衛寧也同笑道,“那我便也不為難將軍了!”
正當衛寧要起身離去的時候,張遼的聲音驀然又響起。“衛侯莫不是要再去見高順?”
“正是!”衛寧自然回道。
“呵呵……高順脾氣剛硬,卻也是我最看不透的一人,衛侯還是小心對待吧!”張遼依舊平和一笑,道。
衛寧其實也頗為猶豫,事實上,張和張遼兩人將他們勸降,衛寧自知該是十拿九穩,但對於高順這樣一個記載都和很少的人物,卻真有些拿捏不住了。
高順自出現。便似乎跟隨呂布征戰,最出名的,便是八百陷陣營攻無不克,再有便是高順滴酒不沾,最後……也是白登樓上,慷慨赴死。
要說忠心耿耿,在三國時代中,高順幾乎可以算是靠前地了。他親自訓練地陷陣營,呂布卻讓魏續帶領。只有出戰的時候。才排程兵馬給他,但戰後卻還是要歸還領兵之權。偏偏所謂麾下八健將,卻沒有高順在其中。
而便是這樣一個不得呂布善用的人,卻可以追隨呂布慷慨赴死,卻是讓人難以接受,尤其當這個人擁有足夠的忠誠,足夠的才華,偏偏又被呂布所遺棄……
很快衛寧便帶領了諸人開啟了第三間的囚牢,而與張,張遼的靜坐不同,高順赫然便是坦胸露懷的直接臥在床榻上,渾然不顧絲毫禮儀,顯然便是不將衛寧放在眼中。
當牢門開啟,高順地眼睛也自然盯上了衛寧,一片兇光爆射。
“哼!”典韋冷哼一聲跨前一步,便將衛寧護在身前。
兩人雙目交錯,高順面對典韋地怒目,竟然沒有絲毫膽怯,反而寸步不讓。
“好了!老典,退下吧!”衛寧淡淡地揮了揮手,將典韋拉回。
“見過將軍!”衛寧當先便行了一禮,道。
“別給示好,我不吃這一套!要殺便殺,別來假仁假義!”高順一哼,冷笑連連。
衛寧對高順地無禮,卻也沒有半分氣惱,事實上,高順會激怒他,想讓他下令將他處死,也在衛寧地預料當中。
衛寧面對高順倒也沒有了和張,張遼相對而坐的膽氣,微微環顧了四周一下,畢竟站著頗累,便索性直接席地而坐,嘴角掛著微笑道,“將軍不必提防,本侯也知道將軍未必會降我,也便先不做這個無用功了!”
說道此處,衛寧接著道,“將軍親手訓練出八百陷陣營,呂布卻只在戰時與將軍衝鋒陷陣,但戰後卻交給魏續統領……將軍卻依舊忠心耿耿,毫無怨言,本侯卻是很好奇!將軍忠義,呂布應該清楚明白,但為何卻不能善用將軍?”
高順眼睛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卻又平靜下去,冷笑道,“這不需你知道!”
衛寧卻也不尷尬,依舊掛著笑容,“如今溫侯孤身在外。卻不知道若溫侯出事了,將軍當如何自處?”
說道此處,衛寧又道,“將軍是一名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