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陳登的點悟,張遼豁然開朗,當即笑道,“若如此,反而更使我軍容易破他!”
“將軍既能參透,那冀州之戰,已是決定了!”陳登點了點頭,並從身上貼身處取出半枚金黃色的虎符,上面半個看不懂的文字,“這是衛侯隨身所帶的特製虎符,上面這個字乃是衛侯親自所寫,非此信物不能排程那五萬兵馬。將軍可差心腹緊要之人北上高陽……”
這上面那個字,卻是漢字型的衛字,張遼並不識得,陳登又道,“調兵時衛三將軍必要問兩虎符合一之字喚作什麼,可答‘衛’字!”
“這是‘衛’字?”張遼瞪了瞪眼,雖然半邊看不出個什麼名堂,但橫豎看壁畫繁多的衛字也不該這樣吧。
“怕是暗語,畢竟那五萬兵馬乃是衛侯埋伏許久的暗棋,非緊要人不能動用的……”陳登解說道。
“哦!”張遼也不欲刨根問底,當即想了想到底要派哪個親信之人去,便對外宣道,“速速叫衛靖前來!”
“此人當初乃是一名孤兒,後入了衛府做了家將,為典韋將軍看中提拔為宿衛,衛侯將他派遣在我身邊,是可靠之人!”張遼對陳登道。
“恩!此乃大事,必然不能挑不誠之人,將軍所慮不差。”陳登點了點頭,忽而又道,“其實叫將軍就地駐紮,也是為了看劉備的佈置定計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想必明日便分曉。”
“哦?”張遼驚訝道,“先生如何看破?”
“事實上,劉備從泰安起,身邊便有衛侯放置的內應在其身側,劉備一舉一動是以皆在衛侯掌握之中,甚至潛移默化,劉備所行之事,還有這內應在其中的作用。”陳登道。
“啊!”張遼驚呼一聲,耐不住好奇道,“衛侯怎是早有佈置?先生是知道其人是誰了?”
“只是那人送訊息與我,我卻不曾知道其人面目!但劉備既然有所動作,想必該有那人送信與我軍才對……”陳登搖了搖頭道,“若非有此人在劉備身邊,就算衛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將劉備隨心所欲掌控吧……”
“那麼說……衛侯怕是早就對劉備起了提防之心了……”張遼心中不由若有所思,從而又進一步覺得衛寧頗為可怕了……只是轉念一想,自己自從投河東後一直忠心耿耿,做事有理力行,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何必去擔憂這些,不由又心情鬆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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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張遼差人從鉅鹿繞過信都向著冀北高陽郡而去,而自己領兵屯紮在平原六十里外按兵不動。直到白天天明,也沒見任何動靜。
劉備自從親自領兵入了平原後,平原本來還騷亂的人心面對如此大規模的兵馬入駐終於不得不安分了下來,有敏感的百姓或是覺得似乎平原地該是不安定了,也有人猜測該是有河東大軍前來平叛而暗自祈禱劉備早日滾蛋,那些重新爬上來的高門子弟也早日捲起鋪蓋走人。
當散佈出去的探馬得知張遼竟然又開始舉兵不前後,使得本來躊躇滿志的劉備又如同吃了一個蒼蠅般噁心。前一次,他使關羽圍困信都,設下陷阱引誘張遼領兵來救援希望一口氣將他吃掉,張遼卻駐紮清河按兵不動,委實讓劉備好一陣無力;而這一次,他又是準備妥當要好好算計一番張遼,對方竟然又在他跟前就剎住了車,彷彿要**的時候突然陽痿了一樣讓他實在窩火。
劉備都懷疑張遼到底是不是什麼怪胎轉世,又真是什麼身藏不漏的絕頂智者,否則,自己信賴信服的謀臣三番兩次布計,就偏偏讓他不能上鉤?以前在鄴城和他相見,只覺得他是個統兵打仗的帥才,卻也不見他對陰謀詭計竟然也是如此在行?莫非還真就是自己看走了眼?
不管是不是看走了眼,他大軍空耗在了平原,卻是決然不能和對方就這樣對峙著的。他的目標就是要圖謀冀州,三番兩次被張遼拖住腳步,又是散佈謠言煽動百姓,又是將攻不攻舉棋不定實在討厭,自從他攻破信都後,彷彿一切事情都不順暢了,劉備以前的信心高昂,卻不知道無形中已經漸漸開始退去……
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是辦法,劉備當即便請來了單福,向他詢問計策,而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一生失敗當吃飯,劉備剛開始因為難得的一次振作雄起而激盪的心也開始冷靜了下來,對於單福那種盲目的信任也漸漸開始褪去……
但身邊畢竟只有單福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劉備也只能向他問計,“張遼如今按兵不動,莫非是看破了先生的計策,從而又準備於我軍對峙打個持久戰?若如此,那我軍要圖謀冀州剩餘州郡,卻不知道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