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地貪婪,衛寧的手段擺明的便是觸犯到士族的利益。雖然這只是衛寧觸犯的其中一項利益,但也是最讓那些老舊世族無法接受的其中一條。
而如今新奪了河北之地,冀州的富饒當初可是穩居東漢十三州之首的,自然而然,這裡的世族對土地地控制慾更是不弱。
要徹底將冀州和幽州收併入河東集團中,那麼冀州本土的世族必然是需要選擇一部分來拉攏的。既不能違背自己的意願,又不能將這些世家大族給徹底抹去,今日出行,陡然提到了甄氏一族,倒讓衛寧心中有了主意。
衛寧卻不是心血來潮,倒是將甄氏當作了一個可以扶持的物件,而這個物件處於的蕭條衰敗時期。更是絕對不會放棄他這樣一個強橫的靠山。
事實上,最讓衛寧心動地是,這個甄氏一族,卻不單單是一個豪門而已,他們對商業同樣並沒有多少排斥。若能夠透過扶持甄氏壯大,讓眾人在眼紅甄氏的利益地同時。會不會趨之若鶩?
“公子府到了!”忽而馬車一停,典韋那粗獷無比地嗓門霎時吼起,還有一絲驚訝,“嚯好多人吶!”
衛寧撥開車門,剛探出頭來,便見到那甄府門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彷彿整個甄府都來出迎了一般。
“倒也識趣……呵呵!”衛寧笑著搖了搖頭,這才從近衛扶持下跳下馬車。
整了整衣衫,典韋和太史慈各自收斂。警戒地在衛寧身後守衛,而兩百宿衛軍早已經開始將整個道路封鎖,圍攏得水洩不通。衛寧目光所及。人群首位處,一名近二十六七歲地士子顯然便是甄府現任的家主,謹慎的扶持一華服婦人當即向衛寧緩緩迎來。
“小人甄儼,民婦甄氏參見衛侯!在兩名甄府真正的主事者帶領下,身後十數名甄氏族人,當即彎腰,便要行跪拜大禮。
以衛寧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甄府無人有功名在身,正如同平民百姓見上位者一般。衛寧完全是能夠承受這樣的大禮。但畢竟是要給對方冀州望族身份,何況讓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當眾拜服,卻也是有些難看了。
不待眾人跪拜,衛寧虛託一把,當即淡淡道,“不須如此多禮,我此來,不過是私行而已,也是為我那個頑劣的侄兒而來!”
甄府眾人見衛寧罷禮。也便順其自然,聞得衛寧出言,甄儼當即賠笑道,“此前,小人實不知小公子身份,若非衛侯傳訊知會,恐便多有怠慢……如今衛侯駕臨,實乃甄府蓬蓽生輝,還請衛侯移架。使小人能略盡地主之誼……!”
衛寧微微一笑。“甄府乃信都望族,本侯也早有耳聞。如今此來,卻也備上了薄禮,也算是為先生招待我那頑劣侄兒的謝意吧!”“來人衛寧輕輕揚了揚手,當即便有人從身後捧上兩個錦盒,“這兩對玉璧,還請莫要推搪!”
以衛寧身份,送不過兩塊碧玉,倒卻也有些寒酸了,但卻也沒有人敢有絲毫譏誚,畢竟衛寧能夠親自前來,便已經是莫大殊榮,更何況送禮地重點,在送,而不在禮上,這區區一個表示,便是衛寧的善意,才是無價之寶。
那甄氏老夫人雖是甄府實際上的掌權者,但畢竟是婦人,對外也該讓自己兒子主事。甄儼忍住心頭喜色,沉穩地叫下人將兩個錦盒收下,這才恭敬彎腰,一攤手道,“府中已備好酒水,還請衛寧莫要推辭!請
“叔父……”衛寧也不推辭,正要移步,卻聽得一聲弱弱的呼喚從人堆中傳了出來,卻是十來宿衛護住衛走了出來。
顯然衛是敬畏衛寧無比的,加上自己偷溜出來,本身便有些底氣不足,神色也有些惶恐不安,垂著腦袋,慢慢走到衛寧身前,也不敢和衛寧直視。
“哼!竟無視我禁令擅自外出,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叔父!?”衛寧臉上霎時一冷,怒哼一聲道。倒讓衛臉色越發苦悶起來,只能在典韋擺弄下護住退到衛寧身旁,眼睛擔憂的看了看衛寧,再看了看人群中的甄宓。
而這個時候,衛寧的目光到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衛出來的方向,那個瑟瑟站在人群內,比衛略高半個頭的小女孩身上。
眼睛上下打量起甄宓起來,十二歲地身體顯然已經開始發育,雖然漢服比較厚重,沒了幾分花哨嬌豔,但卻也不妨將含苞待放的女孩美麗展現出來。雖為成熟,但只從那柔弱的俏臉,便能從其中看到日後傾國傾城的跡象。
“好個洛神,好個甄姬!”衛寧暗自點了點頭,這才對甄儼笑道,“莫非這便是我侄兒所來的真正根由?好個含苞待放的小美人!日後長成。若讓旁人瞧見,也不知道讓多少人痴迷喲!恩!不錯,不錯……”